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表情看上去很誠懇,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從下向上審視著哈利,聽到哈利的話,他的臉上帶上了麵具似的笑容。
“是啊,沒有黑暗哪裡有光明?魔法也是如此,而我總是努力活在光明的一麵。”斯拉格霍恩意味深長地盯著哈利,“我建議你也這麼做。”
說完斯拉格霍恩就向前走去。
哈利隨即在急迫之下,毫不掩飾地直接問出了尖銳的問題,“教授,湯姆裡德爾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回答的嗎?”
斯拉格霍恩皺著眉頭,滿是驚訝疑惑地轉身,他長袖裡的手握成了拳頭:“鄧布利多派你來的是不是?”
哈利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憤怒的樣子,一時說不出話。
“是不是?”斯拉格霍恩追問道,看著哈利呆愣的模樣,斯拉格霍恩長袍甩動,憤怒地轉身,氣呼呼地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頭也不回地提醒哈利道,“給你個忠告,哈利,你應該遠離這些你不該管的事情,讓鄧布利多或者艾倫哈裡斯那種人自己去解決。”
而此時雖然還是白天,但是博克家宅邸燈火通明,海因斯走到博克莊園中有著一座氣派非比尋常的大壁爐的房間,壁爐的底座是用磚塊鋪砌的,磚麵都保養得潔淨又紅亮。
一個蒼老的巫師此時正坐在壁爐前的一把輪椅上,好幾個衣著不凡的巫師圍坐在赫伯特博克身邊。阿爾弗雷德對這幾個他之前邀請的巫師點頭致意,他們都是和博克家族交好的純血家族的核心人物。
“老爺,哈裡斯家族再一次拒絕了我們的示好。”阿爾弗雷德走到老巫師身邊,將剛剛新聞發布會上的事情一一彙報,房間一片靜寂,壁爐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座台鐘,台鐘發出滴滴嗒嗒的聲音十分悅耳,但阿爾弗雷德卻連大氣都不敢出,靜候赫伯特博克的吩咐。
“念在羅齊爾這個姓氏的關係,我們給了他們很多次選擇的機會,已經仁至義儘,既然他們不肯加入非要自立門戶,我們也不用客氣了。”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吩咐下去準備晚宴,今天的客人應該要停留很久了。”
“我不喜歡鄧布利多和他的作風,隻是現在這情況,我們是不是真得倒向他來和哈裡斯抗衡了?”本伯斯德用自己的手絹擦了擦肉呼呼的下巴上的汗,“如果哈裡斯真仗著那個臭小子的實力不講道理…我們得靠鄧布利多才能製得住他。”
“伯斯德家的小家夥,放心,哈裡斯現在就是想依靠那些泥巴種和雜種的人口優勢對抗我們,而且按照他們今天的說辭和以往的作風看,不得不承認他們本質上還是純血,更喜歡利用法律而不是違反它,隻要我們不給他們理由,歐文是不會讓他小兒子采用采用暴力的方式把自己塑造成第三任黑魔王的。”赫伯特博克坐在輪椅上有些稍顯吃力地對阿爾弗雷德偏了一下頭,示意給這位剛才有些被艾倫嚇到的胖子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們畢竟姓哈裡斯而不是羅齊爾。”
“我們需要鄧布利多,但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也不是什麼好選擇,我們和他之間的衝突也是不可能能長期合作下去,你們也清楚跟著鄧布利多混的那些人下場都不太好,這老蜜蜂犧牲起他人來比我們可狠多了…”一個高鼻子濃眉毛,額角很高的金發男巫附和道,“但這總比靠向神秘人要強,神秘人在上學那會我本來覺得他潛力不錯,但後麵這個混血破落戶沒有家族教他,自己仗著天賦亂學,指不定是修習什麼黑魔法把自己搞瘋了,他現在就是個恐怖分子,沒有什麼真正的政治理念,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曾經想過交好哈裡斯,可惜這群傲慢的德國佬居然不但不接受,還竟然想從根源上解決我們,這堅決不能容忍!”
壁爐裡綠色的火光一閃,有著一頭梳理整齊油溜溜頭發的博金先生的身影出現在壁爐裡,對著周圍人問候一番後,他靜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當店主時的油滑。
“保羅,你兩個女兒情況怎麼樣了?”赫伯特博克在輪椅上動了動手指,“很抱歉,博金那小子無能,一直沒能找到破除血咒的辦法,也許在我們把哈裡斯趕出英國前,也許你該讓達芙妮和阿斯托利婭去那個神殿試試?”
“謝謝…達芙妮還沒有任何跡象,阿斯托利婭…不過不用了,我沒讓我的女兒們加入哈裡斯集訓班,也更不會讓他們去信仰什麼拉文克勞…那些德國佬看不起我們…”這位高鼻子的金發男巫轉身對著一聲不吭的博金先生微微躬身,“我們得靠我們自己,之後還是得繼續麻煩博金先生…”
“你太客氣了,格林格拉斯先生,一直沒有進展我很抱歉…”博金連忙回禮,然後又起身發表看法:“哈裡斯家族,近幾年因為家族裡出了一個天才的緣故,家族實力飛速提高,這些格林德沃的餘孽也又湊在了一起,但也正因如此導致他們太過於傲慢,跟過第一代黑魔王的那批人的野心和胃口都被養得太大了…和以前他們妄想控製連同巫師界和麻瓜界一樣自大,這次他們不僅是想掌控魔法界這幾年裡他們所獲得的地位和權勢,更是想要把我們這些在英國紮根了千年的勢力一口氣全吞掉,然後全部換上他們的人。不過現在他們也給了我們把柄…既然那個臭小鬼敢教授黑魔法,而且敢明目張膽使用不死生物作為守護力量,我們可以以此為理由,利用鄧布利多,將隆巴頓,博恩斯那些本來對爭權奪勢沒有什麼野心、一直拒絕和我們合作的過份強調正義的家族也拉攏過來,一起對抗哈裡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