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利用解剖知識用手卡住胖麻瓜胖脖子後頸的部位,讓他不得不仰起頭麵向烏姆裡奇,接著四眼敲了敲籠子:“看看這是誰?”
對艾倫和四眼行為有些詫異不解的烏姆裡奇,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這中年男子,見對方不過是個長相醜陋像隻胖蟾蜍的麻瓜,她便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之前僵硬的姿勢,如同一尊石雕。
見烏姆裡奇對此沒反應,四眼隻是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老板艾倫:“艾倫少爺,既然這位阿裡克思?克拉克內爾先生沒用了,今天剛好是滿月,我能否用他試驗一下新狼毒藥劑看看效果如何,可以嗎?”
“嗯?現在你們不是連避免巫師感染的藥劑都沒做出來嗎?要知道狼人基本都是由巫師所變,普通麻瓜被感染的下場一般都是直接死掉呢。”艾倫表情顯得有些驚訝聲音也故意比剛才大聲了些,“那就試試吧。”
聽到對話發現事情不妙的男麻瓜抵禦了對籠子裡怪物的恐懼,十指握住了欄杆,不肯鬆手。
聽到了阿裡克思這個在記憶深處中的姓名,烏姆裡奇愣了一下才有了反應,她那猛地扭頭,長時間不動的頸椎,甚至發出了嘎吱的聲音。這個胖麻瓜的臉占據了她冰冷的狼眼,她的瞳孔驀地睜大。
騰地從角落裡站了起來,連手帶腳地爬到了籠門前,拚命地拍打著籠子,她意識到了,四眼想要對自己弟弟做的可怕事情。隻是長時間沒有發出聲音,在情急之下她竟然像是被捏住了喉嚨,驚恐地連狼嚎叫聲都喊不出來了。
隻見一瓶魔藥從四眼的腰帶上取了出來,女巫一把捏住了男麻瓜的下巴,將整整一瓶藥劑都倒入了他的喉嚨,隨即牢牢捏住了男麻瓜的鼻唇溝中部和他的下顎,不讓他吐出來。
長長一聲淒慘的狼嚎從籠子裡傳來,烏姆裡奇連連用她帶毛的爪子拍打著籠子,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她原本冰冷無情的眼中流出,打濕了她眼眶周圍那些肮臟的狼毛。她對著艾倫指了指男麻瓜,又指了指自己,反複重複著這個動作,碩大的狼頭不停地點著。
四眼看向艾倫,等待著少爺的下一步指示。
艾倫的下巴微微向下一點,四眼立刻用魔杖指著胖麻瓜,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一道魔咒正中他的身體,胖麻瓜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
狼人長長的淒厲哀嚎聲穿透了整個實驗室,它拚命地拍打著鐵籠子,整個肥胖的身體順著鐵欄杆無力地滑倒在地上,仰頭發出毫無意義的呢喃和嚎叫。
哢噠一聲響起,鐵籠子的籠門被打開了,躺在撕心裂肺哀嚎的狼人無暇多想,連滾帶爬來到了男麻瓜的身邊,顫抖的狼爪探向了男麻瓜的鼻息。
“隻是遺忘咒,多洛雷斯,姐弟重逢不應該在這種環境裡進行比較好,我想等你變回人形調養一陣後顯得體麵一些比較好,畢竟在你弟弟的腦子裡,”艾倫走了過來,把手放在了狼人毛乎乎的肩膀上,“當我說下麵這些話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做,你隻用保持冷靜,控製你的情感,你剛才的選擇讓你的這場噩夢過去了。”
淒厲的叫聲戛然而止,烏姆裡奇難以置信地看著艾倫,眼淚鼻涕滿臉的她猙獰的狼臉顯得有些呆蠢。
“你的父親奧爾福德?烏姆裡奇是個純血巫師但在魔法部的工作可不算太過體麵,母親阿倫?克拉克內爾是個麻瓜,還有沒有魔法天賦的弟弟阿裡克思?克拉克內爾。你和你父親都因為沒能讓阿裡克思具備巫師的能力而怪罪你母親阿倫,這持續到了你十五歲的時候,你的家庭在這種氣氛下分裂了,你和你父親一起生活,而母親和你的啞炮弟弟則回到了麻瓜社會,從此你就和他們失去了聯係,再也沒有見過他們。”艾倫向前走了一兩步,蹲下然自己和烏姆裡奇平視,“你養成現在這種性格和我們巫師當初製定的保密法不夠健全妥當造成的,和湯姆不同,你剛才證明了你起碼不是迷情劑的產物,所以念在你去年對我在大部分時間還算畢恭畢敬的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當個人。”
“不不不,多洛雷斯,你對我沒什麼用處,我決定這麼做原因隻是單純的我想這麼做…嗯?不太相信嗎?”注視了心思被看破而顯得慌亂的狼腦袋,艾倫對她溫和地笑了笑,“所謂的權力是我們有絕對的理由去懲罰去殺生的時候,卻有權選擇不這麼做。你一直試圖在彆人犯錯或者你引誘彆人犯錯後用嚴酷的懲罰來彰顯你自己的權力,一個法官依照法律處決一個犯死罪的人,不叫權力。而有能力做到寬恕一個犯死罪的人,這才叫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