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一輛尊貴藍瑪莎拉蒂劃破漆黑的夜空,流暢地行駛在車水馬龍之間。
“看路,彆看我。”身側那道炙熱的視線再一次朝他投過來時, 薑意第N次無奈地提醒道。
“不行, 就想看你。”薄衍又盯著他看了幾秒,才轉頭直視著前方路況, 語氣很有些懊惱, “應該讓關航跟過來開車的。”
薑意瞥了一眼棱角分明的側臉, 招人的笑容忍不住偷偷跑出來,“叔叔你就……這麼想我啊?”
“你說呢?”赤|裸裸的眼神像是化為了實質, 火辣辣地舔|舐著小臉蛋上的每一寸皮膚, “小沒良心的,就隻有叔叔想你是嗎?”
薑意被他看得耳根子都熱了, 咬了咬下嘴唇, “那你先靠邊停下來。”
薄衍微一挑眉,依言踩了一腳刹車,車身緩緩停到路邊。
停下了就扭頭繼續死死盯著人看。
說實話, 他偶爾也是能理解網絡上粉絲們諸如“好想把薑意綁在家裡,天天光看著就很心滿意足”之類的過份發言, 誰不想這樣做呢?
區彆就是, 粉絲隻能口嗨,但他卻是可以真真切切地做到的。
在這要命的注視中,薑意解開身上扣著的安全帶, 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下頜, 而後小小聲回答他的問題:“不是的, 我也想叔叔的……”
這句可人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但薄衍還在努力忍耐著, “乖寶就是這麼想的?好敷衍啊。”
小貓兒眨了眨眼睫,柔軟濕潤的唇瓣又貼了上來。
但這次就沒那麼好運氣,能輕易逃脫了。
鐵鉗子似的大掌一把握住了脆弱的後頸,男人迅速反客為主,咬住微微張開的下唇,有力的舌尖撬開排列整齊的糯米牙,往更深處奪取甘甜的津|液。
飽含思念的深長甜膩一吻。
中場休息時,薄衍乾脆往後移了移座椅,低低地命令道:“乖寶,坐上來。”
“唔......”薑意被他親得失了神,下意識聽話地爬到了他腿上,小模樣乖得不行。
雖然小貓兒體型纖瘦,但駕駛座的空間實在狹小,坐到他腿上後就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尤其是不經意間摩擦時,某個沉睡的大家夥悄然蘇醒......
薑意又被嚇著了,立刻反悔想要下去,卻被男人掐著腰固定住,發狠地仰著臉親。
他渾身又軟了下去。
在所有親吻的姿勢裡,他最喜歡這樣的姿勢,薄衍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總是將他托起來親。
漫長的親密無間,直到滾燙的大手不知不覺探入毛衣和……
“不、不行......”薑意驚喘著推開被穀欠火燒得格外性感蠱惑的男人,“先......先回去......”
在車上?他真的會死掉的......
薄衍“嘶”了一聲,又狠狠揉了一把滑膩膩的軟肉,這才放開手,啞著嗓子和他算賬,“又欠了一次,在車上。”
薑意回到副駕駛,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反駁他,“才沒有欠你的......”
小細嗓子軟得不行,甜蜜的尾音還飄著。
“小心肝兒,車上的趣處你得親自體會一次。”薄衍望著他笑得蕩漾,“會上癮的。”
“說得就好像你體會過似的?”薑意忍不住翻他白眼,忽然又擰了擰眉心,“你說什麼?你不會……”
這麼多年,他的時間和精力都發泄在無休無止的練習上了,對那方麵的需求淡到幾乎沒有。可薄衍不一樣,他每次都這麼......如狼似虎的,偏偏自己每次都不能讓他儘興。
那他不在的時間裡,男人都是怎麼解決旺盛的需求的?
薄衍微一揚眉,“想什麼呢,小心肝兒?”
見小貓咪一臉嚴肅,他當即收起了玩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外人眼裡,薄老師可是正兒八經的禁欲係,乖寶你要相信,隻有麵對你時我才會情不自禁。”
“那......”薑意有些將信將疑,“你都是怎、怎麼解決那個的?”
“你說呢?”薄衍又笑,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當然是看著你的視頻,聽著你的聲音,自給自足......”
薑意一下子就想起了兩人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有時候打電話,對麵確實會傳來一些奇怪的喘|息聲......
薄衍湊過去,“不信,回家後你親自檢查檢查?”
“......”小腦袋瓜子熱得都要冒煙了,薑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準說了,快點回家!”
也許是被“回家”兩個字戳中了,男人的神色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好,我們回家。”
車直接開進了車庫,薄衍率先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彎腰一把將小貓咪給抱了出來。
“你彆抱我,我自己可以走......”小貓咪嘟嘟囔囔的,身體倒是很誠實,雙臂乖乖地摟住了他的胳膊。
“叔叔疼你啊,乖。”薄衍將人妥帖地放在胸口,穩穩當當地往外走。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羊絨大衣,裡麵套了一件柔軟的白色毛衣,薑意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毛絨絨的衣料,覺得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甚至舒服得有點困了。
真好啊,被想念被期待被注視被抱在懷裡的感覺,真的很喜歡......
彆墅的門是虛掩著的,薄衍不太溫柔地一腳踢開門,“關航?”
但進門的一瞬間,他立刻敏感地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
果然下一秒,關航異常緊張的嗓音響起來,“老、老板,老爺子來看您了!”
英挺的眉眼倏地壓了壓,薄衍看向聲音來源處,沙發上坐著的人可不正是薄家老爺子。
而老爺子身後站著的,則是他那討人厭的堂弟之最——薄晟銘。
“嗯……”窩在懷裡的小貓兒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緩緩睜開漂亮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薄衍手上的動作緊了緊,低聲安撫他,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朝裡走,“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聲音滄桑而厚重,“怎麼,我不能來?”
這一來一往短短兩句話,卻如同驚雷般炸在薑意耳畔,徹底將他的睡意炸沒了。
他一個激靈,掙紮著從薄衍懷裡跳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中,良好的禮貌習慣使他下意識地鞠躬問好,“爺爺。”
這個無比自然順暢的“爺爺”,讓在場的其他幾人都愣住了。
薄衍最先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顯然是被取悅了,“乖,知道自己叫爺爺了。”
薑意本來叫完自己也愣住了,被他這麼一調侃,耳根子騰地一下就熱了,連帶著白嫩的臉頰燒得通紅,小眼神不知所措地落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