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送徐智媛出門,被徐智媛拒絕了送行之後,他的表情卻黯了下去。
“不許自己開車哦!哥,一定要叫代駕!”
“放心吧!”送徐智媛坐在計程車,金在中一個人退到馬路邊上,神情落寞,孤單地望著遠去的車影,久久無言。
過了很久,他才甩了甩頭,拔通了電話,“哦,賢重啊!現在哪兒?酒吧?好,我去找你!什麼有什麼?我就是心情好,想要喝一杯罷了……”
通話時,他是笑的,坐車到酒吧,找到正在聽歌喝酒看美女的金賢重時,他是笑的。
可是,那樣的笑容,卻讓作為好朋友的金賢重心裡發沉。
抓住金在中往嘴裡倒酒的手,他皺眉道:“你這是喝酒還是牛飲?!這是什麼酒,什麼滋味,你喝得出嗎?”
“心疼酒了?”金在中挑眉,仍然在笑,“好啊,你心疼酒,那我就去跳舞好了……”
搖晃著身體,他舞進舞池。
之前在幽暗的角落裡,還有客人看不清楚,可金在中站在舞池裡,隨著音樂儘情搖擺時,沒有人會看不見他。
他就像是會發光的精靈,當他站在舞池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注視著他。
哪怕這個酒吧是首爾最出名的夜場之一,經常會有明星出入,可是男女客人們還是發了瘋一樣往金在中身邊擠。
“是金在中耶!”
“偶巴……”
瘋狂地尖叫聲,周遭的叫嚷聲,都沒有驚動金在中,他儘情地搖擺著,仿佛身心都融入了音樂之中,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動搖他。
他跳得那樣儘情,那樣投入,那樣地讓人驚豔,讓人目眩神迷,完全忘記自己是誰,隻想那樣注視他、追隨他。
不知道是誰,終於壓不下蠢蠢欲動的心,不再滿足隻是圍在他周圍看著他,而是越來越靠近他。
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貼近他,搖擺著身體,幾乎想要把身體完全蹭在他身上。
皺了皺眉,金在中腳步錯開,根本沒有理會對著他媚笑的女人,仍然一個人跳舞。
女人不甘心,再湊近,在她身後,是更多的人擠上前來。
伸著手,叫著“金在中”的名字,想要摸一摸他,甚至扯下他身上的小飾物或是一片衣袖……
突然間,場麵就失去控製,被一群人圍住拉扯著,金在中沒有辦法再跳下去。這個時候,平時訓練的情緒控製完全失去了意義,沒辦法再對這些人笑臉相迎,他憤怒地大聲吼叫,卻沒辦法衝出重圍。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衝進來,一把扯住他,“走啊——”
金在中還沒看清來人,就聽到旁邊響起更瘋狂的尖叫:“金賢重啊!天!偶巴,學長……”
如果不是有保安護著金賢重和金在中兩個人,大概他們就要被人潮淹死了。
就是有保安護著,金在中突出重圍之後,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酒吧的。
坐在幽暗的馬路邊上,兩個人一起喘著氣,突然間,金在中就大笑起來。
冷冷地看著他,金賢重怒罵:“你個瘋子!值得嗎?!被女人甩就這麼痛苦?!”
“誰說我被甩?”金在中翻了翻眼皮,白他。
在金賢重還要罵人時,他哼了聲,“都沒開始過,又哪來什麼被甩?”
這話說得金賢重哭笑不得,看著金在中,俯身過去搭住他的肩,“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在中,女人嘛,多得是!再找就是……”
偏過頭,看著金賢重,金在中眨巴眨巴眼睛,說的卻是:“啊,中國的諺語是吧?她就最喜歡說這個了……”
金賢重咬牙,真是想一巴掌拍醒這家夥了。
隻是,他還沒動手,金在中似乎自己就已經醒了,“其實,我之前就想過會這樣了。隻是,難免會有些報有幻想,我想過,如果她真的點頭,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那我就是為她對抗整個世界都心甘情願——多man!多英雄!那樣轟轟烈烈的愛情,才是我要擁有的!那麼想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感動……”
低下頭,他低聲笑著,“可是,再想想,真的是傻氣——那樣的愛情,對她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愛情,我太想當然了。”
金賢重默然,半晌都沒有接下話去,隻是輕輕地拍了拍金在中的肩膀。
這世上的愛有千百種,不同的人,不同的愛,不是每一種都被愛神祝福過的。
酒吧夜場事件,第二天就被媒體報道出來,金在中成了新一代泡吧男神,在無數的猜測聲裡,和金賢重幾個並列成為夜場四男神。
有很多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金在中突然戀上了夜場,但被猜測的當事人,卻始終都沒有發表過任何相關的言論。
而另一個傳說中導致金在中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這個時候卻已經悄然前往機場,準備飛往好萊塢,開始另一段征程。
金大鐘沒有隨行,跟在徐智媛身邊的隻是李美華,雖然那邊工作上會有瓊全權打理,但生活方麵,金大鐘還是更信任李美華多一些。
在VIP候機室裡一直就沒安靜過的李美華,在入閘時也是一直都在嘀咕:“到了洛杉磯,我們租公寓一定要租在……”
沒有聽李美華的話,徐智媛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好像有些事情忘了。
是那些報紙報道的事?明明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智媛——”
聽到叫聲,徐智媛回過頭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金秀賢,不禁挑起眉來。
離開閘門,她又壓低了帽沿,避開遠近看過來的目光,笑著迎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葉倓的地雷,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