而韋氏冷臉冷心,話語汙辱。底下人陰陽怪氣兒,四處苛待。
宋尚不在,無人做主。生一頓,冷一頓,那日子過得……比在溫家還艱難。
不過那時侯,自己總感覺對韋氏有所虧欠。
不會、不敢、也不好意思與韋氏衝突。再大的羞辱,也默默忍下。
反正,她已經忍習慣了。
想著,等孩子生下來,表哥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隻可惜,她沒能等到表哥回來。
在懷孕快七個月時,就被韋氏害流產了。
涎下一個男胎。
他出來時……還能動啊……甚至還哭了一聲兒……
要不是這件事兒把宋太太震驚到了,後悔之前虐待她,給她請了最好大夫護著……估計,那回就死透了吧?
等宋尚趕回來時,她極瘦,跟鬼一樣。精神恍惚,已經不認人了。
宋尚直接動手打了韋氏,更是要休妻。
在宋太太的阻攔下,沒休成。
但宋尚堅持把韋氏送進家廟。韋氏心高氣傲,哪裡忍的?
主動求去!
自此,走到哪兒,宋尚都把她帶在身邊。
為了讓她儘早走出悲痛,宋尚請了許多的師傅,讀書寫字,畫畫撫琴。請了宮裡出來的嬤嬤,還親自給她講賬本,談生意。
過了好幾年,她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然後,又有了身孕。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等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卻發現宋尚有些心神不寧了。
問他,不答……
終於有一天,還是在她懷孕快七個月時。
宋家出事了!
是她的妹妹溫歡,為了支持一位皇孫謀事,策劃了對宋家的謀命奪產。
而韋氏改嫁的丈夫,也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終於,以通匪為由,查抄了宋家。
宋家男人們被砍頭,她也被關進牢裡。
在牢裡她被韋氏的女兒拳打腳踢,再一次的胎死腹中。
生命垂危之際,溫歡來了,她一身華服,滿頭珠翠。細數著她的得意:
“你與表哥為妾,溫家收了二十萬兩銀子呢!姐姐呀,你可比秦淮河畔的隱隱姑娘,身價還要高好幾倍呢!”
“若不是這個銀子,父親哪來的好位子?妹妹我,又哪裡來的十裡紅妝?”
“父親與我母親,自小情誼相投,若不是你那個賤人娘插進來,我爹娘又怎麼會蹉跎了幾年大好時光?我又怎麼會隱瞞出生和年齡,屈居你之下?!自我知曉此事,你和就是這個世上我最痛恨之人。”
“你以為你娘之死,是你克的?!哈哈哈哈,我跟你說了吧,是你最敬愛父親動的手。祖母也知道!你一輩子都在渴望父親的看重,祖母的疼愛。沒想到吧?是他們讓你成了沒娘的孩子還背上命硬的命格!”
“不過,你也不必氣憤,沒有我,你也不會出生的。父親與你母親成親,都沒圓房。後來,母親懷上我,父親利用你娘生你的時候下手,續娶我母親……嘿嘿,父親一輩子最疼我,沒給我嫡長女的名頭,總感覺對不起我。我要月亮,他不會給星星……”
“靖王千歲的太子之位就在眼前,將來他榮登大寶……嗬,本來想把你扔到煙花巷兒,苟延殘喘的讓你看到那一天的,可你這不人不鬼的模樣……還不嚇死人!?”
她說夠了,滿意的轉身而去。
而自己,在無限絕望與恨意中,死了。
……
此刻,溫語嘴角露一絲殘酷的笑容……
安排了二個多月,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
你們倆燒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害怕,更不會後悔!
反正這個家,連門口的石頭獅子都不乾淨!
柳思,就算你僥幸沒被燒死燒傷,也休想從這件事中脫離出去!
而這,還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