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
周一,數學老師拖了三分鐘堂發了兩張試卷後才慢條斯理地抱著教案走出教室。
許涵伸了個攔腰,“操,數學怎麼他媽這麼難。”
高二下學期,不是壓力最大的時候,但絕對是學習任務最繁重的時候。他們不僅要把高三的內容學完,還得應付馬上就要到來的期末考試,不可謂不艱難。
好不容易捱到大課間,許涵習慣性地往後看,“淮哥,打球去?”
祁淮指間夾著一支筆,正眉頭緊鎖低頭看著什麼。
許涵奇了,還能有把祁淮難倒的數學題?他站起來探過身去看了一眼,“什麼題這麼……”難。
許涵到嘴邊的話卡了個殼,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淮哥,你怎麼也看甄嬛傳?!”他睜大了眼睛看向祁淮,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著許涵的聲音,前排的人刷刷抬頭往後看,速度再快一點,脖子怕是都能擰斷。
祁淮深深吐出一口氣,伸出手指將視頻暫停,攢起眉頭看他。
許涵這才發現,祁淮耳朵上彆了隻藍牙耳機,“你不會是看了一整節課吧?”
祁淮:“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不也看過。”
許涵訥訥道:“我那不是被之晴給逼的嘛……”
祁淮睨了前排笑的肩膀直抖的人,“你能被逼,我就不能被逼了?”
許涵看看祁淮,再看看季桐,恍然大悟般的,“啊!你?你們?”
季桐動了動左腳,踢
在許涵的椅子腿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她起身轉向後門,祁淮抬頭問了句,“去哪?”
季桐點開他的視頻,“接著看你的。”
奶茶店外麵,季桐跟陸之晴一起排隊。
季桐玩著手機,陸之晴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祁淮真的開始看甄嬛傳了?”
“昂。”季桐覷著她,“瞧不起誰啊,你能讓許涵看,我就不能讓祁淮看了?”
“嘖嘖嘖,聽聽現在的語氣,農民翻身把歌唱啊。”陸之晴搖頭道,“沒想到你還有能把祁淮壓製住的時候。”
季桐彎起眉眼,那豈止是壓製,祁淮說了以後什麼都聽我的,她仰起頭十分得意,“也就一般操作,不用驚訝。”
陸之晴:“嘖。”
“誒,對了,跟你說個事啊。”陸之晴突然壓低了聲音,“我昨天不是陪我媽去醫院拿體檢報告嗎,你猜我看到了誰?”
季桐問:“誰?”
“就前幾天幫聯高打籃球賽的外援,開跑車攔下你的那個。”陸之晴道,“他應該是被人給打了。”
季桐動作一滯,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祁淮就揍了他兩下而已,第一拳打在臉上,後一腳踹在腹部,雖然那一腳有點重,但也不至於在醫院待兩天吧?
“你是在哪裡看見的他?”
陸之晴不知道方池去了季父生日宴還被揍的事,隻當八卦講給她聽:“就醫院的走廊裡,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全是繃帶,看著還挺嚴重的。”
季桐:“確定是被人打的?不是車禍什麼的?”
“這我哪知道……就臉上的傷看上去像被人打的。”陸之晴眯著眼睛想了下,“他當時在打電話,被電話那頭訓得不輕,聽那意思是得罪了什麼人,家裡生意也被截胡了。”
她搖頭嘖了一聲:“之前在體育館看他那嘚瑟樣就知道不是什麼省油的主,看吧,沒幾天就得罪人……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季桐收起表情:“……沒什麼。”
她總覺得這事跟祁淮脫不了關係,方池前腳剛被她扔出酒店,後腳就讓人給揍了,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在教室裡不方便問,放學回去的路上,季桐立馬拉著祁淮的袖子,“你是不是讓人把方池給揍了?”
祁淮表情一滯,然後問道,“誰?”
“方池,就那青皮!”
祁淮眉頭微微擰起,“季桐,你為什麼會知道方池的名字?”
“這時候你還糾結什麼名字,快說快說,是不是你把人給揍了,還攪了他家的生意?”季桐快要好奇死了。
祁淮視線稍稍錯開一些,“你怎麼不乾脆說我讓方氏破產了呢?”
“還真是你!”季桐不可思議地看向祁淮,上下來回打量了好幾遍,“還真沒看出來啊。”
祁淮被她看得羞惱,捏起她的臉擺正,“行了啊。”
方池敢在季父生日宴會上攔住季桐,不就是仗著日子覺得季桐破壞季父的宴會嗎?宴會結束了,方池也挨揍了,季桐就沒有必要再去跟季父說。但是祁淮不行,他咽不下這口氣,這世上能讓祁淮妥協的人就那麼幾個,而方池偏偏就惹了其中一個。
季桐拽開他的手,忍不住好奇心,“快跟我說說,你都乾什麼了。”
“沒什麼。”
“快說快說!”
祁淮耐不住她的央求,道:“也沒做什麼,祁氏跟那邊有合作,就讓人警告了一下。”
季桐懷疑地看向他,“是嗎?”
“是啊。”
——“肯定不止,如果就是警告一下,方池會是之晴說的那個慘樣?”
祁淮額角微不可查的一跳。
還真他媽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祁淮:在老婆心裡的高大形象快沒了咋辦?
季桐:什麼形象?
——
感謝“桉槿”,“nancy”,“私語”,“是千紙鶴吖!”,“屎尿屁敏感期的耘尓”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