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錢買來的物件,總感覺少些什麼。
薩爾就在執行偵查任務的時候,忙裡偷閒,殺了兩隻野狐,將皮毛帶了回來。
可惜這兩個星期,沒有一天晴天,皮毛上攜帶的殘肉,都快臭了。
為此,薩爾連續三天用爐火炙烤皮毛,直接將它烘乾了。
不得不說,自己做衣服,還真是需要花費好大的氣力。這可要比在軍營裡訓練,執行任務要累多了。
“塔蕾莎,我要的針線。”薩爾小時候跟著塔蕾莎學了不少女工,小薩爾的不少衣服,都是他自己做的。
雖說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針線,但薩爾還是想自己試試,獨自給塔蕾莎做一件毛皮大衣。
“哎呀,還是我來吧。”塔蕾莎看著薩爾連穿針引線都費勁,依偎在他身旁溫柔的說道。
薩爾一本正經的穿針引線,沒有理會塔蕾莎。
狐皮大衣要的就是寬鬆舒適,薩爾不用過於顧及尺寸,他保持專注,一點點的將皮衣裁剪縫製,最終搞了一個大樣。
“塔蕾莎,快穿穿試試。”薩爾用了足足四個小時,終於完成了一件半成品。
他迫切的想讓塔蕾莎穿上,就像塔蕾莎想讓他穿上自己衣服那樣。
薩爾很想為塔蕾莎做些什麼,他試圖用自己的努力,讓塔蕾莎感到溫暖和幸福。
塔蕾莎忸忸怩怩的穿上了薩爾親手製作的狐皮大衣。
在薩爾細心為塔蕾莎整理衣領的那一刻,塔蕾莎眼淚婆娑,一邊開心的微笑,一邊哭成了淚人。
薩爾的目光微微停滯,這一刻,他真的想放棄所有執念和理想,隻是單純的擁抱著塔蕾莎,渡過餘生。
“薩爾,我們要個孩子吧。”
塔蕾莎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嘴唇貼在薩爾的耳垂處,輕聲說道。
入夜,薩爾為塔蕾莎燒好了一大木桶的水。
薩爾貼臉觸及水麵,試了一下水溫喊道:“可以了,塔蕾莎。”
之前薩爾用手試水溫,溫度明顯高了。身為一名老練的戰士,薩爾的肌膚擁有一定的元素抗性,這會影響他對環境溫度的判斷。
塔蕾莎早早的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向薩爾招招手說道:“一起吧,親愛的。”
薩爾撓頭,不好意思的憨笑道:“算了,木桶太小了,我擔心它承受不住壓力,壞掉了。”
塔蕾莎嗔了薩爾一眼,先行沐浴去了。
薩爾填了幾塊薪柴,靠在木椅上沉思前些天的任務過程。
他身上的傷勢,不是普通的刀傷,而是一些渾身赤紅的獵犬撕咬的傷痕。
雖然傷勢不算嚴重,傷痕也已愈合了大半,但薩爾能夠清晰感受到來自傷口殘留能量的活性。
那些法師們稱之為惡魔獵犬的怪物,尖爪和牙齒,沾染著一種罪惡的能力。
但另薩爾詫異的是,這種罪惡的能量,很輕鬆的融入到了薩爾體內,並試著激活他沉睡已久的血脈。
這種叫做邪能的力量,竟然可以強化自己的身體。
窸窸窣窣,薩爾聽到了院子外的聲音。
入夜,薩爾的感知能力格外強大。作為整個敦霍爾德乃至整個洛丹倫王國,最強大的戰士,他身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惕。
“塔蕾莎,彆出聲。”
“嗯。”塔蕾莎心領神會,躲在木桶裡,一動不動。
薩爾從馬廄內取出戰斧,循著聲音,找到了一隻周身泛著紫色光芒的幽魂戰狼。
“又是你?”薩爾沉聲道。
祖魯希德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做了數個月的獨狼,他終於等到了有一次機會。
“沒必要對我這麼警惕,我們才是一路人,薩爾。”祖魯希德化為人形,嘗試性的向前走了兩步。
薩爾一橫戰斧,冷冷的說道:“彆動,巫師。”
祖魯希德趕忙抬手說道:“好,好,我不往前走。”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薩爾沒有將這名陌生的巫師當作敵人,舊部落的秘密,早已被塵封,他無從知曉獸人的過往。
集中營獸人奴隸的隻言片語,無法為薩爾提供獸人德拉諾時代的詳細信息。
時至現在,薩爾都不明白束縛獸人詛咒的黑暗魔法,到底來源於何處。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邪能的氣息。我猜,你已經跟惡魔交過手了。”
“那些在狂暴的紅色鬣狗?”薩爾反問道。
祖魯希德冷冷笑道:“那隻是惡魔的一小部分,薩爾。惡魔的力量,無比強大!知道為什麼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連續半個月,暗無天日麼?”
薩爾不是薩滿和魔法師,無法感知元素的反應,他搖搖頭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你最好快點說明來意。”
祖魯希德臉色暗淡,剛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他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在薩爾麵前故弄玄虛,扮演一名先知的角色,可薩爾明顯不想給這個機會。
“趁著軍團惡魔突襲,解救集中營的獸人,幫助部落迎來新生!”祖魯希德明白軍團入侵艾澤拉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屆時人類聯盟與軍團惡魔交戰,防守力量勢必會減弱放空,屆時,獸人可以整體逃離人類的控製,去人類勢力無法接觸的地方定居生存。
幫助族人獲取一聲安寧祥和的生活,是薩爾一聲的追求。
他親身經曆過集中營獸人的疾苦,深知被囚禁和虐待的滋味。
正如塔蕾莎所說,人可以平平淡淡幸福的活著,就是最大的奢望。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我不會放棄,但在之前,我想搞明白一件事。獸人和邪能,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薩爾很清楚獸人不是掌控這種惡魔力量的原生物種,普通的獸人戰士是被動接受的這份力量,而能控製這種力量的獸人,隻能是獸人中的術士。
恰好,薩爾麵前,就是一名術士。
“這可不是一段光彩的曆史。”祖魯希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薩爾在人類社會長大,他擔心薩爾的立場會因為人類權益發生改變。
獸人的入侵,本來就是異常侵略戰爭。
薩爾微微頷首,目光平靜:“我要聽最真實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