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赴宮宴了。
溫語紅著臉,跟潭氏吭嘰了半天,表示衣裳沒能做好……她很不好意思。
看到她那為難的樣兒,潭氏淡淡的笑了笑:“算啦!又不是沒得穿。”那語氣,罕見的不大好聽。
劉氏也趁機數落了兩句。
溫語戚戚然……紅臉低頭。
到了宮裡,皇後娘娘還真是能折騰,看得出來是個敢花銀子的。好多個講究……人若是能看出來,她就很高興。如果馬屁沒拍對,那是一點情麵也不留。
行完拜壽那一套,幾個皇子皇孫之間打打機鋒,獻獻孝心。
皇後娘娘照例要擠兌一下太子妃,吳王妃等。
永清郡王經過幾件事,人變得沉穩多了,吳王才算看他順眼些。
太子一如既往,裝做什麼也看不明白,不知道。
皇上擺明了寵太子的態度,甚至在這壽宴上,還與他談談公事。
太子知道這是為了讓其他幾個人看,也就大方接著父皇這份“好意”,並且有得寸進尺的意思。
皇上倒也不惱。
作為皇上,京城的風雲,他當然知道一二。但隻要不出圈兒,幾個兒孫還能因此相互牽製,也是他喜聞樂見的。但要有敢出圈兒的,可就彆怪他狠毒了。
皇家一家親熱了一陣,皇上想起來。
“今兒,文若輕尋回來的閨女也來了是吧?”
旁邊有太監趕緊湊過來:“回萬歲。文大人的千金來啦!”
皇上雖然是疑心病極重,但也僅限於對他位子有威脅的人和事。他其它方麵雖談不上優秀,但也算不上是昏君。
對於文若輕,他是即愛又恨的。當他梗著脖子跟自己叫喚時,真想把他推出午門……但這樣的人,朝廷裡沒有可不行。
“讓他們父女過來,朕瞧瞧!”
文若輕帶著女兒進來,那感覺就像長了翅膀,美得不要不要的。
身後的珠珠,豔麗四射,走一路,抓一路的目光。
沒想到,來的不光是父女二人,後頭,還跟著白頭發胡斐呢。
三人見完禮後,皇上打量著文拾珠,“文愛卿,這就是你女兒?”
文若輕收起翅膀,尾巴又上了天,“回萬歲爺,正是小女!皇上您看,我們父女倆很像吧?!”
皇上再仔細瞧瞧:“許是……更像她的母親吧!”
文若輕不愛聽了,“皇上,為臣隻是上了點年紀。年青時,也俊秀的很!”
“是嗎?”皇上一臉不信。再瞧瞧:“後頭那是胡斐?你怎麼也來了?”
胡斐一身華服,鶴發童顏……
“回萬歲,文大人把他的掌珠,許給胡斐為妻了。”他眼睛放光看著文拾珠,很有些不好意思。
文大人很是不滿,往後退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皇上咧著嘴,看著眼前的鬨劇,梳理著其中的關係。他一生嚴肅、嚴厲,從沒有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終於打了個哈哈:“那可真是恭喜了。”
外頭,潭氏在四處應酬,這麼多年,她也維係了不少關係。當然,聊一會兒,話趕話的就說到溫語的鋪子,她“不經意”表示,原本說好了要送來的新衣,結果卻給延誤了……
將側妃終於在人群中看到溫語,過去拉她,兩個人在角落裡說話:“殿下才跟我說,青師傅怎麼樣了?”
溫語輕歎,“傷口在慢慢愈合,也不怎麼發燒了。隻是,還沒醒。好在,能吞咽,目前,隻能煮點米湯肉湯給她。大夫說,等傷口徹底長好了,再讓人幫她活動身子。至於什麼時候能醒,恢複意識,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