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亨德烈再不情願,但魯道夫斯在食死徒中的地位遠高於他,此時反抗無疑是愚蠢且致命的行為,他隻能把口中的煙鬥熄了火收進了包裡,拖著沉重的腳步向門內小心地走去,進門前他舉起魔杖,一點藍白的熒光在杖尖升起後把光芒丟進了房間內。
熒光閃爍咒照亮了這片空間,顯然這地方被布置了空間魔法,讓它從外麵看起來要寬廣不少,光源隻能確保它隱約看到兩側的牆麵和在房間中央一處高台。
空氣中充斥著陳年堆積的腐朽以及腐爛發黴的氣味,但是這裡看不到一絲蜘蛛網,亨德烈的身影進入了門內,剛踏入房間第一步後,一種撕扯和昏眩剛就籠罩了他,而他剛自己的腳步聲在過了幾秒後才從身後的石門外傳了進來。
不過定神一看後,亨德烈有些驚恐地發現在房間內看房間時,眼前的景色與所有傳統幾何學規則完全不符,他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和描述他們所處的環境。
亨德烈回頭看向自己進來時的石門,他甚至都不確定自己的身後是不是身後,他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不是水平的,因為似乎所有東西的相對位置都因為他的些許移動在詭異地變換中,眼前的一切就像用了魚眼鏡頭拍攝出了鏡頭畸變嚴重照片類似,隻是要更加扭曲和無規律——魯道夫斯他們所在的那道門,亨德烈也不知道到底該說像是地板活門一樣平躺著,還是像戶外地窖木門那樣斜立著,因為它們本身的曲線還帶著扭曲。
不過作為一個老手,知道這是空間法術或者是幻術甚至是心靈受到控製後,造成的視覺影響,他進來門後其他巫師還算正常的表情讓他確定自己在他們眼中肯定還是很正常的,不過雖然他們彼此之間已經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傳遞了。
亨德烈還算勉力平複了心情:繼續呆在這裡隻是有生命危險,而現在退回去,那估計就沒命了。
亨德烈握著魔杖把它變長成了一根類似盲人杖的東西,他把這根伸出去看起來就變得扭曲的棍子探著繼續往裡走,並試圖發出了更多熒光落在施咒的石壁上——這讓這些光球飛得到處都是沒有什麼規律可言,一些明明一個是在天花板一個是在牆角光球擠在了一起,但光亮又從他們相對的另外一邊傳了過來。
上了年紀亨德烈感覺自己快暈吐了,他隻能摸索著地板一點點探測,頭上的天花板刻著他看不懂的壁畫,而殘破的地板上堆滿了厚厚的灰塵,周邊有黑色汙漬的區域,散落著一堆腐爛破敗的織物和三角形的鏡片。
在他自己盲人杖上熒光照射範圍內視線可及的邊緣,隨著他向著中間的前進,一個被毀壞的雕像扭曲著映入他的眼睛。
這個雕像的腳下踩著無數的類人木乃伊一般的東西,上麵仿佛還殘留著紅得發黑的血跡,他的臉骨仿若骷髏,乾癟沒有血肉,其中一隻眼睛看起來還算正常,另外一直的空洞中仿被填充般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白翳。
亨德烈注意到這個雕像身上所穿著的衣服,仿若深海底部的黑色海帶,又如他的主人黑魔王之前和鄧布利多他們決鬥時變形的下擺,絲絲縷縷地呈條狀飛揚,像是十分破敗的樣子,而那些末端因為視線的扭曲讓它看起來更加詭異。
這個雕像一隻手握著一本莎草紙卷軸的雕塑,而它的一隻手掌已經齊臂斷掉,腳下已經有些破碎的骷髏頭雕塑堆圍著的底座上,鑲著一塊黑色的石頭,一些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解咒員仿佛都能聽到自己怦怦跳動的心跳,熒光咒已經無法照亮的黑暗潛伏著未知的危險,他咬咬牙,硬著頭皮爬上了中間的高台,在這離地麵五十英尺的地方,他發現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
有一個似乎是用材質是個謎,不知道是礦物金屬還是什麼東西製成的印記嵌在高台的正中間的一個祭壇一樣的立麵上,巨大的祭壇導致印記的體積很大,就算一個人伸開雙臂也無法摸到它的兩端。如此重量的東西單靠一個人根本抬不動。
而隨著他的走近,這印記才形狀變得正常可看,它的外形上是一隻枯萎的手掌,五指微微彎曲,在掌心中是一個乾癟的灰敗眼球,眼白部分上麵的部分有些發黃褐色,而中間的眼珠瞳孔上由一塊寶石,似乎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冷冷地瞪著在它麵前的亨德烈。
在這對對視下,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瞬間占據了解咒員的腦海,讓人瘋狂喪失理智的畫麵將他包裹——他感覺到仿佛有人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天翻地覆間隻覺得自己正置身於一片由人類的血液、冒著血的斷臂和無數眼珠子組成的海洋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