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分了組。
就這麼沒有退路地,朝決賽夜進發了。
“當時要選第五組就好了。”有選手回頭,往季初渺江印方向看過去,小聲感慨。
節目組給每首歌分了組號,《Victorious》是第五組。
此時就隻有第五組走在最後頭。
旁的選手聽聞,嘴裡沒有跟著明著附和,但心底還是暗暗點了頭。
就算訓練強度再大,跟著大神,不管是對自己實力的提高,還是對曝光度,都多有好處。何況江印與季初渺,又是那種不缺曝光、且人品好願意指導同伴的C位。
不像他們組,組長的確實力不弱,但僅僅在鏡頭下表現得很大度友善,背地裡恨不得藏著掖著的,生怕有人學了去,搶他風頭。
選手們對這種人前人後的玩心機感到異常疲憊,越發羨慕能與季初渺江印同組的選手們。
另一邊,新出爐的第五組,正湊在一起商量晚上吃點什麼慶祝下。
推選組長環節,五人中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江季二人,而江印看向了季初渺。於是季小少年在全票通過的情況下,以五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榮膺組長之職。
“你們就是饞。”新任組長也不給大家留麵子:“覺得曲目選完了,能放鬆下了對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托辭,掩不住笑:“沒有的,沒有!”
季初渺一臉我才不信的表情,再次強調了下後續訓練會有多緊張。最後,還是同意大家“食堂一聚吃飽喝足”的提議。
江印走在後頭,掃了眼正在往食堂衝的其餘三人,在不經意之間抬起手臂,迅速把也想跟著一起往食堂去的少年給攔截了。
他一把把人箍進懷裡,未語先笑。
季初渺耳朵貼著對方胸膛,感覺到因笑而震動的觸感,一股似癢非癢的酥麻從耳根迅速傳到全身。
季初渺抬手想把掛在肩上的重量卸下,卻被江印的手抓了個正著,隻能一邊走,一邊維持著舉起的動作。
季初渺往上睨了一眼。
剛才在舞台上伸手就抱,這筆賬還沒算。
歲末的羊城依然燥熱,把天空燒紅半邊的餘暉蜿蜒揮灑,把空蕩蕩的小路染得同樣金黃。
江印覺得心頭揣了把火,燙得火熱,熱得生疼。
他沒鬆手,還把人按在身前。
“你聽過一句話嗎?”季初渺陡然想到句話,故意臊一臊江印:“勾肩搭背什麼一對來著?”
江印眉梢一挑,沒回答,但笑容加深了。
“怎麼,感激我選了五組?”季初渺揚起下巴,調侃道。
季初渺也是後來才知道五組需要從頭開始編舞,他越想越覺得來得對。自由編舞的好機會他怎麼會錯過,況且沒他帶舞蹈這塊,江印說不定還得發愁。
小少年一想到這人說不定會尷尬地站在台上的景象,越發覺得自己來得很及時雨。
高大的青年低低嗯了聲,不避諱內心真實的心情。
季初渺被這簡單一個“嗯”給哄高興了。
少年仰著頭,意氣風發,笑模樣帶著三分狡黠,是自己都沒發現的有底氣。
頗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
“既然感激,那說幾句好聽的?”季初渺撩撥,一切能從江印嘴裡套到好話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江印沒拒絕,醞釀了下,用手指刮了刮少年帶著薄紅的腮幫,示意他湊過來。
季初渺期待地靠近,幾乎要把耳朵貼到江印唇邊。
“……”距離近到幾乎沒有間隙,江印垂眸,低低開口:“其實,確實挺饞的。”
男人一向朗潤清冷的聲音,陡然帶上沙啞,裹挾著熱氣而來。
季初渺清晰地聽到對方說完,還小小吞咽了下。
有什麼柔軟地觸碰到他的耳尖。
他愣神,抬頭往上看。第一時間沒明白,等對上江印的雙眼後,陡然又想明白了。
領先往食堂衝的三個組員發現季初渺和江印遲遲沒跟上,又折回來,走近了才看到兩人。
他們的組長大人臉都紅了,手肘往後,賞了主唱大人一拐子,隨後氣鼓鼓地蹬著步子往前走。
俊朗的男人手捂著胸口,也沒惱,反倒兀自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