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歐洲女人麵麵相覷, 似乎對此驚奇。
“老公?”其中一個凹著曲線上下瞧著她。
沈暮被這種打量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歐洲雖說思想開放, 可這樣明目張膽地勾搭有婦之夫,道德也太淪喪了。
都看不到她存在的嗎?
沈暮在心裡咬著手絹腹誹,一邊也在告訴自己,麵上不能失了正室的氣勢。
她挺了挺胸膛,自信莞爾:“對。”
沈暮這樣的女孩子,白白淨淨,看著年紀很小,又細胳膊細腿的, 在健美的歐洲女人麵前, 就顯得越發清純嬌弱了。
但她該有的地方都生得恰到好處。
女人挑挑眉, 從她的吊帶領口收回目光, 轉而朝江辰遇拋去一個如絲媚眼,輕輕甩了下細軟的金色卷發,才重新看向沈暮。
“還以為你是他妹妹呢。”
她語氣隨意,隱約帶著似真似假的笑。
沈暮下意識張嘴,卻欲言又止。
都說是老公了還要她怎麼解釋, 就這麼臭不要臉!
沈暮生氣地癟癟嘴。
江辰遇唇邊翹起一絲好看的淺弧, 兩指摘下金絲細框墨鏡,輕輕架到沈暮鼻梁上。
“我太太確實年輕貌美。”他輕言笑語, 溫沉的低音炮自帶蘇感。
他標準的英文發音十分溫柔好聽, 是在哄她,也是說給旁人聽的。
但說這話時, 他目光始終凝落在沈暮臉上。
沈暮抬眸,透過淺茶色薄鏡片望向他,從他深俊的瞳眸裡看到了她自己, 並且隻有她。
開心了,沈暮展顏笑起來。
江辰遇稍微戴正她的寬簷草帽,再自然地摟住她細腰:“回去了,吃個午飯休息一下,不是說下午想跳傘麼。”
“好呀。”沈暮聲音甜潤,完全是乖乖的小嬌妻形象。
他們就這樣擁偎著慢悠悠走了。
那群歐洲女人還在原地。
“早說不要問了,看吧,他對咱們沒興趣。”
“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中國男人,近距離也看看不虧啊。”
她們載歡載笑地向海邊走去。
彆墅內有專屬的管家和廚師。
回到彆墅後,江辰遇陪沈暮靠在甲板的吊床上,悠閒地吹著清涼的海風,等午餐。
管家是一個漂亮的當地女人,她托盤走上甲板,給他們送開好的新鮮椰子。
“謝謝。”沈暮正好口渴了,欣悅地接過。
女管家笑著,將另一隻椰子遞給江辰遇時,才說了句:“二位慢用。”
也許是她的音色自生嫵媚,沈暮聽後眉頭皺了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走回彆墅裡。
江辰遇將椰子擱到旁邊的桌幾。
一起放在桌幾上的還有的他的墨鏡和她的草帽。
椰子是冰過的,他的手也握涼了,便反過來,用指背去蹭她的臉頰。
“在看什麼?”
沈暮轉回腦袋,清白的臉蛋浮出許幽怨:“我怎麼現在,看誰都像情敵呢。”
見她一臉占有欲受到挑釁的模樣,江辰遇低低笑了聲。
沈暮瞪他一眼。
還笑!
“都是你。”沈暮不講理地哼怨。
江辰遇靠在枕頭,單腿隨意曲著,好整以暇地伸了隻手腕過去:“這樣,你找個手銬把我銬起來。”
沈暮在吊床盤腿坐著,咬住吸管,吸了口新鮮的冰椰汁。
聞言,她迷惘抬頭:“……我銬你乾嘛?”
“讓她們知道,我心有所屬,唯你是從。”
沈暮並非容易有小脾氣的人,但在江辰遇麵前就另當彆論了,她可以放縱自己的傲嬌任性。
“那我得買個結實的。”沈暮嘴唇微嘟。
江辰遇輕笑,抬手摩挲她溫潤的唇,她剛喝過椰汁,唇瓣涼涼的。
沈暮突然使壞,張嘴咬住他手指。
她沒鬆口,江辰遇也沒躲,指尖往下壓了壓,抵到她冰冰涼涼的舌。
像是被微電流一刺,沈暮忽然覺得有點麻,迅速鬆齒退開,紅著臉盯他,雙唇抿得緊緊的。
周身是晴天碧海,熱浪微風。
氣氛倏而浮漫起了絲絲縷縷的旎色。
江辰遇含笑微蜷手指,似乎是在回味剛才指尖冰滑濕軟的觸感。
“給你喝。”沈暮飛快把椰子塞到他手裡,不讓他再看,隨後扯過一隻靠枕抱著。
她今天用絲帶側編著麻花辮,眼下羞赧得麵頰如同掃了腮紅,顯得越發嬌俏可愛。
江辰遇愉悅笑了笑,將椰子放到一旁,拽她過來。
沈暮被迫直起身,往前傾時從坐著成了跪著。
沒等沈暮再反應,江辰遇握著她後頸,控過來,微偏臉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猶如海麵柔暖的風徐徐拂過,像是技藝高超的大師,極有節奏地帶動她陶醉沉淪。
除卻起初嗚哼了聲,慢慢地,沈暮雙手不由自主環上他頸,身子伏著他,開始小小地回應。
在這麼浪漫的海島度假,人也跟著沉醉著迷。
“江總——”
方碩突然邁出彆墅,連聲帶人出現,打散了這一刻彌漫甲板吊床上的粉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