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一步,他已經上了火車,傲羅也不允許我上車找他。”小天狼星悻悻地踢了一下牆角,“便宜克利切那個叛徒了,艾倫這混小子肯定事前就知道些什麼才會騙我答應那個交易。”
上了火車,艾倫先在最末尾的車廂找到了赫敏、盧娜和海蓮娜。
赫敏見到艾倫便如釋重負地把手上的雜誌丟在了桌上站起身來,盧娜則把那本雜誌按在胸口,指著上麵的文章:“我和爸爸一起寫的關於騷擾虻的文章被刊登在了《唱唱反調》上,這期唱唱反調還免費贈送一副防妖眼鏡。”
盧娜接著把《唱唱反調》最後一頁上的那一副眼鏡取了下來,這眼鏡中間的兩個鏡片就像是睜圓了的貓頭鷹的眼睛,隻是左邊的是藍色的,右邊的是粉色的。而包裹著鏡片的淺金色的鏡框就像是兩個手掌,又像是貓頭鷹展開的兩個翅膀,上麵密密麻麻地點綴著星星圓月的圖案。此時這副眼鏡架在盧娜的鼻梁上,這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隻五顏六色的貓頭鷹。
赫敏扭過頭,竭力控製住自己想要上翻的眼白——對方明明是大名鼎鼎的拉文克勞,卻又老是喜歡和她父親謝諾菲留斯一起對那些無法被證明存在的生物著迷,時不時還會說些讓他人尷尬地瘋話。
“艾倫,走吧,我們得去巡視車廂了。”赫敏說道,他們現在應該去維持列車上的秩序,而不是聽盧娜科普那些關於槲寄生裡寄生物的知識——什麼長相如同蛆,比蛆粗,黑色,有5000顆牙齒尾部長有鐮刀形狀的鉤子、有三隻眼睛、壽命在20年左右的蝻鉤。
“盧娜,你和海蓮娜先坐在這裡,我們先去巡視應付一下職責,一會我會帶吃的過來。”艾倫對赫敏點點頭,便囑咐盧娜和海蓮娜。
盧娜隨意地晃晃頭,便繼續翻看《唱唱反調》,自顧自地給海蓮娜讀著那些關於怪異生物的故事,海蓮娜雙手拄在火車方桌上,一邊時不時應和著母親,一邊托腮看著窗外的風景,但完全沒有理會艾倫的打算。
艾倫撓了撓頭,拉開車廂門,帶著赫敏走了出去。隨即便被走廊窗前佇立的一個身影吸引了注意力,有著巡視職責的艾倫走上前去,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嗨,唐克斯。”
“艾倫、赫敏,你們好。”唐克斯回過頭來,頭發淩亂顏色也呈現一片灰褐色,麵容憔悴,笑容裡也帶著一些勉強的成分。
“你在看什麼?”艾倫看向剛剛唐克斯剛剛眺望的窗口,隻看到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農田,並沒有什麼異常。
“沒什麼,我去巡視了。”唐克斯倉促地說。
“好。”艾倫眨眨眼,任由對方離開,就在剛剛一刹那,由於唐克斯心神不定,被艾倫感知到了她的想法,這為情所困的女傲羅站在窗前竟然是因為之前在站台上看到了盧平,即便列車已經行駛遠離了站台,這姑娘依然在這裡發呆,想念著對方。
“唐克斯現在好像完全不修邊幅了……”赫敏若有所思地盯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盧平教授為什麼就不肯接受她呢……黛西說唐克斯說什麼‘他太忙於自責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替盧平辯解……”
“這是因為狼人萊姆斯?盧平,常年受製於恥辱和偏見,他認為自己是不值得被愛的。”艾倫扭頭看著易容馬格斯女巫離去的背影,“常常憂鬱孤獨的萊姆斯其實一開始覺得這個年輕心型臉女巫很有趣,然後對她印象加深,再後來其實也被唐克斯深深地迷住了,他以前從未墜入過愛河,以一種自虐自我犧牲式的想法想回避這段感情,他更希望讓唐克斯愛上一個傲羅指揮部的年輕英俊的男巫什麼的。”
說完,艾倫注意到赫敏有些惆悵,便拍拍她的胳膊做安慰:“我們的保護傘洋館下的實驗室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這些狼人,讓他們不再是巫師社會的邊緣人士,更好地回歸正常生活,至於盧平和唐克斯,彆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他們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