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羅文不是有妻子麼?”塔莉薩心裡彆扭,忍不住小聲嘀咕。
聲音細微,但希爾瓦娜斯還是聽到了。
希爾瓦娜斯沒有理會她,這女精靈擺明了是不滿意她在羅文身邊的定位。
不過隨便怎麼想,我就是名正言順。
“拜托兩位了。”
......
灰穀,守望者地牢。
瑪維珊珊來遲,她趕赴地牢的時候,伊利丹已經逃的無影無蹤。
塞拉·月衛將伊利丹被釋放的來龍去脈說給了瑪維,但瑪維不接受這荒謬的言論,她看著空空如也的地牢,心中的失落宛若有上千隻螞蟻,在啃食她的心臟。
“泰蘭德這蠢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放走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瑪維戴著堅實的守望者戰盔,但塞拉·月衛能夠清晰感受到首領那憤恨的眼神。
塞拉·月衛沒有替泰蘭德說好話,但她對伊利丹這惡魔怪物有了極大的改觀。
她被泰蘭德打暈之後,搶走了鑰匙。
但醒來之時,塞拉·月衛完好無損,她知道伊利丹沒有打算傷害她,而且他肯定阻止了泰蘭德傷害她。
大祭司是個極其冷血的領袖,若是她將自己殺了,沒人能知道伊利丹是怎麼出來的。
她大可以說是自己放走了伊利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她沒這麼做。
塞拉·月衛不相信泰蘭德良心發現,她更願意相信這是伊利丹的仁慈。
“其實,伊利丹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可怕。”塞拉·月衛說道。
瑪維淩空將環形戰刃抽向伊利丹的牢籠,將其砍得稀碎。
“惡魔!永遠不值得相信。”瑪維聲音刺耳,像是在尖叫。
塞拉·月衛緘口不言,退到地牢之外,等待首領冷靜下來。
瑪維縮手將戰刃召回,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幾分。
在這一萬年裡,瑪維經常反問自己,身為一名獵手,她到底在尋找什麼?
守望者地窟關押了那麼多的獵物,都無法給瑪維一個解釋。
但當瑪維帶著複雜和沉重的心情回到灰穀的地牢,等他看到被關押在鐵牢的惡魔精靈時,瑪維就像是中了魔癮的上層精靈,找到了解除心魔的靈藥。
伊利丹隻要被關押在這裡,瑪維就莫名的覺得心安。
其實塞拉·月衛說的話,有點道理。
伊利丹不是一個無情到極點的獵手,他曾經打傷了自己的弟弟,不過那還不足以讓瑪維憎恨。
伊利丹從永恒之井留了兩瓶井水,製造了新的永恒能量之源,違背了卡多雷的訓誡,成為叛徒,但這說實話,瑪維隻能作為典獄長,來關押這名罪犯,她沒有理由去憤恨伊利丹的罪行。
可不知何時,伊利丹的背叛和接納心能,就成了瑪維的心魔,她對於獵殺的渴望,漸漸變成了對伊利丹的仇恨。
瑪維經常在任務間隔期間,尋找伊利丹談話,但伊利丹每次都能將瑪維激的怒火中燒,恨不得拿著守望者戰刃,穿透伊利丹的胸膛。
對於伊利丹而言,瑪維是一個被仇恨支配的獵手。
上古之戰對她帶來的創傷,讓她至今無法釋懷。
的確,正如伊利丹所說,瑪維的所有親人,都戰死在了上古之戰,隻有她跟弟弟相依為命,活了下來。
“你是個失敗的獵手,總是被情緒隻配。”
“你妄圖改變規則,但你身處規則之中,卻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你隻是會遷怒於我,認為我是軍團的走狗,認為我活著是上層對我的特赦。不過你明白,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族人的事,包括我傷了你的弟弟!”
伊利丹那戲謔的笑臉,再次在瑪維腦海中浮現,這些老套的語句,一遍又一遍浮現在腦海,讓她病態的尖叫,大吼。
“伊利丹!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
阿嚏!
伊利丹離開阿斯特拉納,緊跟空中燃燒軍團旗艦森提納克斯號的腳步,來到冬泉穀霜語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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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沒有打算讓逃亡出來的暗夜精靈,安全逃離這塊古老的大陸。
古爾丹需要大量鮮活的生命,以供靈魂引擎能夠得到充盈的能量補給。
在峽穀山峰,伊利丹將身軀埋藏在積雪中,展示著惡魔獵手的耐性。
此時峽穀內的森提納克斯號道標開始啟用,體型巨大的深淵領主,邁著沉重的步伐,再次出現在伊利丹眼前。
瑪諾若斯?伊利丹周身的邪能斑紋閃耀著光芒,他迫切的想斬下這深淵領主首領的腦袋,做壓製邪能反噬的容器。
“快,我們沒太多時間,古爾丹改變了計劃,我們必須在冬泉穀,徹底擊潰暗夜精靈的部隊,轉移進攻目標。”瑪諾若斯叫罵著手下的士兵,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作為古爾丹的頭號rbq,瑪諾若斯每天出現,都會被臭罵一頓。
有時古爾丹甚至會拿他先邁左腳進入指揮室,而斥責他對軍團不忠誠。
瑪諾若斯好幾次想一劍捅死他,無奈古爾丹有薩格拉斯大人的賞賜,他每次受到欺淩,隻能拿著手下發泄發泄怨氣。
伊利丹聽到瑪諾若斯的叫罵,心中狐疑,但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決定去找冬泉穀的帥軍領袖珊蒂斯·羽月,告知他軍團的動向。
這群惡魔都是瘋子,他們從來不會按照套路出牌。
不過伊利丹在瑪諾若斯的喊話中,還聽到了一個關鍵詞—古爾丹。
古爾丹是誰?難道是瑪諾若斯的頂頭上司?
既然這麼說,那他的顱骨,是不是更契合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