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帶著佩內洛和赫敏向樓下走去。
剛下樓梯,就看到哈裡斯太太指揮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到大廳中一個巨大的圓形餐桌上。
她穿一件鑲花邊的白色長袍,笑容可掬,看到艾倫便伸過手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哦艾倫,我真為你驕傲。”
艾倫的耳尖泛紅,在盧娜、赫敏、佩內洛麵前讓母親像摟小孩子一樣攬在懷裡,他不禁有點羞赧。
他越過哈裡斯太太的肩膀,看到盧娜坐在餐桌後的寬手椅子上,兩根指頭夾著一把銀叉子,靈活地擺弄轉動著,麵前有一盤精致的小蛋糕,已經吃了一小半兒,因為艾倫他們的到來而暫停了。
看到盧娜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艾倫咳嗽了兩聲,輕輕掙脫了哈裡斯太太的懷抱。
艾倫選擇坐到了盧娜的身邊,盧娜抬起手臂去叉蛋糕,肥大的衣袖裡便露出裸臂。便袍裡飄逸出一股幽香,是梳洗後的清新之氣。
所有人都坐到了餐桌邊,哈裡斯先生舉杯慶賀艾倫在前兩輪比賽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氣氛很快就熱絡起來。
晚餐美味佳肴,大家都讚不絕口。小小的艾米麗一本正經,微笑著照顧赫敏、盧娜、佩內洛三位客人。
“考爾通,還是拉羅茲堡?”艾米麗甜甜地問,對於艾倫這個哥哥,她越來越崇拜。
“考爾通吧,謝謝你艾米麗。”艾倫覺得考爾通葡萄酒更合口味,於是讓艾米麗為他斟滿。一種甜美的快感已經傳遍周身,熱乎乎的,從腹部上頭,衝到四肢,儘頭全身。
在黑湖中的潮濕和壓抑感在這種甜美中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感到通體舒坦,覺得生活、思想、軀體和靈魂無不舒坦。
“這是芙蓉送給我的禮物,她真是個漂亮又體貼的好姑娘,如果不是有媚娃血統就更好了。”哈裡斯太太遺憾道。
艾伯特原本在大吃大嚼,幾乎不講話,聽到哈裡斯太太的話,他一不留神,被食物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艾倫,”哈裡斯先生本來想對艾倫在比賽中這麼公然使用黑魔法給自己的名聲抹黑的不明智批評幾句,但忽然瞟到了佩內洛,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你在比賽中的那個無杖飛行魔法是怎麼回事?”
“我在比賽中使用的無杖飛行,是通過研究攝魂怪的飛行能力得出的成果。”當哈裡斯先生問到艾倫在比賽中使用的魔咒時,艾倫放下了刀叉,解釋道。
“我還在他們身上得到了一些靈感,研究出了一些其他的魔法。”說著,艾倫站起身來離開餐桌,足足走到大廳的另一頭才停下腳步。
他招手示意讓哈裡斯先生他們注意力,然後就施展了從攝魂怪身上模仿而來的能力後緩步向眾人靠近。
“這是?”哈裡斯先生站起身來,看著緩緩走進艾倫,他覺到自己的快樂仿佛被抽走了,滿心的悲涼、絕望。
在艾倫前進路線上牆壁擺放著的常青樹和一些裝飾性的蝴蝶蘭也逐漸開始凋零,最後變成殘葉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這是我用法術力量模擬的攝魂怪能影響靠近他生物能力,但顯然我們巫師擁有的魔力遠遠高於攝魂怪,所以實際範圍比它們本身的影響範圍大了不少,另外使用起來雖然和阿尼馬格斯這類不用魔杖的就能施展並維持效果一樣,但要注意得是你自己必須隨時保證大腦封閉術的運行,否則它一樣會對你本人起到少許負麵作用。”
一塊兒黑濃巧克力從餐桌上的甜品盤子裡飛出,飛到了哈裡斯先生的手上,他大大咬了一口。
而艾伯特也走過來大笑著拍了拍艾倫的肩膀:“當你獨自麵對多個敵人的時候,這招應該會很有用,一些意誌不堅定的家夥估計在這個魔法的影響下彆說放出有效魔咒,估計連逃跑的動作都做不到了。還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吧。”
艾倫裝作承受不住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讓大家在笑聲中緩解了這個法術帶來的負麵情緒。
隨後,艾倫帶著全部人來到了樓上的禁錮間。
在五芒星陣中,隻有一隻攝魂怪在陣中漂浮著,看到有人進來,本能的想朝著這群散發著歡快氣息的人群靠近,但當他辨識出了艾倫後,竟然立馬朝著反方向飛去,在碰到禁錮法陣邊緣的時候,隨即又被彈了回去摔在地上。
艾倫伸出手來,他淩空一抓,那隻攝魂怪竟然直接飛向了他,不管它在空中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艾倫的束縛。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艾倫掀開了攝魂怪的麵巾,湊向了它麵巾下那張空洞洞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