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長輩問話,你就老實回答,遮遮掩掩的,難道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吳氏厲聲說。
“二嬸,什麼叫……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溫語細聲細氣兒的問。
“不想關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住,就是見不得人!”
“嗬……”溫語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氏,一笑,你還知道這個?
眼神兒讓吳氏差點跳起來!
“祖母,有什麼事,您問吧。”
“好。我問你。劉蘭舟,你接過來了?”
“是。”溫語回答。
她竟然一點不遮掩?
“是?!”溫老太太驚奇了。剛才吳氏激動的形容完,她還不信呢。
“你……你接過來?憑什麼啊?”
“祖母,蘭芳死之前,曾托孤於我。”
“托孤於你?你算老幾?”吳氏大聲喊:“再者說了,劉蘭芳是怎麼死的?外頭是怎麼傳的?這樣的人,躲遠遠的都不夠,你還帶到家裡來了!?”
“二嬸兒,您一下子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個?”
溫老太太阻止了一下,“先彆扯那些。溫語,你真把劉蘭舟接過來了?”
“祖母,確實如此,孫女兒跟劉大人商定好了。以後劉蘭舟,就由孫女兒負責養活了!”
“放屁……”吳氏又叫。
溫老太太一皺眉:“你負責養活?溫語啊……彆說你是個未婚的姑娘,就算成了親,也沒養彆個男子的道理。祖母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種事兒。”
“祖母,蘭芳和劉大太太走後,劉大人感覺自己無力照顧蘭舟,就想把他送去法源寺。您也知道,蘭舟是個病人,十多歲了,連吃飯都得有人遞到手邊兒。若是去了,肯定活不了。
蘭芳待我……比親姐妹都親。”
說罷,溫語看著一臉惡毒的溫嬌,嘲諷的一笑:
“孫女兒曾許諾,如果可能,將來幫她顧蘭舟。劉家的事,您也知道了……人間慘劇。孫女就把蘭舟接過來了。”
吳氏說:“難怪劉家找上門來,臉臭的要命,敢情是你惹出來的!”
“二嬸兒,我都不明白您為什麼這麼激動?我惹什麼禍了?劉家把您叫過去責罵了?您的名聲因為此事而受影響了?”溫語不相讓。
溫老太太製止:“好啦!扯那麼多乾什麼?溫語,劉蘭舟是個活人,可不是物件兒,你做之前,與誰商量過?”
“雖然之前沒與祖母商量,但自小,祖母就教導孫女:生在世間,要講仁義恩情。”
溫老太太眼睛忽閃著看溫語,想看透她這句話的真實意思……
溫語神色如常,大方穩重。
“所以,孫女就遵循本心,做了。也與劉大人簽了協議,簽字畫押都是孫女,有什麼事,也是孫女自行承擔!”
“你承擔的了嗎?沒見長輩說話,小輩是這種態度的。彆說你還沒成親,就算攀上了祁家,也不能這付態度對長輩。”溫嬌插話。
“溫嬌,讚泉山莊,你跑去祁夫人主院門口堵祁五公子,也是長輩讓你去的?!”
“啊!?你胡說八道!祖母,娘!溫語她汙蔑我!?”溫嬌弄了大紅臉。
“嗬!汙蔑你?你以為隻有我看到哪?哦……我明白了,怨不得二嬸兒最近一見我,就臉色老臭的。好聲好氣兒的請安,就跟沒聽到似的。難不成,是怪我搶了溫嬌的親事?!”
“你胡說八道!”吳氏母女叫嚷著。
溫老太太看著,頭痛欲裂。
“祖母啊,劉家沒這件事之前,就有劉大太太虐待侄女侄子的傳言。這也是最終導致這樣的惡事的根源。
長輩不慈,晚輩不孝,必會導致禍端。看二嬸此刻模樣,真的難以想象,溫家那個穩重得體的當家太太哪兒去了?”
“你閉嘴!”吳氏激動之下,衝溫語衝了過來。
臘八往前一擋,吳氏就感覺自己撞上一堵牆……
“你敢動手?!反了反了!今兒我要是不把你……”
溫語笑道:“二嬸兒,我可不是劉家姐弟。想跟我動粗?也得問問祖母和我父親應不應吧!”
吳氏和溫嬌氣的不知道在嚷嚷什麼……
突然有人報:“老太太,街角的界五太太來了。”
溫老太太煩躁的說:“不見!”
但聽得外頭大亂,“你們彆攔我!這麼大的事兒,不告訴嬸子,回頭溫家人臉丟光了,誰負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