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要被逮捕的驚恐與對對方無視自己身份的憤怒,山羊胡男巫推開護衛來到二樓護欄前發出怒喝:“我是塞爾溫的族長!魔法部可沒這樣的規矩,我…呃!”
一道由樓下激射而出的光芒擊中了塞爾溫,他自己身體的法袍魔法光芒一閃看來抵擋住了魔咒的一部分,但是餘力還是讓他身體一軟就從護欄處直接跌了下來摔在了下麵的樓梯台階上,他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台階的斜角發出讓人牙酸的哢嚓聲,然後肢體扭曲地從樓梯上滾滑到了樓下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原本嘈雜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艾伯特皺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山羊胡,並沒有解釋他的魔咒原本的設想是把他擊暈擊飛回去——這位純血自己因為怕死而換上的防護裝備,由於艾伯特也了耐瑟卷軸而讓他的魔法變得和一般魔咒不一樣,所以讓這件法袍並沒能像往常那樣把魔咒彈開隻是抵消了部分力量,反而導致了它自己的主人向前摔下了護欄磕到腦袋摔死。
“有反抗的不管身份!無需手下留情!”艾伯特大聲命令道,在這種人數劣勢的情況下,他並不為自身安全擔憂,但他的手下們卻需要他把這種意外轉化成氣勢來確保安全。
“遵命!”傲羅們齊聲回應,凶悍的氣勢瞬間宣泄而出,聲音仿佛可以將屋頂掀翻。
“哈裡斯殺了塞爾溫!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快來救我!”那個用鬥篷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巫發出尖叫,然後反應過來帶上了帽兜,唯恐被艾伯特注意到招呼護衛就向會議室方向逃去。
這句叫嚷就像發令槍一般,讓巫師們都行動起來,艾伯特帶著他身後的維多克和隊員,啪啪噠噠地開始朝著樓梯上衝去,就像是他們三個要圍剿在場數十個人一般。
“先攔住他們!卡拉克塔庫斯帶著主人先回房!”而意識到一場鬥爭在所難免,阿爾弗雷德已經警覺地讓平時被大家叫做博金先生的卡拉克塔庫斯·博克把他的老主人又推了回去,接著這個管家男巫也扯開了自己原本一絲不苟的領結,“各位,沒必要畏懼,他們人數少,讓你們的護衛一起阻擋他們,大家用門鑰匙,博克會在英國管不到的地方為大家提供庇護所!”
和平時一件事扯皮半天不同,生死攸關之下,博克管家的話與其說是商議,不如說是命令,非常短暫的就讓純血們每個家都留下一部分護衛來攔截,而他們自己則帶著少許精銳開始往走廊裡的房間衝去。
這些護衛和仆從們在接受了各自主人們反擊攔截的命令後,也紛紛射出魔咒。一個褐色短卷發的雀斑臉護衛男巫的魔杖杖尖露出了一點綠色的熒光,這讓在他一旁護衛兒子安全的巫師毛骨悚然,他連忙按住了兒子的肩膀發出怒吼,“不要使用不可饒恕咒!擊暈一名傲羅和擊斃一名傲羅可能要麵對的後果相差非常大!你看看周圍!”
周圍,得了命令的護衛們的確很忠心的在為各自的家族奮力揮舞自己的魔杖,咒語從房間的各個角度向傲羅們飛了過去,散發著灼熱氣息的滾滾烈焰、餘威將地板都凝結成霜的冰凍、低落到鋼鐵扶手上都會迅速腐蝕的強酸…但他們並沒有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勇氣,而事實上護衛們現在使用這些法術威力並不算小,但隻要不是被持續不斷擊中,除了能讓人失去戰鬥力外基本沒有致命風險。
但和護衛們理想化的想法不同,他們的對手不是他們平時更常見的敵對家族護衛或者一些做著非法生意的混混,他們的對手背後是魔法政府,傲羅們在剛才警告後雖然也沒有使用他們實際可以使用的不可饒恕咒,但同樣也並沒怎麼留手——比起純血家族的巫師和那些普通仆人,這些背後實際除了家族外沒權沒勢的護衛們,很不幸的因為最具備反抗能力和危險性被傲羅們定義為優先清除目標。
而艾伯特三人已經舉著魔杖就率先衝到了樓梯上,艾伯特他們這個戰鬥小組各有分工,三人裡最差那個隊員負責施放防禦和反咒保護隊伍,維克多則在施放大範圍法術和控製繞地,艾伯特則作為突擊尖刀,他所瞄準的對象都是護衛隊長之類看起來正在指揮的角色進行溺斃咒點殺——目前中了艾伯特溺斃咒的巫師有人跪倒在地上拚命地咳嗽,無法言語,也無法再精準揮舞魔杖自救,毫無疑問,如果最終沒人幫助他們清除充滿肺部的液體,最終等待的結果就是會因此溺斃。
跟隨著自己統帥的腳步,艾伯特身後傲羅們也沒有畏懼,他們也幾乎整齊劃一地各自成了戰鬥小組動作,身邊驟然響起一些怪獸的嘶吼聲,刺鼻的硫磺味道彌漫在室內,幾乎作為英國現在傲羅標誌性陪伴動物的地獄犬被召喚了出來。
這些也崇尚秩序的怪物一出來就和自己的主人們展開了良好配合,開始咆哮著向樓上躥過去,這些被訓練過的地獄鬣狗默契十足地張開了有著兩根尖銳的黑色犄角從它的臉頰刺出的大嘴巴。傲羅配合著開始主要施放閃電為主的法術,哪怕一時半會它們奈何不了也受過專業訓練的護衛們,但其中帶來的麻痹效果能給那些現在衝上去的地獄犬製造了許多攻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