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斯克林傑頑固倔強的性格,我們和他約定的時間和你這邊相比要晚了一些…”博恩斯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懷表,重新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歉意地說道,“我們覺得和你這邊先進行一下溝通…會更有利於事情的發展。”
赫敏聞言顯得有些不高興,明明是他做做出了事想要求饒,卻變成了求饒的是他們一樣,不過艾倫倒還算心平氣和,接下來等待的時間裡,他們就魔法界的一些新聞閒聊,話題都比較輕鬆,也沒人再去提關於魔法部之前行動的爭議。
就在鄧布利多那瓶蜂蜜酒見底的時候,格林德沃家中大理石壁爐下麵空空的爐柵裡突然冒出了鮮綠色的火苗,就這樣看著斯克林傑出現在火焰中間,像陀螺一樣飛快地轉個不停。幾秒鐘後,斯克林傑跨過爐柵,茶褐色的頭發和濃密的眉毛沾染了一些爐灰,他站到客廳的精美地毯上,一個羽毛撣子自動飛過來,撣了撣他那藍黑色鬥篷袖子上的爐灰。
等斯克林傑揚起臉,艾倫發現他比上次他們見麵的時候蒼老了許多,花白的頭發有些蓬亂,消瘦憔悴但神色嚴峻,他看獵物般銳利的目光也落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空了的酒杯和酒瓶上。
這房間的氣氛瞬間僵滯,弗利有些不安,本能地向博恩斯的方向移動了一下。
“看來已經結束商議了?有結果了嗎?所以決定怎麼處置我?”斯克林傑揮開了羽毛撣子,直接將自己最外麵的鬥篷脫了下來,搭在了臂彎,徑直在左側空出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就在鄧布利多的右手邊,側對著艾倫。
“今天到這就是奔著要和談的。”弗利轉了轉手上的酒杯,雖然覺得斯克林傑不知好歹,但還是打哈哈地安撫道:“魯弗斯,我們之前談論了一些其他問題,天到這就是奔著要和談的。”
“魯弗斯,你們之間存在了很多很多誤會。”鄧布利多又變出一隻酒杯,將所剩無幾的蜂蜜酒全部都倒進了空杯子中,指揮杯子飛向了斯克林傑。
“我沒有誤會,哈裡斯他們想要徹底掌控英國魔法界的目的很明顯。”對鄧布利多的緩和氣氛,斯克林傑顯然不買賬,和博恩斯近乎迷信般地崇拜鄧布利多不同,本質也算鷹派的他多年以來,與鄧布利多的意見也常常相左,並且也會毫不顧忌、從不客氣地表現出這一點。
阿爾吉·隆巴頓見他這樣不客氣地和鄧布利多說話,圓圓的臉上眉毛胡子都皺到了一起,“魯弗斯,注意你的態度!阿不思是來幫你忙的!你耍脾氣罷工惹出了多少事,為了你的事情,我們到這裡為你斡旋,鄧布利多沒有虧欠你,我們也沒有!”
斯克林傑嗤之以鼻:“我在罷工之前,在做這之前就考慮好了,我大不了去蹲監獄而已,如果這能喚起…”
“魯弗斯。”鄧布利多打斷了傲羅辦公室主任,他微笑道,“你知道我們今天是為了和談,但你現在來了,我想這足以說明我們都懷著願意聽聽對方說法的心,不是嗎?”又指了指飛到了斯克林傑麵前的杯子,“現在可以請你喝杯飲料嗎?”
斯克林傑的神情猶如挨了一記耳光,他背部僵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最後他還是沒有發怒斥責,而是伸出手還是接下了酒杯,使勁聞了聞杯子裡的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若無其事的把杯中酒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