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娜凝聚奧能,光點亮起,一個個大型的浮空藍色傳送銘文,懸浮於戰艦上空。
後方戰艦迅速調轉艦首,火速後撤。
部隊撤退的麻利快速,沒有給燃燒軍團任何複仇的機會。
戰艦有序撤退,群體傳送十分成功。
吉安娜遠遠眺望海麵,心中還有一絲顧及。
羅文還沒回來...
不過有希爾瓦娜斯和卡波妮婭在,他肯定沒什事。
呸,羅文肯定沒什麼危險,倒是那兩個悶騷的高等精靈,她們才有危險。
南海鎮最終還是打下來了,阿茲加洛站在滿是火光的港口,安排末日領主輕點士兵的數量。
這是一場慘勝,整個兵團付出了一萬名軍團惡魔的生命,才堪堪拿下了這座城市。
虧了!血虧!
軍團遠征諸天萬界,一些小的文明,燃燒軍團甚至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其毀滅。
強大的種族,諸如類似於阿古斯星球的文明,軍團依然能通過滲透和分割的方式,將其毀滅。
放眼軍團遠征曆史,犧牲萬名惡魔的戰爭屈指可數。
當然,大規模兵團作戰,死傷這麼多惡魔,也不是沒有。
但這可是艾澤拉斯,一個隻有不足五千年文明的人類種族,怎麼能夠跟那些擁有幾萬年文明的種族媲美。
阿茲加洛越想越氣,他內心恥辱的同時,心中積壓了無窮無儘的仇恨。
這是他第一次超越忠誠,試圖以私人恩怨的方式,終結軍團的敵人。
“阿茲加洛領主,北方發現了一個傳送矩陣。”一名軍團艾瑞達斥候,發來急報。
阿茲加洛麵色驟變,他可不像格雷澤和托蒙托魯姆那兩個蠢貨,親自趕往傳送陣點。
作為一名九級的史詩級惡魔領主,深淵領主一族的二把手,阿茲加洛能量探查能力,堪比人類守護者。
看似粗礦野蠻的阿茲加洛,實際心思縝密,他輕而易舉的識破了隱藏在北方叢林的寒霜之影。
一名人類,兩名精靈?
阿茲加洛向多瑪塔克斯打了個手勢,兩惡魔一前一後,開始行動。
藏在強隱法術之下的羅文,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感覺那個大屁股好像發現我們了。”羅文握住希爾瓦娜斯的玉手,輕聲說道。
希爾瓦娜斯輕咬嘴唇,下意識的握住弓柄,小聲說道:“你們先走,我殿後。”
卡波妮婭剛想說自己才是法師,她的傳送施法間隔還有不足五分鐘,稍微牽扯一下,肯定能跑。
“彆瞎說了,我才是最佳的殿後對象。”卡波妮婭糾正希爾瓦娜斯說道。
羅文陰沉著臉,白了兩個傻姑娘一眼。
“都彆吵,說起送死這件事,還有誰能比我專業?再者,我隨時可以轉化奧術之影,一點問題沒有。”
三人小隊討論之際,邪能之盾,從天而降。
護盾隔絕了外部的能量探查,將他們囚禁在原地。
“彆討論了,你們都要死!”多瑪塔克斯從天墜落,手中長斧,劈向三人。
邪魂順劈,斬出數道烈火,希爾瓦娜斯拉著羅文後跳數米,卡波妮婭當即交出一發短距離閃現。
阿茲加洛此時也甩著龐大的屁股,踱著緩慢步子,靠近羅文一行。
他的身軀龐大,體重高的驚人,每一次邁步,大地仿佛都在顫抖。
“奸詐卑鄙的人類,交出你知道的任何情報...”阿茲加洛本想利用這名人類,壓榨更多關於庫國的情報,誰知道他越看眼前的人類,越覺得眼熟。
“羅文!”阿茲加洛顱中邪火,升騰而起,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羅文剔骨抽筋,燉湯吃掉!
羅文撓頭,心說我都不認識你,你用得著如此恨我?
什麼仇?什麼怨?
阿茲加洛不由分說,提起雙頭劍徑直衝來。
羅文之於軍團,他活著沒有任何價值,唯有死亡,才是對軍團最大的幫助。
希爾瓦娜斯和卡波妮婭伺機而動,箭矢連射,冰川尖刺脫手而出。
羅文原本想跟麵前的大屁股周旋幾句,誰能想到阿茲加洛作為一個反派,竟然一點反派的特質都沒有。
軍團惡魔領主的傲慢和不可一世呢?怎麼在他身上一點都沒看到,你不應該站在滅世者的角度,譏諷我們幾句,以此彰顯軍團的強大?
奧術箭矢命中阿茲加洛厚重的盔甲,冰川尖刺沒入頭顱上方的火光。
遊俠和奧術師的先後攻勢,雖有威能,但無法阻擋阿茲加洛的攻勢。
雙頭劍以雷霆之勢,卷積邪能,爆發出驚人衝擊能量。
羅文向背後的希爾瓦娜斯和卡波妮婭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及時離開。
深淵領主的深淵衝擊,已經**了那名邪能領主設下的邪能之盾,這裡再沒有隔絕能量的屏障了。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幽魂之狼,如脫弓箭矢,衝到羅文身前,拱翻他的小腿,將其橫在鞍座上。
與此同時,壯碩的獸人新任酋長,借助霜狼助跑的速度,高高躍起,雙手握住戰斧,斬下阿茲加洛的腦袋。
阿茲加洛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龐大身軀看似笨重,實際靈活的傾倒在地,躲過了薩爾的致命斬擊。
他用頸部的盔甲,擋住了薩爾斬向他腦袋的攻勢。
“走!”
薩爾看到祖魯希德得手,翻身躍向奔跑回來的霜狼坐騎,二人配合天衣無縫,瞬間就將羅文救了下來。
卡波妮婭和希爾瓦娜斯看呆了,她們回過來神來的時候,幽魂之狼已經和那名騎著霜狼的獸人,跑的不見影子了。
“羅文被帶走了?”
“這...不行,我要去找他。”希爾瓦娜斯心心戀戀的看著遠處的森林。
卡波妮婭嘟了嘟嘴:“算了,他有奧術之影在,性命無憂。而且,獸人帶走了他,我覺得,肯定有變數。”
獸人?希爾瓦娜斯想到之前羅文說的獸人領袖計劃,微微頷首,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戰場。
“淦特麼,祖魯希德!”羅文啐了一口痰,看著麵前的老獸人,一臉厭惡。
祖魯希德在河邊漱口,同樣一臉嫌棄:“你以為我想把你這一身陰謀惡臭的人類,吊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