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這位父親,自私自利,但並不是個無能之輩。二十歲的進士,這些年走過幾個地方,公事業績出眾。
如果他引起皇上的注意,以後步步高升,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想到臘八打聽的原氏和溫歡的對話……
看來,還真是不妙……
“你在想什麼?”
溫家不大,兩個人邊說邊走,已經到前頭了。
“沒什麼,皇上讓你去的地方,你滿意嗎?”
“很好。”
“那,我要找你有事,還去茶樓?”
“嗯。小心些,彆讓人太過留意。”
“我知道了。”
“另外。”祁五有些猶豫,“如果你去了東宮,嗯……”
“怎麼了?”
“太孫,性子有些怪,但人很好的。如果他有什麼,你也彆生氣……”
“你是跟著太孫的?”溫語低聲問。
“嗯。你自己知道就好。”
是這樣啊……
青荷和小吉跟溫語身後七八步的樣子。
小吉認真陪同。
而青荷,未來,在這一刻定下了,她要成為他身邊兒的女人。
晚上,溫歡躺在床上,看著帳子頂。
不行,我不能讓她嫁給這人。
就算我憑此高飛,也絕對不能讓她嫁!
……
秦憐月這些日子沒出門。
宮裡熱鬨成那樣,她們這個院子卻十分安靜。
本來以為江二要來,結果他讓人捎信兒,說打球時受了傷。母親不讓他出門兒,所以隻能過兩天再來了。
好在,也不算無聊,因為院子主人家的劉夫人來串門兒了。
兩方見麵,落座後。
劉夫人就急忙的問起來:“杜妹妹,記得家中老爺曾說過,祁夫人崔氏,是你親戚來著?”
杜六就是一驚,眨巴眨巴眼:什麼意思?
秦憐月更是臉無血色。不過她白,倒沒讓人發現異常。
杜六反應快,笑笑說:“我母親與祁夫人的母親,是挺遠的表姐妹。說是親戚,但論起來,也算不得近。”
“哦,我說她怎麼一直沒上門兒呢。那,我也就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祁家五公子,前兒在萬歲爺千秋盛宴上,好個風頭啊!我家老爺和兒子,都看傻眼了!回來,跟我這叫一個說啊!然後聽說,他才定親不久。
原本,我還後悔呢!你是祁夫人親戚,我怎麼沒通過你,近水樓台呢!哎喲,我家老爺長籲短歎的,說要有那麼個兒子,那麼個女婿……說的我呀,這個心,都撂不下,趕緊跟你八卦一下來!”
杜六趕緊看女兒,壞了,她哭了……
趕緊拉起劉夫人,“八卦我最喜歡了。姐姐,您看,在花農那兒弄了幾盆花來,想緩兩天,找幾盆精神的給您送過去,正好您來了,來,咱們邊看邊聊。”她拉上劉夫人,轉頭對阿琴使了個眼色。
劉夫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這花兒真好!我也買了些,可不如你這個!”
“您的意思是,是祁五公子打球很好?”
“可不是?!我家老爺說,滿場飛。關鍵是長得好啊,連皇上都叫過去,說了半天話兒呢!還提及他的曾叔祖,有個叫什麼玉郞的。說祁五,很有幾分那人的風采,這不!玉郎的名頭就傳開了!”
“祁五公子,曾在我家上學呢!”杜六知道瞞不住,自己說了。
“啊?!這是真的?長得好看嗎?”
“小時候,金童似的。他剛去上學時,吃住都是我安排的。後來長大了,也沒什麼機會見了……”
“哎喲,你可真是錯過了……”劉夫人順嘴禿嚕出來,感覺不合適,趕緊停了,“這盆花我想搬走……跟我那邊兒的能配上。”
阿琴過去,想扶秦憐月走。
但她不肯!
給她擦眼淚,但擦完舊的,新的又出。
“姑娘,可彆讓人看到啊。”阿琴怕出了事兒,自己讓夫人罰,於是懇求著往外拉她……
秦憐月任性的很,用力一掙,不理她!
阿琴簡直服了!
真想拎著她出去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