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末青確有幾分本事,做事又用心,所以,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而且,她還知道許氏是因為某處鋪子動了胎氣。
稍一聯想,就知道是婆婆給溫語的鋪子,被她知道了。
“嗬,她還真是後知後覺呢!都快開業了!”想到許氏對自己的臭臉,張末青就很高興。
趕緊打發丫頭去跟溫語說此事。
丫頭剛出去,劉姨娘院子裡就來了人,“好心”的告訴她這件“喜事”。
催促她懷孕的意圖明顯。
張末青都感覺好笑,我才進門多少天?這個劉姨娘啊……
……
當初,青師傅從彩鸞閣出來,什麼也沒能帶走。
後來,溫語聽她的,去把店裡的好皮子都收了來。
現在,京城要開製衣鋪子,青師傅就想起彩鸞閣了。
那裡頭,有她早年的繡品,還有收藏,幾十年攢下來的啊!
她年紀大了,眼睛沒過去好,整天忙著經營的事,伏不下心……那些東西,恐怕以後繡不出來了。
而那些收藏回來的,天南地北的都有,再想找也不易啊!
張家到京城後,青師傅就鼓動溫語,托張夫人給張知府去信,想辦法把東西弄到手。
溫語就跟張夫人說了。
張夫人寫信,把此事交待給張知府身邊的師爺。那師爺一打聽,彩鸞閣自青師傅走後,生意一落千丈。
劉家幾人後悔不迭,還想把青師傅尋回來,可哪裡還能找得到人?
然後,劉家長房和二房就打了起來,互相指責,弄得今兒開明兒關的。店裡做活的,全走光了。
青師傅的屋子,滿滿當當,亂的下不去腳。
劉家人不懂吧,還懶!略翻了翻,見沒金銀,都是些“破爛兒”,就想著等騰出手,都扔出去。
那師爺想法子,全給包圓了。不管好壞,都運到了京城。
前幾天,大家也沒乾彆的,都在收拾這個。
有些繡品,繡娘們也都是第一次見,驚奇聲不斷,做了那麼多年活兒,今兒算是開了眼。
連溫語都搖頭歎息半天:“這麼好的東西,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就算是老的,舊的,甚至是殘的。代著年代感和故事,都那麼動人!”
青師傅點頭:“姑娘是我的知音哪!什麼都不乾,光看著這些,就美的很!”
陳文慧休息過來,也常往這兒跑,看到來了好幾大車“破爛兒”。她是最受不得這個的,乾脆就住下了,這幾天,都是她主導收拾的。
特彆臟的,請了專門的人來洗。
然後,晾,熨,熏香,分門彆類的整理上賬,折騰好幾天才算完事。
看到溫語和青師傅感歎,她潑冷水:“東西是好!但像青師傅之前那般存放,真是暴殄天物了。唯一慶幸的,是放了好的防蟲藥。否則,早都完了。這回收拾好了,上好了賬。今後,就由我來負責吧!”
陳文潔趕緊點頭:“小時候,家裡所有東西,都是姐姐收拾的!”
溫語美的很,“大表姐威武!哎呀,我身邊兒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是精華呢!”
把這一塊安排好了,溫語就又去了鋪子。
雖然還差一些東西沒到位,但已經在做最後的打掃了。
幾個人在說事兒,張末青的丫頭就來了。
溫語聽完就跟嚴珠叨叨:“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祁夫人的私產,想給誰、想怎麼處理,都是夫人自己說了算!與她有什麼關係?還拿孕胎來較勁,真是不知道這腦子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