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幾個王妃公主郡主,看到她就想笑。她們身份雖不低,但能像她活得這麼瀟灑的,沒有。雖然常在背後擠兌她,但說不羨慕也是假的。
潭氏氣的腿發軟,坐下了。看到這些人,笑嘻嘻的,根本不把她和她的孫子當回事,心裡恨得什麼似的,緊緊攥著兩手。
皇後沒好氣的說:“慧端,你兒子怎麼一回來就惹事!也彆整天隻想著自己,兒子生下來,那也要教導的!”
“娘娘,您說的慧端一頭霧水,他惹什麼事了?”郡主還真不知道兒子動手打人。
皇後指著潭氏:“他不由分說,上去就把鎮遠侯家的祁悅給暴揍一頓!”
慧端郡主看了看潭氏,潭氏的眼睛,正恨悠悠的盯著自己呢。可她還是沒明白,皇後娘娘這什麼語氣?還怪興奮的。
“娘娘,什麼時候的事兒?”
皇後剛聽了個開頭,就叫她進來了,一時也說不明白。“祁老太太,你自己說!”
潭氏瞪著慧端,聲音發尖,“就在剛才,端木將軍還真是二話都沒說,上去就動手!讓皇上逮了個正著!老身倒要向郡主請教,到底……鎮遠侯府哪裡得罪了郡主府,他要這樣對待老身的孫兒!”
她說完,還就想起來:這個郡主,是不要臉的要嫁給溫語的二叔的!
難道是溫語慫恿的?
不應該吧,哪跟哪兒都不靠。
慧端郡主一點也不急,她經曆的太多了,“本郡主與鎮遠侯井水河水不相關,素無仇怨。既然是皇上親自逮到的,就咱們聽皇上的問訊吧!本郡主不在現場,回答不了什麼問題。”
皇後卻說:“有什麼事,今兒也不能動手!他出去了這麼多年,以為改好了呢!結果倒更張狂了!”這回,皇後娘娘跟皇上說的倒是一樣。“完全就隨了你了!”又補充一句。
郡主不愛聽,但也不計較,“娘娘,您先彆生氣!不如讓人去問問,把人打成什麼樣了?是娘娘您帶領著我們去看……”她差點把熱鬨二字說出來,“……皇上審訊,還是等皇上回來?”
她這語氣,讓潭氏恨不得想衝過去揪她頭發!
皇後原本是想去看熱鬨的,但是有些不好意思:“你說的倒也是……都坐下吧!你,過去瞧瞧,看皇上怎麼說!”她吩咐女官。
潭氏跟劉氏說,“你也跟著過去,看看悅兒怎麼樣了?”
劉氏進得屋來,才知道兒子被打,心急如焚,跟皇後行禮後,匆匆去了。
朱氏憤怒的盯著郡主,弄死她的心都有。
慧端感受到了她的惡意,拿起架子,眼光輕蔑的掃了過來。朱氏……沒扛住壓,移開了目光。
慧端心中冷笑:了得你了!
太子妃一直坐在皇後下手,看到皇後的樣子,心裡不服。她已經忘記東宮宴會上,金子鬨出的醜聞了。還在看皇後主持宮宴的笑話。
皇後酸了吧唧的看著慧端,也是:哪個女人,不想如她這般呢?“慧端,你快成親了吧?”
“回娘娘,快了。”
“那人在京城什麼地方住啊?”
“在城西。不過,成親後,還是住在郡主府的!”
“啊?你找了個上門女婿?”皇後誇張的驚訝著。
“……”郡主就知道,皇後跟自己說話,從來都是惡意十足。
外頭,消息已經傳開了。
有家中兒孫被端木無端暴打過的夫人,想起往事,又氣的牙痛。紛紛提起他來,都沒個好聲調。
祁夫人再不露麵,就不合適了,於是,她帶著王氏,溫語和張末青進去了。
“娘娘!”她們先給皇後娘娘見禮。
娘娘笑話了慧端,心情很好,竟然笑著對祁夫人幾個說:“坐下吧!等皇上那兒的消息。”
潭氏心中惡意滔天,陰沉的坐著,往日的和藹可親,沒了絲毫痕跡。對祁夫人幾個跟她見禮,也跟沒看到似的……
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平日裡對你們好,一個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都給我等著!
從那個師傅開始,接下來就是許氏,祁嘯,祁五,溫語,我一個個的都給滅了。
單單留下崔氏,讓她好好的嘗嘗這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