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人讓我惡心,殺了這麼多無辜的麻瓜就算了,連小孩都不放過。”小天狼星蒼白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抖動,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穴的幾條筋,儘在那裡抽動,全身繃硬得像塊石頭。
小天狼星親身經曆過那段黑暗的歲月,知曉神秘人及食死徒們濫殺無辜,甚至他的一些表親還參與其中,但眼前這密密麻麻的麻瓜陰屍刷新了他的原本認知,這擠擠挨挨層層包圍著他們的麻瓜數量簡直數不清,原本小天狼星對於普通麻瓜的安危並不算太在意,看到失蹤或者被害的報道,沒有直觀感受的他潛意識裡也不過認為那是一些毫無意義的數字,如今親眼如此多的無辜麻瓜喪命,這讓他頭皮發麻,神秘人遠遠比他所了解的更為殘酷無情、肆意妄為、濫殺無辜。
赫敏渾身發抖卻不是因為恐懼,見到數目如此龐大的麻瓜陰屍,她此時卻也不由得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無限的悲傷在她的心底蔓延,她的手指掐進了掌心,留下了月牙形的指印。
這些麻瓜何其可憐,生命任由旁人生殺掠奪,他們的家人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該是何等的傷心,每一個麻瓜的身後或許都是一個破碎的家庭,每一個麻瓜或許都牽動著親人的神經,這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少的悲傷和絕望。
“在神秘人眼中麻瓜的生命如此卑微,他以高壓的姿態肆意剝奪無辜麻瓜們脆弱的生命,而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低垂著頭擦了擦眼角,赫敏拂開眼睛前麵的頭發,用顫抖的聲音在心中默默哀悼這些即便逝去也不得安寧的麻瓜。
聽到赫敏和小天狼星的話,克利切那肉乎乎的、簡直像豬一樣的大鼻子向上抬了抬,眉梢向上一抖,眼珠微微往眶角一輪,牽出滿臉的鄙夷與不屑來,敗家子和泥巴種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能為偉大的巫師效勞,這是這些下賤肮臟麻瓜們的榮幸隻是又意識到自己的好主人雷古勒斯少爺也被這些下賤的東西拉下水變成了陰屍,克利切的目光在那一張張慘白的臉龐上逡巡,勇敢的雷古勒斯少爺必須要接回家。
艾倫揚起下巴,麵無表情的麵龐看起來神情淡漠,看向那些麻瓜陰屍的眼神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仿若完全不為所動,但長袍下,他的手在法杖上輕輕摩挲著,其實當初他在1066年殺的人比眼前的神秘人乾的這件事多多了,但當時的受害者都是成年男性不說還都是戰士入侵者,而且在這過程中他還自欺欺人地扭過頭去轉移了視線,可沒有多看對方是怎麼死去怎麼被吸收的靈魂,眼下這樣近距離看到如此多無辜的麻瓜被害者留在世上的軀體,其實也令他的內心不再寧靜,感到羞愧於是他再次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就像一位非素食主義資深動保愛好者在吃肉時的表現一樣。
“它們把我們包圍了…”小天狼星倚靠著石盆,作為成年巫師和鳳凰社的精英,他率先攥緊了手中的魔杖,但他的手心裡全是細密的汗珠以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對付起來吃力不說,這麼多的陰屍數量也遠超他原本的想象,這些鬼東西源源不斷地爬上岸,這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將他們製服,最關鍵的是他還得找到他的弟弟遺骸。
性急如火的小天狼星咬緊牙關,舉起魔杖就想攻擊,但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的艾倫後這次總算冷靜了一次,對他發出低吼:“不管你打算怎麼做,最好快一些。”
就像聽到信號一般,艾倫帶來的這些死亡騎士在艾倫回答前行動了,林奇大踏步向前,所有的死亡騎士都隨之而動向著自己方麵麵對的陰屍走了過去,黑色基調的金屬盔甲碰撞摩擦,步伐整齊劃一,壓迫感十足,整齊的腳步聲壓製那些陰屍的嘈雜聲。
死亡騎士們帶著金屬製成的維京半敷式蝶麵甲,麵甲露出的嘴上發出了不明意義的呼號聲,他們使出了成為死亡騎士後就與生俱來的吸引低階亡靈生物作為仆從的本領,讓失去控製的陰屍們重新變得聽話隻是這陰屍如潮水般湧過來,數目實在太多,死亡騎士的招募號令對一些已經靠近的陰屍還沒有來得及起到作用,陰屍們伸出乾枯的手,試圖越過他們去攻擊那些身為活人的巫師們。
身材碩壯死亡騎士們渾身開始被一股可怕的、象征死亡的氣息所包圍,他們沒有使用隨身攜帶的附魔精金武器,而是攤開雙臂,用被覆蓋的巨掌雙臂,靠著蠻力將這些陰屍推開,但很快被推回去的陰屍又被一大堆湧來的陰屍浪潮給推了回來,就如同海灘上反反複複推進退縮的潮水不過隨著被死亡騎士們控製住的陰屍越來越多,這些被控製的陰屍調轉了方向將原本自己的同伴推回到陰屍的浪潮中。
被控製的陰屍們一層一層地將死亡騎士們護在了中間,一開始這些死亡騎士還需要自己動手去推,到後麵他們已經無需動手,指揮這些被控製的陰屍即可,因此他們控製得越來越輕鬆。在這反複的推搡中,死亡騎士們有條不紊地控製著節奏,成功將原本張牙舞爪的陰屍停在了原地,陰屍們沒有血肉的冰冷的胳膊放了下來,一張張白森森凹陷的麵頰受到召喚般麵向了那些死亡騎士,空洞洞霧蒙蒙的眼睛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