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樣人家的子弟,有專門的地方上學。
四書五經,騎馬射箭,琴棋書畫等課業都有,也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才供得起學這些。
但這些個人都弄到一塊堆上課,也真沒個好,把先生氣到吐血下不來床,也是常事。
金子雖然腦筋奇特,人又草包,但也不是全不行。騎馬射箭,摔跤打鬥,也拿得起來。
而且,就沒他怕的事兒,造的孽數不勝數。
端木輝比金子小,剛來上學時,金子已經一場一場的架打下來,是這些人裡的大哥大了。
校園霸淩,也是金子手下的小弟們經常會做的事。
慧端郡主在京城名氣不小,像她那般,自己婚事自己做主的,幾乎沒有。
而且,還是下嫁!
而且,那位端木探花郎已經病逝了。
所以,金子看著新生裡的端木,就很不順眼,無端的想欺負。
沒想到,端木比他個子小。但性子剛烈,敢下手,下手狠,不服輸。
他不服,金子就服了?
開玩笑!
這架打的……數次險出人命。
隨著端木一天天長大,戰鬥經驗積累,金子便力有不逮了,讓端木給開過瓢兒,打折過胳膊,眼睛都差點給打瞎了。
最後,把金子打服了,搶了他的大哥大地位。
而且,端木已經打出癮來,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他了。帶著一群小弟去外頭玩去……聽戲,妓院喝花灑,賭錢。
一群小毛頭跟人家搶花娘,也沒打算怎麼著,就是讓彆人不痛快。
在賭場,還經常玩著玩著,找碴兒就把人家場子砸了。賭場後頭都是有人撐腰的,碰上其中有個黑道背景的,還弄了幾條人命。
最後,把城防,大理寺,都給驚動了。最後連皇上都急了,把他揪了去。
結果,端木輝梗著說他沒錯,但皇上要砍他頭,他倒也認。而且,他說自己在為皇上保京城平安呢!
皇上手一揮,打了他二十棍子,他大聲哀求,但又全程笑嘻嘻的。皇上聽說後,氣的差點真給他砍了。
慧端郡主沒辦法,才把兒子送走了。
京城竟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弄得大家都怪不習慣的。
“他一去,就好幾年沒回來。這次回來是乾嘛?”
“你們沒聽說?”有人強忍著笑。
金子緊張的把手指放嘴上噓:“彆說了!回頭讓他聽著……麻煩了。”
“金子啊!看來你是真嚇破膽了!”
“嘁!你不服你上!在坐的,有一個敢跟他叫板的!我就把新得著的獒犬送上!那可是個好的,咬架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祁悅嘲諷的一笑。他不服,隻不過沒他出頭的道理。
“祁悅,去年你家五弟,那可是大出風頭啊!”金子無限羨慕,“事後,聽說很多女人家都在打聽他。今年,你也應該上場的。出了風頭,嘿嘿,什麼樣兒的……”
祁悅不願意聽這個話題,於是就問:“接著說那位端木吧,他什麼樣?”
有人指著,“那兒呢,你看!”
就見那邊有個人,大模大樣的坐在那兒,旁邊得圍著幾十個人,其中,還好幾個親自端茶倒水的伺候。
他說一句什麼,周圍就大笑一陣,不好笑也笑。
很像是在西北的自己啊。
但自己周圍都是些土包子,而這兒是京城世家子弟啊!他心開始癢癢……
“金子,你後來跟端木不是不錯了麼?怎麼還怕他?”有人又問金子。
“我也不是怕,就是有點發怵……”
大家又鄙視的笑,金子得意的說:“畢竟我現在當爹了,再讓他打一頓,麵子上不好看!”
祁嘯不甘心,又問旁邊的人,“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是什麼事兒?他回來怎麼了?”
終於,有個百事通回答:“他父親去世多年,郡主要再嫁了。”
祁悅一聽,滿臉嘲諷:“竟然還有這種事兒?!她都多大年紀了,還改嫁?”
旁邊有人趕緊說:“得了,這是人家的事,咱們彆說了。”
金子卻說:“還真彆說,要嫁的這個人,跟祁悅你還能牽扯上點關係。”
祁嘯眨眨眼,語氣輕挑:“你彆瞎說啊,可跟我沒關係!”
周圍有人臉色發白了。
此刻的金子,膽子卻不小了:“他要嫁的那個,是祁五老婆的娘家二叔。”
“什麼?”祁悅聽完,又哈哈大笑,“這可是太好笑了!這溫家,可出了不少新鮮事兒。祁五也不知道打哪兒弄了這麼一門親。瞧這亂的!”他臉上帶了刻薄。
金子聽完,突然結束了話題,說笑幾句,一溜煙的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誰是祁悅?”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祁悅一群人,扭頭一看,有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堆起笑臉:“端木大哥,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啊!怎麼都沒聽說?”
端木不理他們,在他們中間來回搜了一圈兒,目光落在祁悅身上。
那目光,放肆的很。
祁悅怕誰?他厲害,我就慫?
“不才,在下便是!”祁悅嘴角輕咧,擺出他一貫高傲嘲諷的樣子。
人影一閃,他臉上就挨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