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斂鬆了手,“我聽說最近挺多人想找你麻煩。”
班上消息靈通,特彆是男生之間的一些事,喻斂也是從班上同學口中得知的,不過那些男生嘴裡的晏紹,和他認識的晏紹,形象顛覆性的進行了轉變。
晏紹聽到他說的話,起身動作一頓,原身究竟得罪過多少人,他不清楚,但喻斂那句話的可信度很高。
“為什麼和我說這個?”他問。
喻斂似開玩笑道:“我可以幫你啊。”
晏紹想了想:“不用。”
他回想了一下原文中主角的幫忙,就是越幫越忙,事情鬨大後再啪啪打反派的臉。
是拒絕啊,喻斂輕笑兩聲。
他想到同班男生說的話。
“晏紹啊,他最喜歡裝逼了,拉幫結派去搞那些他看不慣的人。”
“手段還特下三濫!”
“不過這學期倒還算安分,應該是和他那些大哥關係崩了的原因吧。”
“他就是誰乾架厲害就和誰玩,喻斂你可彆被他給騙了。”
“我之前看你和他走得近,還以為你和他一樣呢哈哈……”
……
晏紹隻道禍不單行。
他既然知道了有人要整他,就格外小心,在學校上廁所時,必定趁著人多的時候去,絕不往人少的地方走。
放學後,晏紹整理好作業,回過頭問喻斂:“你要回去嗎?”
“回。”喻斂勾起書包,一眼看破了晏紹的真正意圖,但沒有戳破,他道,“在等你。”
“哦,那走吧。”晏紹速度極快的背上書包。
回家路途偏僻,他一個人走遭圍堵的幾率很高,晏紹有自己的小心機,身旁有一個能打喻斂,給人的感覺很可靠,雖說他中午才拒絕了人家提出的幫忙。
*
原身的父親自這天過後,晚上就沒有再回來,晏紹和喻斂一同上下學,晏紹變得格外自覺,每天在樓下一邊背書一邊等喻斂。
喻斂這段時間收服了很多小弟,傳出了很多有關他的小道消息。
最初是在校園貼吧,有人在帖子裡詆毀喻斂是空有一張臉蛋的小白臉,整天還裝逼,堪稱逼王。
隨後有自稱是喻斂以前的同學跳出來,和發帖人互懟,爆出了很多喻斂以前的料。
因為他在原來的學校就很出名,很多事件都有跡可循。
據說喻斂在原來的學校乾架從來沒輸過,是他們學校的一大校霸,家境顯赫,而轉學也是因為打架把人打住院,一時間喻斂聲望遠揚,風頭更勝。
周五放學,晏紹和喻斂共同走向校門口,忽而有個同學過來把喻斂叫住,說是他們班班主任找他。
“找我?做什麼?”喻斂問。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最近校園貼吧裡的帖子吧。”那同學說。
校園貼吧平常人流量不多,這次因為喻斂火了一把。
“那走吧。”喻斂轉頭對晏紹道,“你等我會兒。”
晏紹點頭道:“好。”
他在校門口等了十多分鐘,學校的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門口空蕩蕩的,校門口梧桐樹樹葉落在地麵,晏紹抬頭透過樹葉縫隙看著蔚藍的天空,清風拂過他的臉側。
耳畔響起雜碎的腳步聲,晏紹側頭一看,隻見幾個男人自他右側走來,晏紹往後退了兩步,讓出前麵的道路,然而男人並沒有從他麵前走過,而是停在了他的麵前。
晏紹心下一跳,垂著頭,抓著書包帶子的手緊了緊。
“晏紹,怎麼?不記得我了?”
晏紹張了張嘴,差點將“你誰”問出口,以男人周身的氣勢和他問話的語氣來看,這絕不是一場善意的相逢。
校門口屬實荒涼,沒有什麼人經過,門衛室的人不在,許是去上廁所了,否則這群人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來校門口攔人。
晏紹定下心,他偏頭餘光看見身後退回學校的路被人堵住,唯有右側沒有站著人,但他體力不行,跑的話不一定能跑得過。
“呦,怎麼?之前不是挺牛逼嗎,說話啊!”男人推了晏紹的肩膀一下。
晏紹順勢往右側趔趄了兩下,拉開和他們的距離,他抬眼道:“你們想做什麼?這裡是校門口,有監控的。”
“老子當然知道。”男人高揚著下巴,“今天可算讓我逮著……”
他話沒說完,因為晏紹朝他們扔下書包撒腿就跑了。
書包砸在他們身上,裡麵裝了滿滿的書,男人鼻尖撞到硬尖的角,頓時鼻子一酸,眼眶中蓄了淚。
他們一行人都沒料到晏紹會來這麼一手,畢竟他剛剛還正常冷靜的說著話,結果說跑就跑,他們懵了一瞬,晏紹已經跑出一段距離。
人在極度緊張之下,會開發身體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