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斂:他男的。
肖甫白:男的又怎麼了?
喻斂:?
過了會兒,肖甫白又來了信息:???男的?等等我再捋捋。
喻斂翻了個身,拇指摩擦著手機屏幕。
肖甫白:那要不那個戳他臉的是女的?
喻斂:男的。
肖甫白發來一段語音,喻斂點開。
“嘶——阿斂,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呢,你有沒有感覺有點那啥,就是……唉,你懂的吧?”
藍色光屏照在喻斂臉上,他冷淡打字:我不懂,睡了。
他傻了才和肖甫白這二貨說這事。
喻斂回想白天那一下的怪異感,不止晏紹奇怪,他自己也很奇怪,在池軍要戳晏紹臉的那一瞬,他竟升起想要拍掉那隻手的衝動。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
不應該啊。
操,他不會真彎了吧?
喻斂有點點慌張。
然而片刻後,喻斂又緩緩放下心。
晏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不可能彎的。
他回想了一下和晏紹認識以來,晏紹的種種表現讓他覺著很有意思,溫水煮青蛙式的習慣,竟讓他對晏紹產生了占有欲,不是感情上的占有,而是把他歸類為了私有物。
像是兒時他新得了一個玩具,另一個破小孩就來東碰一下西戳一下,令人心情不是很愉快。
喻斂轉學半個月,晏紹沒有什麼朋友他是知道的,他宛如挖掘寶藏一般,就想看看晏紹還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他像是一個夾心麵包,外表看著和彆的麵包沒什麼兩樣,一層層剝開才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料。
這種彆人都不知道,隻有他知道的興奮感,喻斂很多年沒有了。
連著下了三天的雨,晏紹連續三天沒有睡好,家裡的小孩總會在半夜扯他的衣服,他忍著困意在學校上課,隻偶爾在課間趴在桌上休息休息。
課間,喻斂看著前桌趴著的背影,他一隻手臂搭在桌上,另一隻手撐著額頭,歪著頭若有所思。
周六白天,喻斂撐著傘走進了晏紹住的房區。
“就這間?”房東問,“這間挺久沒人住了,味挺大的,可能要開窗散兩天味兒。”
喻斂站在房東身後,他抬手揮了揮灰塵,這間單間相較其他房間而言,算得上是半成新,至少牆皮都還好好待在牆上,灰塵多了些,打掃乾淨也沒多大的問題。
“嗯。”喻斂點頭,“就這間吧。”
“行,那你是今天簽合同還是之後再約個時間?”
“今天,東西我都帶了。”喻斂想明白了,他隻要把對晏紹的興趣消磨殆儘,就不會出現那種奇怪的心情。
以及——那種危險的想法。
喻斂搬東西、打掃衛生、購買日常用品用了一天時間,家裡對他一直以來都是放養狀態,喻斂對這些簡單的事物還能應付得過來。
*
周日,晏紹在網吧上班,又被一個陌生青年找了麻煩,老板娘將人打發走,她問晏紹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
晏紹沉默半響,道:“大概是的。”
老板娘委婉的表示這樣影響店裡的生意,也容易讓彆人誤會,下個星期他就不用來了,她可能要找新人了。
晏紹從開始本就是短時間兼職,在開學後,忙碌充斥著生活,他打算的是做完這個月,若老板娘還沒辭退他,他就主動辭職了。
……離職的時間比晏紹想的早,但他也很感謝老板娘對他這段時間的照顧。
才九點半的時間,晏紹拿了這個星期的工資,提前下班了。
他推開網吧玻璃門,卻在門外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身型修長,拿著手機背對著他站在門口一側,似是在糾結著什麼事,指尖不斷下滑頁麵刷新著。
“喻斂。”晏紹輕聲叫了他一聲。
大半夜的,怕嚇到他,他特意放輕了聲音。
然而喻斂還是被嚇到了,他手猛地一抖,手機關了屏,薄唇緊抿,“你——怎麼出來了?”
“我下班了。”晏紹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哦,我住這。”他說,“本來想進去上一下網,想了想還是算了。”
喻斂抬手摸了摸後頸。
“你住這?”晏紹眉尖上揚,瀲灩的眸中隱含詫異。
畢竟,原文中喻斂租房是離這有一條街遠的學區房。
“嗯。”喻斂垂在腿邊的食指微屈,撚了撚褲子,“明天一起去學校吧。”
“哦。”晏紹點頭,還處於宕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