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文老夫人,有失遠迎。”溫語語氣敷衍,臉上也沒有什麼敬重的表情。
嚴珠卻是睜大了眼睛看文老太太。
那眼神兒,讓文老太太感覺不爽,白了一眼溫語,“你是哪個呀?怎麼由你出頭說話?不是她要認義父進文家門兒的嗎?難道光長得漂亮,卻是個啞巴?”
嚴珠看文老太太這個態度,火氣也上來了,“老夫人可真愛說笑!嚴珠不說話,是不知道要跟您說些什麼!畢竟,認識文大人這麼久,他一次也沒提到過您!若不是您主動過來介紹自己,我們還真認不出來呢……”
溫語奇怪的看著嚴珠:“珠珠啊!今天才發現,你不光心靈手巧,貌美如花,還很會說話呢!”
“是嗎?我剛說的很好嗎?”嚴珠是真心問。
但文老太太是真心受傷啊。
屋子裡都是女子,胡斐不好跟進去,一直守在門外。突然,他手下過來,畢恭畢敬的說:“先生。石先生趕來了,想請您過去說說話。”
胡斐回頭看了看裡頭,他也確實不想看嚴珠給文若輕下跪的場景。於是,他點頭:“走吧!”
文老太太精神頭可以,輕蔑的說:“祁五太太,怎麼,祁家不能當嚴珠的靠山嗎?非得進文家?要知道,有我在,文家的一切,她可是絲毫沾不上邊的。”
“嗬嗬,老夫人哪!實話跟您說,我們隻是認準文大人是個好人了。文家的那些,我們珠珠還真看不上眼。她的腦子,就是寶藏!我們的點心鋪子,想必您一定是知道的了……裡頭的點心,都是出自她的小腦瓜……彆人想偷學……也學不會!”
嚴珠也來了勁兒,“老夫人,西市有間桂香村,您知道嗎?那店的東家,人不學好,跑我們這兒偷藝呢!學還學不會,隻得賣低價兒。”
“是啊,您想吃點心,可彆去那兒買呀!李逵和李鬼……可要分清楚!”溫語接話。
文老太太簡直要氣死了。這兩丫頭,長得人模狗樣,卻一唱一和的配合著,句句在暗罵香桂,真不是好鳥。
“不知道你們在胡說些什麼。嚴珠姑娘,老身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是關於你要認的乾爹的。這話很重要,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溫語說:“老太太,我們姐妹,同文大人一樣,曆來光明磊落之事,無事不可對人言。您有什麼話,就在這兒,同我們姐妹說吧!”
“祁五太太,你怎麼總摻合彆人的事兒呢?!祁家老夫人,可跟我熟的很!她孫媳婦在外頭如此行事,我倒要去問問她知不知道!”
“我家祖母知道呀!原本,還請她老人家來的!隻是她也提到與您交好。所以同情您,可憐您,不忍心來這兒,說她怪不好意思的。”
文老太太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文家的事兒,雖然她不在乎,但也隻是無奈的選擇,誰會不在乎呢?
聽到潭氏也這副貓哭耗子般的嘴臉,心中暗怒:就你?還同情我,可憐我?你算乾嘛的!?連姓氏都說不定是真是假的柴火妞兒,也配來同情我!?
她臉都氣白了,壓了壓火氣,看著嚴珠:“嚴珠,你也是這個意思嗎?你不想弄清文若輕的真麵目,就冒然認他為父?!”
嚴珠好奇的問:“什麼真麵目?他是您的兒子呀?!難道不是?!”
文老太太正在故弄玄虛,卻被嚴珠一句“無意”而“認真”的提問打回原形……
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不是!可她不敢說!不能說……
說出來,他或者會完了,但她知道,自己更討不到好!還會牽扯女兒和外孫女兒,她唯二的親人。
但是,不代表自己的憤怒與恨就無處發泄!
比如今天!
是想設計一個單獨跟嚴珠見麵的場景,好製造完美的機會,羞辱一下那個狗東西,再把這個點心鋪子攪黃了。
一舉兩得!
但不成……不成就不成吧!反正會用證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