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把小吉留在戲樓看熱鬨。
隻帶著嚴珠回去,換了衣裳,梳了梳頭發,抹了鮮紅的口脂。
嚴珠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要乾什麼?”
知已莫若她啊!溫語問,“你說呢?!”
嚴珠眼珠子轉了轉,“肯定是跟五爺有關!這麼打扮,不會是……不會不會!”
“是不會!但我確有事兒要謀劃。珠珠,一會兒到了祥雲閣,我會忘樣東西在這兒,打發你回來取。你磨蹭一會兒,再過去。”
“?”嚴珠眯起眼睛,“是想讓那個花孔雀吃醋?!”
挺靈的姑娘嘛:“嗬嗬!她吃不吃醋,不關我事。我找表哥,是有正事要說的!“
“好!想讓我做什麼,就告訴我!”
“乖!放心,我不會做錯事的!”
她抹著紅嘴,打扮張揚,走在路上卻瞻前顧後的小心翼翼……
監視的人,更認為裡麵鬼大了。
可她進了祥雲閣的院子,還是悄悄的把嘴上的紅脂擦了去。
進了屋子,宋尚站在那兒,笑著看她。
靠前窗的桌子邊上,站著小吉爹和大哥,還有宋尚的幾個手下。
溫語驚奇的說:“表哥,好大的陣仗呀!”
“嗬嗬!阿語的諾大家資,這些人,表哥還嫌不夠呢!”
“笑話我是吧?!這些對於表哥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我,卻是安身立命的東西呢!”
“嗬嗬,也沒那麼嚴重。時間有限,咱們就長話短說!大家都坐吧……”
宋尚和溫語坐在小桌邊上,那幾個人拿著賬證和盤算,坐在長桌邊上。
“我聽他們說了說,也稍看了下。總體來說,很簡單。隻是阿語,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呢?”
……
韋氏還站在那兒,真感覺自己人生就是個笑話。
怎麼辦?
要按她的性子,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揪著溫語打。
但是……還是要權衡啊。
過了一會兒,李瑞家的回來了,表情有些複雜,低聲說:“奶奶,那賤人進去,過了一會兒,那個叫紅豆的賤婢出來了,回房了……”
“這麼說來……那屋裡,就隻有他們倆了?”事情做實了,她的氣息都發虛了。
“這……”李瑞家的人狠毒,但卻比較謹慎,“應該是了吧?!那屋子咱們靠不了邊兒,隻能是推測!隻是孤男寡女的……去那兒能乾什麼?奶奶,捉奸捉雙啊……”
好!
那就捉奸捉雙!
韋氏氣衝衝走了出去……李瑞家的也緊緊的跟上。
走出幾步,韋氏又停下了。
“奶奶?”
“光我自己去可不成,進不去祥雲閣怎麼辦?你們爺要壓下此事,愣不認賬怎麼辦?”
“可是奶奶,要帶著人去鬨,今兒這日子,爺沒了臉,肯定就惱了!”
“我怕他?!”韋氏眼睛立著。
“……萬一爺就勢收下她!咱們不是倒幫了一把?”
韋氏略一想:“也是。這樣,我去叫上婆婆,得讓她親眼看她兒子跟外甥女兒是怎麼鬼混的!”
“奶奶,老太太最疼爺,說不得……”
“嗬,她疼的是兒子,可不會疼彆人!今兒什麼日子?隻要老太太認定溫語是個賤人,就會由得我下手了!”
“對。奶奶想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