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見自己的弟弟眉頭緊縮,他語調輕鬆地回過頭來對戈斯發問:“汝聽說過在諾曼底人們對他怎麼看?”。
“怎麼看?”戈斯沒察覺出自己哥哥口中有些諷刺的語調,疑惑地反問著。
“他的敵人稱他為“雜種威廉”,諾曼底也有人叫他臭皮匠,甚至在阿朗鬆周圍的居民曾把獸皮掛在城牆上拍打以嘲笑他——他曾經因此而流淚。”哈羅德滿臉八卦地向著弟弟描述著威廉這些廣為人知的信息。
戈斯聞言先是跟著哥哥笑了笑,然後表情又恢複了一些嚴肅:“於是他砍斷了那些人的手腳。”
“哈哈哈哈……”哈羅德笑出了聲,“嘿嘿,但汝能怪他嗎?”
戈斯而也總算不再憂慮,他拿出腰包裡放著的麵包啃了一大口,看著前麵的兄長,想起了他在之前為了鞏固因為托斯蒂而受到損害的和北方貴族的關係而拋棄了二十年的發妻伊迪絲?思凡尼克,然後娶了諾森布裡亞和麥西亞伯爵的妹妹,她的名字同樣是伊迪絲,於是他麵帶調笑的對自己的哥哥說道,“至少汝討得了個王後,所以,兩個伊迪絲?”
哈羅德揚起一邊眉毛略微驕傲地嗯哼了一聲。
“她們的會麵一定很有意思,汝能讓吾見一次嗎?”戈斯繼續開著自己哥哥、嫂子和前嫂子的玩笑——哈羅德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把自己弟弟手中被啃了一口的麵包搶了過去吃了起來。
被搶走麵包的戈斯回過頭看著那些正源源不斷趕來加入防線的征召民兵:“不過這雜種怎麼想的,吾等不能一直在這裡等著。”
幾天後,那股將威廉和他的軍隊困在卡昂迪沃的北風,將挪威國王哈拉爾?哈德拉達送至他計劃攻打的地方,他們已經從海路進入了烏斯河。
此時在懷特島的哈羅德國王然也還是不知道維京人的動向,他等了又等,但戰爭始終沒有發生,這位英格蘭國王大膽地希望,他的王國是安全的,已經進入收割季節的威廉不能在今年再來攪局,因為他本人也麵臨了一個大麻煩,他的稅收所能提供的兩個月服務已經快要結束,因為諾曼底威廉的凶名和之前為了對付自己作亂的弟弟托斯蒂已經讓他的軍隊消耗掉了不少,另外英格蘭的民眾們也需要這些士兵幫忙在豐收時期收集糧食。
因此,哈羅德已經開始逐步解散他的部隊,下令讓他的艦隊回到倫敦,並讓已經服役已久的貴族和他們的士兵們先行返回自己的封地,甚至讓一些服役已久的民兵們也開始返回各自的村子幫助收割,他自己也開始返回倫敦,懷特島隻留下了一些像利奧夫裡克和托非這種剛被征召的民兵團和少量專業部隊守衛。
而最可憐的是那些剛趕到的英格蘭北部的農夫們,他們如何知曉,在他們剛趕到懷特島,例行公事般的等待幾乎所有盎格魯薩克遜人都認為在今年不會再來的威廉時,北方數百英裡外,維京人已悄然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