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補充說:“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模特了。”
求之不得。
江辰遇在她後腰十指交扣:“我是你法律認證的丈夫,又不是奸.夫。”
“我沒這麼說!”沈暮打了他一下。
江辰遇笑,指尖點了點他剛放在桌台的畫紙。
“什麼?”
“喝醉那晚你畫的。”
江辰遇輕輕掐了下她不生一絲贅肉的腰,忍俊不禁:“自己都忘了?”
沒忘,但她記不得自己都畫了些什麼。
而且那天醒來也沒在畫架上看見畫紙,就沒在意。
江辰遇又漫不經心地告訴她,窗邊太曬,所以幫她收起來了,放在了收納筒裡。
回想了一陣,沈暮伸手取過那張畫紙。
目光觸及畫麵,她雙手很明顯一下顫抖,轉瞬倏地將畫紙丟回到桌台。
沈暮傻了兩秒,怔怔出聲:“這應該,不是我畫的……吧?”
江辰遇凝著她:“不是你,我脫給誰看。”
沈暮:“……”
明明印象裡隻脫了他一件襯衫,可是為什麼,她畫的居然是……全.裸的?
沈暮麵如死灰。
她這輩子就沒對自己這麼無語過。
“這不是還沒畫完嘛,素描講究層次,褲子那些我肯定後續會添上去的。”
沈暮目光閃躲,正正經經地開始胡謅,絕不承認是自己歪了心思,透視眼似的畫出了他褲裡的模樣。
耐心聽完她的連篇鬼話,江辰遇彎起唇,修長白淨的指尖點在畫上一處。
“這個尺寸不太對吧?”
沈暮順他手指,看了眼那不對勁的位置,麵頰瞬間燙得像是火山將要噴發。
她視線驀地瞟開:“我、我哪知道……”
江辰遇彆有深意地慢悠悠說:“你們藝術家寫生全憑印象,不用考究的麼?”
沈暮低頭埋到他頸窩,不清不楚了支吾了聲什麼,然後就不理睬他了。
江辰遇緩緩撫著她柔順的長發,微微偏頭就到了她的耳邊,偏生嗓音還是那麼輕啞惑人:“要不要近距離觀察一下?”
啊啊啊啊好想拿膠帶封他的嘴巴!
“彆說話!”沈暮真封了他嘴,不過用的是掌心,捂在了他唇上。
江辰遇把她的手捉過來,慢慢攥在指間捏著。
“這張還要用麼?”
不懂他為什麼要問這個,沈暮預感他又在打壞主意,但遲疑頃刻,還是搖頭說不用。
“把它畫完。”
沈暮半驚半愣地瞟向他。
江辰遇剛好也望過來。
他的口吻恰如其分,繼續說:“畫完送我。”
這要求很奇怪,但沈暮答應得很果斷。
因為她想趁此良機,趕緊把他的褲子畫上去,就這麼赤條條袒.露著比處刑還難受。
她還想要點臉的。
畫架上的油畫剛上完色,沈暮不想挪動,怕不小心毀了,於是就站在桌台邊,俯著身開始畫那副酒後的半成品。
桌台不高不低,坐著畫太矮,站直了又太高,沈暮隻能塌下腰,半伏在桌麵。
這樣的畫畫姿勢很不規範,但素描對她而言很簡單,沈暮也不是在糊弄,確實認真地在畫。
沈暮落筆的第一步,就是迅速將他肌理勻稱的兩條長腿畫上西裝褲。
她急匆匆在掩蓋自己的罪行,身後男人的體溫慢慢擁裹上來。
“等一等,很快就畫好了。”沈暮筆觸不停,手肘往後撞了撞他。
她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拗著好似等待采擷。
“你畫。”江辰遇不打擾她的語氣,從後圈上她腰,貼過去,下巴枕到她肩,相同的姿勢看她畫。
真絲麵料的睡裙和睡袍,阻止不了溫度的傳遞。
沈暮感覺自己整個背麵都被岩漿灼著,含嗔帶怨地,赧著聲:“這樣我怎麼畫……你重死啦。”
“快一些,畫完回屋。”他輕描淡寫。
晾了他好幾晚,再拒絕親.昵似乎有些無情,沈暮想說那明天再畫吧,今晚先睡覺。
但她沒好意思說,硬著頭皮繼續畫。
還沒畫幾筆呢,沈暮勾線的動作生生刹住,聲音也突然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沈暮忙不迭拉住礻君裡他的腕,咬唇:“乾、乾嘛呀……”
江辰遇沒說話,隻是用溫熱的唇蹭了蹭她耳朵。
果不其然,要她畫畫隻是噱頭,他的意圖能正經到哪裡去!
沈暮頓時麵紅耳赤,推推他,破碎兩聲:“先讓我……畫完嘛……”
沈暮還想說什麼,但被他偏頭含住了唇。
很快她就握不住筆了,指間的力氣開始發虛,眼尾也泛起了淚暈的紅。
他從唇到指都好像染著毒,輕易就讓她沉醉不知歸路,以至於什麼時候被他從桌麵攬起的,沈暮都不明不白。
直到掌心貼上一麵玻璃似的東西,冰冰涼涼的。
沈暮恍惚睜開眼睛,從落地全身鏡裡看見自己,雙頰酡得比喝醉了還紅。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快樂呀,這章六一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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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