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敢問。
隻能傻兮兮的看向那個抱著貓的x公子。
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血洗著整艘船。
不管是反抗的，還是求饒的。
都被他無情的轟殺。
這些土著死後，肉身化作光點，消散於無形。
同樣的沒有掉落任何東西。
連一點點券也沒有！
太奇怪了！
而且……
那些光點消散之前，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些消散的光點，似乎是一些人影。
…………
黃勤看著最後一個水手被擊碎，化作光點。
他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為什麼……這些土著沒有掉落點券或者裝備？”
自進入噩夢世界，踏足超凡領域後，黃勤就被灌輸了‘噩夢世界的土著可以掉落點券／裝備／技能’這一概念。
如今的情況，顛覆了他的這個概念。
抱著貓的年輕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他眼角眯著，問道：“那你以為是為什麼呢？”
黃勤搖搖頭。
“嗬嗬……”對方撫摸著自己的寵物，輕笑著：“聽說過能量守恒吧？”
黃勤點點頭。
“能量守恒，物質不滅！”對方道：“哪怕在這裡，也是要遵守的基本規則……”
“所以……”他笑眯眯的問道：“你以為，那些點券／裝備／技能／血統是那裡來的？”
“你又以為，噩夢世界是什麼？”
此話一出，不僅僅黃勤，其他所有人都隻覺得毛骨悚然。
是啊……
噩夢空間的點券、裝備、技能、血統是哪裡來的？
總不至於憑空出現吧？
一定有源頭！
再一個，噩夢空間，總不可能是在做好事。
祂讓人類大規模的湧入，甚至讓人類在祂的庇護下強大起來。
總不可能是在好事！
過去，人們還在猜測，噩夢空間或許看中的是進入其中的人的靈魂。
但很快，強者就給出了答案：這個機械的空間，有著嚴重的漏洞。
以至於強者可以利用這些漏洞，反過來利用噩夢空間。
直到幾個月前，這噩夢空間發生劇變！
這些漏洞才被堵上。
但隨之而來的疑問，卻更加濃厚。
就聽著那抱著貓的年輕人，微笑著道：“你將噩夢空間，想象成一個石油公司就可以了！”
“你們，都是祂的鑽井工人！幫祂從噩夢世界尋找石油的工人！”
“所謂裝備／點券什麼的，就是祂的工資……”
“而石油嘛……”
“現實的石油，是古生物沉積的產物！”
“噩夢世界的石油是誰的沉積物？”他問著黃勤，也問著所有人。
這個問題，叫人聞之膽顫！
已經不用想了。
隻能是人類！
無數時代以來人類社會的沉積物。
所以……
我們其實是在挖自己祖先的遺產？
噩夢世界隻是表象？
所謂的任務，是為了尋找和定位到富油礦的辦法？
這個念頭一開，所有人的脊背都涼嗖嗖的。
因為……
他們很輕易的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噩夢空間是為了讓我們來噩夢世界挖掘人類社會無數年來沉積的‘財富’。
那這些噩夢世界的土著，又是什麼東西？
他們想起了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些光點。
一個念頭，從心頭浮起。
毋庸置疑！
噩夢世界的土著，隻能有一個來曆！
靈魂！
無數年來，死者的靈魂。
換而言之……
我們，都成為了噩夢空間的打工仔。
或者，為祂工作。
死後，變成了祂的玩物？
這是何等悲哀的命運！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一頭無比恐怖的怪物，匍匐在他們身上，吸吮著他們的血肉與靈魂，發出恐怖的聲音。
生、老、病、死……
皆為其所製。
人們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人們以為，自己是獨立的。
但殊不知，所有人天生就已經被套上了枷鎖，成為了階下囚。
就像科幻描述的缸中之腦。
人類……
隻是被圈養的動物！
就和人類自己圈養的牲畜一樣，被更高等級的存在所圈養。
隻不過，這個牧場有點大。
大到人類竟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有些心理脆弱的人，心理在這個事實麵前直接崩潰！
他們又哭又笑。
“假的……”
“都是假的！”
自詡萬物之靈的人類，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真相！
………………
靈平安微笑著，滿滿的都是惡趣味。
太好玩了！
他怪物的那部分無比暢快。
看樣子，作為怪物的他，很喜歡這樣打擊人類，摧毀人類的認知，並樂此不疲！
但，作為人類的部分，君子的部分，還是讓他有些於心難忍。
便說出了真相！
真正的真相！
“你們以為……噩夢空間，就是這樣低級的東西？”
“那你們也太小瞧祂了吧？”
“也太小看，從靈氣複蘇開始，就壓製了全球死神係神明蘇醒的祂了吧！”
所有的死神！
無論哪個文明的死神，之所以迄今都沒有蘇醒的。
原因，就是被這個噩夢空間所壓製、封印！
不客氣的說，噩夢空間是人類世界的救世主也不為過！
也正是因為噩夢空間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拿去鎮壓那些死神、冥王了。
才會在過去，被人類鑽了漏洞！
“死神？”黃勤驚呼一聲，他問道：“公子，您是什麼意思？”
靈平安笑起來，無比開心。
“死神是做什麼的？”
“收割靈魂的啊！”
“古埃及的死神，要審判死者靈魂！”
“古中原的十殿閻羅，要設置十八層地獄！”
“十字教的靈魂，要墜落地獄，為魔鬼所奴役、吞噬！”
“仔細想想……這些死神在傳說中為何要這麼做吧？”
“再仔細想想，靈氣複蘇以來，究竟有多少人死後能保留自己的意識吧？”
“一萬個裡能有一個嗎？”
“所以……”抱著貓的年輕人，笑的無比燦爛，卻讓所有人的心，仿佛墜入深淵：“那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無法維係自己意識的靈魂，連審判定罪都無法進行的靈魂，去了那裡？”
他抬起頭，看向天穹。
“而這噩夢空間，吃相就好多了！”
“祂隻是從世界背麵，抽取力量和靈魂，就像人類建造建築一樣，混合起來使用，充作這噩夢世界的基礎而已！”
“人類將沙子和水泥混合起來作為建築材料使用後……沙子和水泥不在了嗎？”
“還在的！”他自己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