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天空烏雲聚集,遮住了那一抹豔陽,光線一寸寸暗淡,灰壓壓的天色帶給人一分壓抑的色彩,窗外刮起了風,風吹動著枝繁葉茂的樹枝,落葉徐徐飄下,在空中打著轉。
教室開了燈,上午的悶熱散去,風吹來涼意。
但直到最後一節課下課,天也沒下雨,易支帶了座位表開始調整座位,按照身高排列,考慮到某些近視同學,易支做了調整,調座位的事他在期中
考前就提過了。
易支敲了敲桌子,“耽誤大家兩分鐘,趁著下課,把座位搬了。”
晏紹和喻斂還是坐在後麵,晏紹身高長了不少,兩個人在班上都屬於高個,易支將他們排在了倒數第二的位置。
說是耽誤兩分鐘,搬桌子卻不止兩分鐘。
晏紹和喻斂的座位沒有太大的挪動,喻斂把桌子搬上來,和晏紹的對齊,有女生請求幫忙,喻斂也順手幫忙搬了。
兩人正式從前後桌成了同桌。
“會不會下雨啊?我沒帶傘。”從喻斂身邊路過的同學和好友嘀咕。
“我也沒帶,這一時半會看著不會這麼快下雨,應該沒事,咱們快點走吧。”
教室窗口,不急著回家的住宿同學將上半身探出窗外,伸出手感受風的舒適。
連日來的烈陽讓不少人都期待著下一場雨,陰天使得空氣變得很涼爽。
“走吧。”晏紹拿起書包背上,把凳子收進桌子下麵。
“以後就是同桌了,多多關照啊——”喻斂嘴角帶笑,拉長了尾音,顯得像是不太正經的調笑。
晏紹乾淨的聲線不高不低:“如果你需要的話。”
“那麼同桌,這期中考試也過去了,夜跑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喻斂睨了晏紹一眼。
兩人轉角下樓,晏紹忽而停下腳步,喻斂下了兩個階梯,發覺他沒跟上來,也停了下來,他背過身。
喻斂手提著書包搭在肩上,有幾分蕩然肆誌,他微抬著下巴看晏紹,挑了挑眉:“怎麼?”
“你怎麼才能忘記?”晏紹抿了下嘴角。
“嗯?”喻斂一時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晏紹:“你怎麼才能忘記跑步的事?”
喻斂一眼看進了他的眼中,仿佛隻要他不說跑步,晏紹就準備敲鑼打鼓的慶祝,喻斂眸中含笑,舌尖舔了舔後齒,壓低聲線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他倒不是想為難晏紹,隻是想拉他鍛煉一下身體,晏紹平日學習,在學校除了出操上廁所,沒有必要的情況,屁股幾乎不離凳子,再從他跑兩步就喘的情況,喻斂覺得鍛煉很有必要。
晏紹一下焉了。
雖然討厭運動,但是對於承諾過的話,他不會輕易反悔。
……可是還是好討厭運動。
人生真的
好艱難。
校門口人來人往。
風越吹越大,女生的長發被風吹得飄起來,她抬起纖細的手壓了壓馬尾辮,撥弄了一下額角的碎發,然而很快風又將碎發吹到了臉上。
“真不用我送你?”池楠五指插入短發中,不耐的梳理了一下,風太大使得她眯了眯眼。
“真不用啦,晏紹他們應該就要出來了,我們走時他們班還在搬桌子呢。”餘蓧蓧笑嘻嘻道。
池楠撇了撇嘴,不解道:“我說你乾嘛不直接和他約好就行了嘛。”
“好啦,你快走吧快走吧,等下下雨淋濕了就麻煩了。”餘蓧蓧撞了撞她的肩膀。
偶遇和約好的自然是不一樣的,餘蓧蓧不想讓晏紹看出她的心思。
“那我走了啊,你路上小心。”池楠抬手擺了擺,提著書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餘蓧蓧拉了拉書包帶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小圓鏡,抬手弄了弄頭發,她放下手,就看到兩個鶴立雞群的人影,餘蓧蓧揚起笑,抬手想要揮手叫住兩人。
“晏……”她聲音還沒出來,走了一步發現自己鞋帶散開了。
餘蓧蓧把鏡子塞進口袋,彎腰綁鞋帶。
人群中,喻斂似有所感,他眼神好,回頭看到餘蓧蓧蹲著綁鞋帶。
滴答。
一滴雨水掉落在地。
“好像下雨了。”他聽身旁的晏紹說。
“嗯,下雨了,我們快走吧。”喻斂拉著晏紹的手腕,兩人穿過人群,疾步往校門外走去。
他對女生愛慕的目光很熟悉,他猜得到餘蓧蓧喜歡晏紹,他使用卑劣的手段隔絕兩人關係的靠近。
畢竟他和餘蓧蓧是情敵關係。
喻斂抓著晏紹的手緊了緊,晏紹動了動手腕,沒掙開,莫名感覺到喻斂在焦急。
他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的確,不想淋成落湯雞,就得抓緊時間回去了。
另一頭,餘蓧蓧再一抬頭,兩滴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她臉上,緊接著,她麵前停了一輛摩托車。
“嘿,蓧蓧姑娘,我妹呢?”池軍一腳撐著地。
餘蓧蓧有些著急道:“她剛剛走了。”
“哦——”池軍又道,“你帶沒帶傘啊?好像下雨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謝謝。”餘蓧蓧左顧右盼,池軍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往旁邊移了兩步,發現人群中早已沒了喻斂和晏紹。
“這麼快……”
“沒事,彆客氣,我妹的朋友就是我妹,上來吧。”池軍指了指後麵。
餘蓧蓧:“……這話——”
好像有點不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生活不易,晏晏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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