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米麗聽到父親的笑聲,哭得更傷心了,她的腳不停地踢踹著,仿佛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疼痛、發泄自己的憤怒。
“告訴過你了,小傻瓜,快起來吧。”歐文簡直控製不住自己了,笑著對女兒伸出了手,想要拉她起來,但備受寵愛、從未體驗過如此痛楚的艾米麗完全沉浸在了蕁麻毒素造成的灼痛感中,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這幸災樂禍的父親的動作。
“怎麼你們在花園燒熱水了?”摩根費勒伊的聲音驀地從歐文的身後響起,“艾米麗怎麼了?”
歐文像是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喉嚨,笑聲戛然而止。
當天晚上,當艾倫從保護傘魔像研究所回來吃晚飯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發現摩根費勒伊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美食,隻是,所有人都可以儘享美食,隻有自家父親歐文的碟子裡全部都是甘藍鷹嘴豆之類的純素菜。
歐文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自己盤子裡的鷹嘴豆把它們弄成了豆泥,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自家正享用著不萊梅最有名的地方特色菜之一甘藍配熏製香腸的妻子,摩根費勒伊視若無睹,反而看起來吃得更香了。
而海蓮娜的味覺顯然也能感受到這道北德的重口甜味菜帶來的刺激,她的動作比之前看上去要熟練多了。
艾米麗那隻平日裡慣用的右手因為摸過蕁麻莖乾,之前蕁麻的刺痛讓她不敢亂動放在桌布下紮著,隻能用另一隻手稍顯彆扭地叉起了一塊母親為了安慰她製作的黃油蛋糕,放入了口中。
幾隻漂亮的褐色貓頭鷹穿過窗子飛到了餐桌上,貓頭鷹的來到緩解了尷尬的氣氛,歐文喊道:“孩子們,你們的書單來了。”
艾米麗剛剛抬起她那隻完好無損的手,她身旁的艾伯特就已經用餐巾擦了擦嘴,而後伸出手幫助受傷的小妹妹拆解著綁在貓頭鷹腿上的信件——雖然實際上這點疼痛在就被母親摩根費勒伊給治好了。
叮當一聲脆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枚閃閃發光的徽章掉到了餐桌上,“男學生會主席徽章?恭喜你。”黛西一眼就認出了這枚徽章,她當初在霍格沃茨讀書時可是也很想得到這枚徽章的。
“這和霍格沃茲曆來的慣例不符,七年級學生才能擔任學生會主席,艾倫才六年級,鄧布利多這樣提前安排可有什麼特殊目的?”倫恩的目光隨著那枚徽章而轉動著,他當年在霍格沃茨也擔任過這個職位。
艾倫聳聳肩:“要麼是示好,要麼是妄圖利用校長身份可以對學生會主席布置任務這點對我指手畫腳?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使用這種注定失敗的無用手段的。”
“無論如何,艾倫已經是霍格沃茲的教授了,但是能在學生時代,將級長、學生會主席都收入囊中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歐文滿意地點點頭,將叉子上的鷹嘴豆塞到了口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艾倫可是在六年級就拿到學生會主席徽章,摩根費勒伊,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比如給學生會主席他父親也來點肉?”
“我會選好合適的衣服來配艾倫的這枚徽章的。”摩根費勒伊撚起了艾倫的徽章,用手指擦了擦,無視了丈夫的要求。
餐後,韋斯萊家的貓頭鷹埃羅爾飛進了哈裡斯莊園,找到了艾倫。這是亞瑟?韋斯萊先生寫的信,想要知道艾倫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和他們一起去艾倫投資的“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