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會長跟維克雷斯家族簽訂了工廠修建的條款,自從咱們的蒸汽動力普及之後,效率提升了數倍。各大家族的商會和貴族意見都很大。維克雷斯家族是唯一一個向我們拋出橄欖枝的家族,少爺,你看看,是否需要跟弗洛伊德會長去一趟維克雷斯莊園。”
諾文頓領地內的生活是越來越好了,但領地之外,庫國各大商會,貴族集團那是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少爺手裡有艦隊,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莫裡斯工業,將工廠的機械設備砸個稀爛。
外麵的壓力很大,康德擔心,羅文少爺會頂不住壓力,選擇妥協。所以這才提醒羅文少爺,主動跟阿瑟勳爵交涉,以免到最後孤立無援。
庫國貴族的心思,康德要比羅文更清楚。諾文頓家族斷了他們的財路,強行割讓了他們的利益,這就好比是殺了他們的親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羅文少爺。
羅文將信揣到口袋,看著老管家迫切的目光,壓了壓右手,示意放心:“這個我有數。彆忘了,咱們的後盾可要比這些用金錢和權利構件的利益鎖鏈,堅實多了。”
“有少爺這話,心裡就踏實了。好不容易生活好了起來,可不想再被欺負,壓榨了。”老管家淚泛晶瑩,蒼老的話音中多了一抹哭腔。
羅文拍了拍老管家的手,安慰的話沒有多說,但那堅毅的眼神,證明了一切。
既然現在有條件,有能力,那為什麼不能營造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世界呢?
隻要有強硬的後盾,就算是天塌了,羅文都能給它頂起來。
“還有什麼麻煩,老管家一並說了吧。”
......
“導師,你這操作方式不對。螺旋式符文鎖鏈,根本無法帶入次級咒法公式。怪不得你的浮空實驗失誤了。這種低級失誤,不應該啊。”羅寧接過安斯雷姆遞過來的公式,仔細翻閱一番,發現其中的問題。
這是學術上的討論,是對奧術魔法的延展,固有的思維,自然不能套入未知的區域。
理論上,奧術能量,乃至所有能量形態,可以幫助施法者完成任何事情。包括將整座城市,抬升到天空。
當然,理論上可行的東西,應用到現實就需要大量的實驗。
“但隻有螺旋式符文鎖鏈,才能抗住大量的奧能。浮空派係的法術理論,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量!”安斯雷姆解釋道。
羅寧咂咂嘴,沒有反駁,對方是老師,怎麼解釋都有道理。
不過問題來了,這浮空法術的實用性,終究還是有待考量。
“導師,有個問題,我不知當講不當講。”羅寧終於還是憋不住了,作為一個主張實用性法術的務實派法師,像這種看起來閒的蛋疼的法術,光是聽起來,就有點蛋疼。
好好的一座城市,為什麼要飄到天上?
安斯雷姆微微點頭:“不妨直說。”
“您的浮空理論,真的有用麼?一座城市乾嘛要飄到天上,怎麼想都沒什麼用處。”羅寧說完之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對方是自己的第一任導師,而且在達拉然對羅寧也多有照顧。
安斯雷姆導師因為大型浮空法術失敗,失去了對奧術能量的感應。現在我又拿著這個實用性的問題,給導師傷口撒鹽,確實不太合適。
不過這話雖然難聽,但身為導師的學生,我不能看著安斯雷姆導師老是做這些毫無意義的工作。
安斯雷姆到沒有考慮那麼多,點頭認同羅寧的想法:“確實沒什麼用處,不過這不代表日後沒有用處。”
“我說老師啊。我剛去達拉然的時候,你那時就是天空議會的備選人員,德蘭登退休了,議員的位置應該是你的。就當我覺得快要抱上大腿了,你倒好,直接給拒絕了。還提出了一個什麼普及奧術理論的計劃,我可真是服了。”羅寧一邊翻閱剩下的數據,一邊埋怨道。
安斯雷姆一臉坦然,天空議員的職位,他並不感興趣。不過羅寧這番話,還是讓安斯雷姆很好奇。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權利乃身外之物,內部爭鬥,也沒什麼意思,純粹浪費時間’”安斯雷姆眉頭微皺,學著羅寧曾經的語氣,將這話說給羅寧。
羅寧長出一口氣,翻著白眼,將魔導師的架子全部拋到腦後:“這話我也就是說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達拉然受了那麼多欺負。”
“這倒是沒錯,不過半年前,你為什麼要走。我跟克拉蘇斯已經明確要幫你加入天空議會,畢竟你解決了黑龍領主這個大麻煩。”
“克拉蘇斯導師要卸任,我在天空議會還不是孤立無援。何況我還是你的學生,不被架空才怪。**師安東尼達斯倒是個中立派,但他對我也沒啥興趣。幸虧我來到了這裡。莫裡斯鎮可真是個好地方,羅文少爺是個大金主,錢多還大方,最關鍵的是有腦子。我很喜歡。尤其是他的那群跟班,個個都是人才,比起達拉然,我更願意在這,安逸多了。”羅寧回歸學生身份,跟安斯雷姆閒扯。
這段時間,安斯雷姆對莫裡斯工業去也有了一個係統的了解。這座看起來滿是工業鋼鐵味道的城市,實際上隱藏著一個係統的理論體係。
這個體係看似簡單,但深藏奧秘。雖然這裡的機械裝置類似於地精和侏儒的科技,但細細考量,仍然有很大的區彆。
這種體係獨立於艾澤拉斯各個種族社會的技術理論之外,雖獨成一派,卻又毫無漏洞。
尤其是羅寧正在研究的內燃動力機。
“還行,我挺喜歡這裡。”
“你跟我不一樣啊,導師。你純粹就是為了躲著。說實話,不就是被綠了,再找一個不就是了。還有,凱特琳不是找到了麼,就在血帆海盜。羅文現在手握鋼鐵艦隊,找回你女兒,還不是一件小事。”羅寧毫不留情的拆穿老師的搪塞之詞。
安斯雷姆老臉一紅,尷尬的說道:“什麼叫綠,改嫁能叫綠麼?還有我女兒,她對我有誤解,唉...這事我沒法跟你細說。”
“你們聊什麼呢。”羅文見門沒關,走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