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還活著的時候,不覺得這段感情有多深刻,可人真的沒了,她才反應過來,她早已經離不開他。
想起以往的一幕幕,眼中又酸澀開來,胸腔壓抑的一陣陣疼,痛徹心扉。
連忙擦乾淨又流出的眼淚,一顆一顆解開男人襯衣的扣子,有些地方□□涸的血黏在皮膚上,直到把男人剝了個光,她顫抖著手撫上男人從前胸一直貫穿到腰際,長長的一道猙獰傷口,血肉模糊。
該有多疼啊。
拿出水打濕了毛巾,一點點的為男人擦拭身上的血汙,又用紗布繃帶把傷口包紮上,她的動作極其慢,似要在這過程中,把男人深深刻在心底。
溫柔的如最賢惠的妻子,抬起男人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給他套上襪子,左腳,右腳,穿上男人最偏好的鞋子,手指靈活的穿梭,最後在鞋麵上打上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整理好男人的著裝,她又用礦泉水一遍遍的衝刷男人有些硬的發絲,直到上麵的血跡被衝乾,用毛巾擦乾上麵的水珠。
先是用梳子一下下的梳理,理順了頭發,她又五指張開,抓了兩把,給男人弄了個還算帥氣的淩亂發型,她知道燁哥不在意這些,可她想讓他走的乾乾淨淨,走也走的帥氣。
‘哢嚓’
門被從裡打開。
候在門口的眾人轉身看見童桐,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們一直擔心一道門的相隔,她在裡麵發沒發生什麼,暗中人會不會出現,她會不會想不開等等,如今見到她完好,也就知道沒有尋死覓活的意思,這樣就好。
本來在禁閉世界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能活在現在來之不易,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多餘的同情,他們都不想看到相處了幾天的人,在自己麵前香消玉殞。
哪怕是怨恨著兩人的李珂,也絕對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個小時,再次睜眼,那個被自己怨恨的人就這麼死了,簡簡單單。
這讓他有些心虛,才暗暗咒恨完,人就死了,總感覺像是被自己咒死的一樣,眼神躲閃的不敢看向屋裡的屍體。
許玲握住女人冰涼的手,擔憂的問“你還好嗎?”
童桐回以一笑“我很好,謝謝。”
就是這樣看似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任何一個才失去愛人的人也不可能恢複的這麼好,許玲聽完她的話,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憂慮起來。
來的時候九個人,加上觀十二和陳元柏,一共十一個人,短短三天,死了三個。
他們已經少了三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十二,甚至沒人見過暗中人,如果再有人發生什麼狀況,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我們還是不要分一組二組,大家直接在一起算了,到現在,死了三個人連人影子都沒看見。”
關偉憋屈的踢了一腳牆,恨恨道,這人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要麼就出來光明正大,要麼就一口氣把他們都弄死,這麼神出鬼沒的,一天死一個,是嚇唬著他們玩嗎!
看他們活在恐懼驚慌裡很有意思嗎?
“同意。關偉說的沒錯,分組反而更便於暗中人下手了,這時候我們大家就應該寸步不離。”
“其實就算大家不分開也沒什麼用吧?”陳元柏難得的插話進去,以往他是不會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之中的。
“暗中人要是想動手,我們可能又會無知無覺的昏睡過去,跟人多人少沒差彆。”
他直接把大家忽略的問題點了出來,得到了幾個白眼。
向陽不太認同陳元柏的話,要是照他這麼說,大家乾脆彆反抗了,直接等人殺上門來不更省事?總要做點什麼,管用不管用先不說,起碼儘力了。
反正他是不甘心等死的。
“也許他不是每次出現都會來這招呢?再有就是,大家都想想看自己有沒有什麼提神之類的道具,能派上用場的。”
“隨你們。”十二聳了聳肩。
“隨意,我沒意見,隻要彆來煩我。”
皮魯手插在褲袋裡,微駝著背,從口袋裡掏出兩根彩色棒棒糖,剝開包裝塞進嘴裡一隻,另一隻看也不看的一扔,正中十二懷裡。
十二條件反射的,在有東西砸向自己的時候伸手一撈,攥住細長條包裝的棒棒糖,一看,牛奶草莓味的,不討厭。
自己免疫毒性,可以吃。
撕開包裝叼住,睨了一眼男人,看不出來這麼大個男人,竟然愛吃牛奶草莓味的棒棒糖,品味真獨特。
男人回了她一個眼神,吃都堵不住嘴?
十二捏住棒棒糖的塑料棒,在嘴裡轉了一個來回,一股甜膩充斥味蕾,嗤笑一聲,幼稚。
皮魯指尖蜷了蜷,有種想把那張嘲笑自己的嘴掰開,把那口白牙給她一顆顆掰掉,叫她吃了他的糖,還反過來嘲笑他。
哪有玩具嘲笑主人的,男人一口咬碎硬糖,咯吱咯吱的嚼著。
要是讓十二知道他給自己的定位,非把他的皮扒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