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艾倫心情愉悅地離開了塔樓來到了甲板上遠眺,享受著即將抵達德姆斯特朗學院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夜間的海風讓他的頭腦清醒,海水嘩嘩拍打著船舷,船身嘎嘎呻吟,這一切聽在艾倫的耳朵裡都格外美妙,哪怕是那帶著點鹹腥的海水的味道似乎都有著一種浪漫的情調。
直到一隻濕漉漉的貓頭鷹翻滾著墜落到艾倫的麵前,艾倫才從這難得的愜意輕鬆的時光裡回過神來。
艾倫好心地用魔法為這隻可憐的貓頭鷹烘乾了羽毛,想要在北海上找到在這艘不斷行駛著的船上的自己可真不容易,想到這裡他又喂了這隻貓頭鷹不少的金槍魚肉,還特地隻挑了一些肚皮和魚下巴上的好肉給它。
摸了摸這小東西的腦袋,艾倫才拆除了它腿上的信件,發現信封上有著自己家族的火漆封緘,如果不用特殊的魔咒解開這封信,就會如同吼叫信一樣——吼叫完畢後自毀燃燒。
雖然有點奇怪,但艾倫還是拿出魔杖準備解開火漆印。但在把魔杖對準漆印時,他又猶豫了片刻,艾倫覺得盧娜之前的話不無道理。於是,他讓魔杖又收納回手臂內的裝置裡,改為無杖施法使用了這個魔咒,然後展開了信件。
快速地瀏覽過後,艾倫沉吟了片刻,再次將信件展開,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皺起了眉頭。艾倫握著羊皮紙,在甲板上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之後,坐回了桌子前給自己的父親回信。
他拽過來一張羊皮紙,將鷹毛羽毛筆蘸滿了墨水,剛寫了個開頭,拿著羽毛筆的右手就停了下來。他用指關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神色糾結,最後將那張羊皮紙揉成了一團,推到了桌子的一邊。
想了想,他又將揉皺了的羊皮紙拿了回來,用魔杖點了點信紙,羊皮紙飄了起來,在空中從右下角開始自己燃燒起來,化作了灰燼,灑落在大海中。艾倫有點惆悵地站了起來,決定再思考一陣才給父親回信。
次日,在霍格沃茲哈利最為期待的課程就是黑魔法防禦課,不僅僅是因為他在這門功課上頗有天賦,是他所有的作業中唯一能拿到o的科目,更是因為這門功課的教授是盧平。
有著這種期待,哪怕要上一節魔藥課才能上黑魔法防禦課,都不能打破哈利的好心情。
盧平教授很喜歡帶領大家上黑魔法防禦術的實踐課,他布置的論文長度也頗為適中,因此他的課廣受小巫師們的喜愛。
當哈利來到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時,一個熟悉的衣櫃靠著牆擺放在教室裡。隨著進入教室的人越來越多,衣櫃劇烈地抖動著,嘭嘭地往牆上撞。
“博格特?”羅恩奇怪地猜測道,“我們三年級的時候學過了如何對付博格特啊?”
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很響、很不耐煩的咂嘴聲,是赫敏。從哈裡斯先生那裡得到了艾倫遇襲消息的她如今火氣正旺。
“你朝我們咂什麼嘴啊?”羅恩惱火地說。
“沒什麼。”赫敏冷冰冰地說道。
“你就是咂嘴了。”羅恩說,“我說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再學一次博格特,然後你就——”
“那不是明白著的事嗎?”赫敏臉色的優越感讓羅恩愈發氣惱。
“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們就彆說。”羅恩沒好氣地說道。
“很好。”赫敏傲慢地說,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教室的另一端。
“她其實不知道,”羅恩氣呼呼地瞪著赫敏的背影,呆愣了一會兒說道,“艾倫離開了,她沒有朋友了,她隻是想讓我重新跟她說話。”
“我覺得你想多了,羅恩。”哈利眨眨眼,“很顯然,盧平教授不會再重新教我們對付博格特,很有可能是對付不容易被找到、但是又很恐怖的東西。比如他以前利用博格特來教授我使用守護神咒。”
“哈利說得沒錯,這節課我們正是要學習守護神咒。”盧平教授的聲音從哈利的身後傳來。
“盧平教授。”哈利和羅恩同時轉身,異口同聲地喊道。
盧平教授和顏悅色地召集著小巫師們圍攏到了他的身邊,“我一會兒要演示並教給你們的咒語,是一種非常高深的魔法,遠遠超出了普通巫師等級,這個咒語叫守護神咒,它最主要的功能是能用於抵禦攝魂怪,另外根據《神奇動物在哪裡》一書的說法,守護神咒也是已知的唯一能驅逐被稱作活屍布的伏地蝠這種魔法生物的咒語。另外如果你擁有足夠的天賦和高深的法力,在完全掌握此咒之後,它也能被用來傳遞消息,讓你的守護神能夠傳遞你想訴說的話語。”
小巫師們躁動起來,他們早就羨慕集訓班的小巫師掌握了這個魔咒,現在他們也有機會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