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紀星吃力地手上抱著一個,腳上提著一個,而江以夏也不輕鬆她手上的那個快遞比她整個人還要大出一截。
縱然這樣她還是艱辛地對張紀星說:“你不是以前七八件起拿的嗎?怎麼就兩件。”
張紀星一臉無辜:“以前物業給配超市的小推車的,我就推過去就行。”
說著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快遞,江以夏用餘光看著快遞飆出去好遠心疼地說:“小心點,彆給我踢壞了。”
“不會,我控製著的。”張紀星換了個姿勢繼續扛。
曾經江以夏頗為嫌棄的路此刻變得異常遙遠:“唉,還嫌那麼短的路要坐車上班,現在好漫長。”
張紀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車……”
江以夏顯然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倆有車不坐非要抱著快遞走路啊,但是她選擇倔強維護自己最後一點顏麵:“彆說話,先走。”
蒙頭走了一會後,江以夏對著一直跟著自己旁邊的攝像大哥說:“這段可以不播嗎?”
攝像大哥視線從攝像機的屏幕,扭頭看向江以夏,兩人在對視了一分鐘之後,他沉默地開口:“不行。”
有了車之後就方便了很多,他們隻需要把快遞搬到江以夏房間就行,看著搬了半天還剩滿滿五大箱的快遞,江以夏開始回憶起自己真的要求寄了這麼多東西嗎?
張紀星也開始思考,自己是真的不想練舞嗎?
很好,簡單的一趟旅途讓兩人都重新思考了人生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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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夏再次出現在F班教室,整個人變得灰頭土臉,原先精致的雙丸子頭滿是碎發,三個夾子也歪了兩個。
一身白色的花邊吊帶上衣,左一道右一道灰色印記,看上去不像拿快遞回來,而是撿垃圾回來了。
經曆過快遞的折磨後,江以夏看到於思緒都倍感親切,她和剛見麵那樣飛撲過去:“緒緒我回來了!”
而張紀星也好不到那裡去,灰色的訓練服固然不顯臟,但是他出去的時候穿著一雙白鞋子回來已經變黑了。
打理過的發型,現在像雞窩頭,當然兩個人都不難看也是真的,隻是比較狼狽。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是去搬磚剛回來嗎?】
【不對這個程度,應該是剛擠完春運的火車】
【不不不,肯定是去打仗了】
【哈哈哈好像那個表情包,我撿垃圾回來了jpg.】
於思緒當機立斷選擇用手抵住江以夏的腦袋,順便問出在場所有人以及看直播的人心裡想問的話:“你去撿垃圾了?”
江以夏自然而然開始撒嬌:“嗚嗚嗚快遞好多,陸姐太客氣了真的全部都寄過來了。”
於思緒:“全都?”
江以夏點點頭:“對啊,我說的全都寄過來了。上次貼牆沒用完的牆紙,我的養生壺然後衣服,重點是好多好多衣服。”
於思緒沒有繼續理江以夏,而是把目光投向張紀星:“你辛苦了。”
“沒有沒有。”張紀星連忙搖手,其實一路走回來他已經完全沒事了,就是人看上去狼狽了一些。
於思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下定決心,看在江以夏的份上,今天下午她會好好操練對方,爭取讓張紀星在主題曲舞台考核拿A。
張紀星要是知道了於思緒的想法,肯定一萬個拒絕,但是他不知道。
於是下午最常出現的畫麵就是,張紀星試圖偷懶,張紀星偷懶失敗。
而江以夏作為罪魁禍首一直在旁邊看好戲,順便指點前來請教的學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