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家的感覺也不賴。
旅行期間她畫了好多幅寫生作品,歸家後馬上裝裱起來,和她參賽的那副某人的睡衣圖一起放在了書房。
這兩個月,沈暮經常喊國內的秦戈和喻涵組局鬥地主,回來後她也沒忘記對方欠下的越來越多的飯局。
當晚,洗完澡。
沈暮趴到熟悉的柔軟大床,開開心心地戳進微信群,開始討21頓飯的債。
沈暮那點撮合的心思喻涵早就明白透透的了。
見此,喻涵立馬蹦出來義正辭嚴。
喻涵:胡說!我記著呢,明明是20頓。
喻涵:[理不直氣也壯.JPG]
秦戈先平淡如菊地回道:昨晚的你沒算上去。
喻涵:……
麵對被她坑了21頓飯的隊友,喻涵氣焰頓時熄滅,並且再一次開始反思自己毀天滅地的牌技。
沈暮完全能想象出喻涵當時的模樣,忍不住在床上笑出聲。
隨後再問:喻涵還在北城嗎?劇組多久殺青?
喻涵無甚防備地回答:你考試的時候。
沈暮眼睛一亮:那太好啦!我們可以一起過聖誕。
喻涵一看我們的“們”,就覺得不簡單。
興許是在秦戈麵前被迫暴露本性太多次,喻涵也不演了,直接甩出一張動圖。
喻涵:[容嬤嬤紮針F]
喻涵:說出你的目的。
沈暮笑眯眯地先回了個萌萌噠表情包,正要再打字,腳踝突然落入一隻溫熱的手心。
慵懶趴在枕頭的沈暮反身回頭,便見江辰遇不知何時洗好澡走出了浴室。
他坐在床邊,捉住她的腳,在給她穿襪子。
12月份天已入冬,沈暮身上倒是穿著厚實的棉睡衣,雙腳卻是露在外麵,冰涼冰涼的。
“天冷,要注意保暖。”江辰遇將一雙藕色絨襪套進她白淨的小腳,裹得嚴嚴實實。
沈暮坐起來,軟軟地往他邊上挪過去,仰著白裡透粉的臉蛋:“沒覺得冷。”
江辰遇看住她:“冰的,我自己會摸。”
他神情微肅,語氣也是不容置喙,沈暮知道在有些事上,任她怎麼撒嬌,這人都不會允許的。
沈暮抬腳,帶點小傲嬌地往他大腿踩了踩:“房間裡不冷,我都要出汗了。”
江辰遇捏捏她作亂的腳,不聽她胡扯,直接摟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
“婚期定在五月初,比較暖和。”
聞言沈暮愣了下,抬眸望進眼睛。
江辰遇溫情的目光含著淺笑,將她微亂的長發往後撩了撩:“過兩天先帶你去預定婚紗。”
怔住半晌,沈暮“啊”了聲,思緒還懵懵的沒轉圜過來:“這麼突然……”
“不是你自己說的隨便?”
江辰遇心下好笑,指背摩挲她下頷:“想賴賬?”
沈暮側側臉,思索片刻。
噢……先前拉群的時候,她好像是這麼說過來著。
沈暮胳膊在江辰遇頸上掛著,因為坐在他腿上,故而彼此離得極近。
他溫燙的呼吸拂過來,她麵頰仿佛被灼到。
沈暮臉微微發熱,手卻是涼的。
她垂著眼,聲音挾著絲羞赧的甜軟:“那,你告訴奶奶了沒。”
“還沒。”江辰遇指尖慢慢滑到她敏.感的耳朵。
他兩指輕捏著,沈暮縮了縮,耳垂酥酥的麻麻的,身子也跟著軟了些。
沈暮低額伏到他肩頭,小聲:“怎麼不說?”
江辰遇淡笑,稍微俯下去,在她耳邊吻了吻:“等你先答應。”
沈暮模糊地嘀咕了句什麼,大概是嗔他的話。
她怎麼可能不答應嘛。
男人的懷抱很暖和,雖說不冷,但沈暮還是不由偎過去些,泛著涼意的手從領口鑽進他厚實的睡袍取暖。
江辰遇便扯鬆腰帶,展開睡袍將她小小的身子裹進來。
“阿修月底結婚,在巴厘島。”他說。
沈暮抱著他腰,聞言頓了頓,臉頰在他頸窩蹭了一蹭:“我要考試。”
“知道。”江辰遇抬手撫上她頭。
“不能陪你去了。”沈暮糯聲。
忽然想到什麼,沈暮手指戳戳他心口:“到時會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吧,我不在,你自己注意點,彆過分嗷!”
江辰遇很輕地笑了一聲。
“有什麼好笑的。”沈暮抬起臉睨他。
江辰遇輕掐了下她嬌嫩的臉頰:“大家都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還怕我做什麼?”
沈暮自然不是不信。
“哼,那可說不準。”她故意瞪過去,粉潤的嘴唇微嘟。
江辰遇薄唇略挑,不明意味看了她會兒。
“生物鐘還沒調過來吧。”他突然慢悠悠說。
沈暮隱約察覺他話裡有話,但一時沒想明白,隻狐疑地對上他眸光。
江辰遇將臂彎裡她那截細腰收緊,掌心緩緩撫在她後背:“那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沈暮身子往後撤了撤:“乾嘛?”
江辰遇拿起剛剛扯落在一邊的睡袍腰帶,覆上她眼睛,在後腦綁了個結。
雙眼突然被蒙住,沈暮不敢再亂動,搭在他雙肩的手握緊些:“看不見了……”
“嗯。”他隻應了聲,低頭不急不緩地去解她睡意的紐扣,嗓音似乎有點喑啞。
沈暮微微一抖。
視覺弱化,其他感官就變得異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