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都笑。
“娘娘,臣婦出身小康,過的也是尋常姑娘家的日子。整日裡弄些吃的穿的,也僅僅是識得些字。到了京城,瞧著一切都新鮮。
若不是婆母把鋪子交與臣婦打理,就憑自己,無論如何,也撐不起現在的場麵的。但是有了店麵,想開起來卻也不易……那些日子,臣婦愁的喲。頭發都快揪光了……”
“哼,誇張!”皇後看著她一頭濃密的烏發,還怪羨慕的。
“娘娘,臣婦每日一睜眼,就有二百多人指著臣婦養家糊口!不精明算計,不勤勞操持,那些人,就會敲著鍋盆兒的,衝臣婦要銀要飯了!”
皇後笑了!
……
演武場上,祁悅臉上傳來一陣巨痛,他才知道自己是被打了!
周圍眾人輕吸口冷氣,昨日重現啊……都站那不敢動,隻在嘴裡說著:“端木大哥,彆生氣彆生氣……”
祁悅倒也不孬,他也不問“你為什麼打我”,起身就衝著端木撲了過去。
端木閃身避過,一拳打出。祁悅沒撲著,回身就踢。
端木的拳頭打在他腳側麵,震開。兩個人又湊在一起,打作一團。
旁邊人,隻無用的叫著:“哎呀,彆打了!”
“快停手吧!彆讓皇上瞧見。”
“是啊是啊!皇上馬上就到了。快停手!”但是光有人勸,卻沒人上前。
有新生代,就想上去拉架,先就被旁邊人拉住了。“彆去,你若把那位的興致打斷了,他掉過頭就揍你。”
“是啊?!真這麼不講理?”
“嗯。”眾人點頭。
兩人的爭鬥激烈起來,拳頭和腳打在身上,“砰砰”的,也聽到了衣裳撕裂的聲音。
祁悅身上的名貴玉佩,掉落在一邊。頭上的簪子也沒了影蹤,頭發披散下來。
已經見血了。
事不關己的人們,看得津津有味:這可比演武場的比試精彩。
他們打鬥的範圍不小,打到哪兒,眾人就趕緊閃開。打過去,大夥兒又蹤上去瞧。
金子肯定也是笑得開心的一個。
他早就被那閻王揪著交待任務了,他今天的角色,就是挑完事兒,然後去打報告的。一會兒,八成還要作證。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祁悅又沒得罪過自己……但是,誰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呢?
本著:死多少道友都不能死貧道的初心,金子理所當然且毫無愧疚的促成此事。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愧疚是什麼感覺。
祁家要是明白了,找來……就讓祖父頂著吧!
話說……這還真好看,“對對對,踢他後腰!”“哎呀,忘記組局了!不然能大賺一把的。”
在金子患得患失中,那兩個人打得眼都紅了。
祁悅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對方是要乾嘛,拿我立威嗎?可看他下手……這可不是尋常的比試,是真往死往殘了打啊!
他挨了不少,雖然在高度的緊張之下,還沒感覺到有多疼……但這不對!
祖父怎麼還沒來?娘的,旁邊人怎麼不拉!?
兩個人身上沒有武器,隻是肉搏……所以時間特彆長。
祁悅性子不軟,也正經的練過。戰場上,也真的去廝殺過。但那是戰場啊!他雖然見過不少的死傷,但他是祁家軍的少主,與人真刀真槍的拚命,真沒有過。
小時候,他打過人,但沒打過架!
誰敢跟他打?
所以,與端木這個打架行家來比,是真比不過的。
而且,從他殘害那些弱女子就知道,他多的是陰狠,是花樣兒和變態滿足。而不是像端木這樣的,不需理由,打服對手,那是愛好!
端木也受了傷,嘴角的血下咽,腥鹹,讓他更興奮了:對手越不服,他就越起勁兒。
再想到前幾天,竟然吃了那麼個大虧!要讓這幫昔日的小弟們知道了,都會說他:“不及當年勇”了,那還了得?
心頭火起,助跑加飛身,一腳就蹬踹到祁悅的左肩臂,祁悅噔噔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端木一刻不停,順手抄起旁邊一個插槍的鐵架子,高舉過頭頂,眼冒凶光。
他像是要下殺手了……
祁悅想起身,但肩膀用不上力,一時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