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也說:“大哥,母親說的對!你對原氏這麼好!她怎麼就沒知足的時候呢!?你看我是怎麼對吳氏的,可隻要我說話,吳氏沒半個不字,還得高高興興的!”
“可是……”
“放心吧!她死不了!溫語還要嫁人呢!”溫老太太不耐煩了。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溫語回去的路上想,要不要去見見溫歡……
然後,她否定了!從現在起,原氏與她,已經成為過去……
拿了銀子,讓小吉托行刑的人告訴溫歡,最疼她的父親,是如何舍棄她的!
再說她的母親,是如何的自身難保,下場淒涼。
……
隻一天功夫,當吳王一家從彆院回來,謠言就已經滿天飛了。
包括並不限於:
“哎,你說金子名聲這麼臭,為什麼永清郡王跟他玩的這麼好呢?到哪兒都帶著!應該是吳王看中興國公府手裡的暗棋了!”--太孫傳的。
“我看金子和永清的關係不一般,兩個人特彆的……要好!嘿嘿,你說他們倆……”--金子朋友傳的。
“我朋友也去吳王彆院了,還納悶呢:明明溫家姑娘是接到某位姑娘的邀請,去會琴的,怎麼金子會出現在那兒?是不是吳王妃有什麼安排呀!”--慧端郡主被溫楓所求傳的。
“上回金子在東宮鬨,吳王妃還說道,現在輪到她自己了!”--太子妃也生氣。
“永清郡王花心,又沒本事。那做派,還真不如他的兩位兄長呢!”--吳王的長子,自傳閒話。
“吳王妃裝模作樣,其實也是草包一個,這麼點事兒都管不好,扯不定府裡多汙糟呢!把她給本宮請來!”--皇後娘娘不甘寂寞。
“都是去做客的,怎麼還有這種事兒?哎呀,幸好家裡祖母身子不舒坦,我沒去……”某些矯情小姐。
“唉,可惜了溫家那位小姑娘,挺水靈的呢!”有人歎息。
當然了,也有人說:“溫家那位長女,人好看,又有規矩。有祁家這門好親,行事卻很低調。怎麼這個二姑娘……總跟著那幾個人到處跑呢!?”--溫語逼著祁五散出去的。
“這你都不知道?人家長女,是溫大人的原配所生!溫歡,是繼室原氏所出!當初長女沒進京時,溫歡就一直說自己是長女呢!真是不要臉!”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她們姐妹我都認得,實話說哈……看起來,溫歡還真的比溫語顯大呢!”
“哎喲,這裡頭不會有……”
--以上幾條,是溫語自己散播的。
溫楓首先打聽到了,嚇得半死。回來一說,溫老太太更感覺自己的決定,非常英明!
而金子回到家,又跟他爹喊冤了,“明明是她邀請兒子去赴約的!兒子冤枉。”
他爹……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不過是個妾,放心,爹給你弄回來!”
金子媳婦把“兒子”養得白胖,正親自教他背三字經呢:“人之初,性本善!”斜眼看那對不明所以的父子,心中冷笑。
還沒等金子爹出門兒,他祖父就回來了,被禦史參了,被皇上留下罵了。
“朕在你手裡有暗棋?!”皇上冷冷的問。
興國公暗想:確實有……
“臣冤枉!臣老朽又沒什本事,連兒孫都養不好!皇上,臣自請歸家養老!”
“哼!”皇上冷哼一聲。“就這一回!”
興國公心裡也害怕了,回家把兒子罵一通,給了金子十棍子。
緊接著,溫歡不堪受辱,趁著看護的人不注意,以死明誌的消息傳出來。
同時還傳出她母親見愛女自縊,發狂病倒的消息。
溫潛成了受害者,大家紛紛表示安慰。
溫老太太強忍悲痛,親自為孫女兒安排後事和原氏回鄉養病。
她讓自己最體己的宋嬤嬤陪著回去,並當著溫潛囑咐:“你再做完這件事,就可以退養了。看管嚴點,彆讓她與外人接觸,也彆讓她自尋短見。再有……彆虧了她,衣食都妥當些。然後……”
溫潛進了屋,與原氏做告彆。
原氏已經知道了一切,大鬨了好一通,如果不是被綁,估計就尋死了吧?
此刻,蓬頭垢麵,一聲不出的看著溫潛。眼睛有愛有恨,有怨有失望……
溫潛卻茫然的說:“你和歡歡,都太有主意了。我說什麼,你隻會往壞處想。事到如今,我沒法子……”他定定的看著原氏。
“我想,你可能後悔跟了我。可是,誰又沒後悔呢!?”
這句話,遠比溫歡的死,對原氏打擊更大……她眼裡的光,徹底沒了。
溫語在祁五的陪同下,與舅舅一家去廟裡,給母親做了場法事。
“舅舅,雖然我父親沒有受到直接的懲罰,但是,這幾天,他竟然麵帶滄桑,有了白發……”
“阿語,他的惡,自有天收!你與他畢竟是親父女……這個結果,舅父非常滿意。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