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婚禮和白狐(1 / 2)

白狐神使因為神社最後的落成, 所以不再經常出現在晴樹君的身邊, 晴樹君的書房, 就算是平時, 也不會經常過來。因此,除了敬獻木刻的商販, 晴樹君,杏和海藤君,幾乎是沒人知道,這個貔貅木刻的存在的。當然了, 沒有被白狐神使發現,也有可能是這個貔貅木刻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彆的力量存在的原因。

這個貔貅木刻, 就這麼被放在裝了軟墊的木盒當中, 隨後被晴樹君挪了個位置, 就這麼放在了書架的架子上,並沒有多可以去藏起來,刻意收起來, 反而平添了一分心虛的感覺。

在晴樹君宣布今年不回去平安京過年節的第二日, 源氏的武士們便帶上自己的行禮和馬匹, 結伴離開了莊園領土。好在在年前, 就已經征集了一批二十多人的壯年,在道場進行了訓練, 如今一批武士離開, 他們也能頂上這巡邏的空缺。

是的, 離開的武士隻是一部分的人, 雖然武士在平民眼裡是高大的地位和形象,但是在大多氏族的眼中,隻是粗鄙的武夫,他們當中,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前程考慮,並沒有娶上那麼一個正妻,大多隻是訪妻婚,幾個月便斷了關係,有了孩子也是養在女方的家中。留下來的這一半的源氏武士,在平安京大多是沒有一個可以停留的家的,所以年節留在哪裡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和他們不同,藤堂將軍作為源賴信身旁的得力屬下,是有那麼一個源氏旁係的正妻的,隻不過,他選擇了留下。

對於藤堂將軍自己做的決定,晴樹君並不是他真正的主君,所以也沒有辦法替他決定什麼,隻讓海藤君在去武士府邸學習的時候,注意著藤堂將軍等人的需求,在年節的時候,儘量提供最好的待遇,讓他們能夠過上一個好過的元日。

海藤君在晴樹君和杏的說服下,暫時放下了莊園內的大小適宜,同頭一批的莊民們一起,不聲不響進入了武士府邸開始了學習和訓練。海藤君的加入,可以說讓那些第一批進來的壯年男子們都放下了心。海藤君作為領主身邊的親信,都放下莊園管事的位置,而來到武士府邸學習,可見,這個巡邏兵的事情,其中是真的有些文章的。

海藤君加入訓練的這件事,在晴樹君的授意下,無論是訓練他們的武士,還是一同訓練的平民男子,都沒有傳出去。這頭一批來訓練的平民男子們,不出意外,以後會在武士軍當中占有主要的位置,晴樹君還不想冒出太多的人來,讓這些位置難以分配。

有過前一年的經曆,至少原上臨海村的村民都是知道的,這些武士是會護送自家領主回去平安京過年節的,然而如今,年節未到,算來領主大人也該準備上路去平安京了,卻見這些武士結伴離開了領地,其中並沒有領主大人的身影,也不見莊園內其他仆從。

這些平民是沒有那個膽子去攔截武士大人路的,不過其中那麼十幾戶人家,不是讓家裡的壯年去武士府邸訓練學習去了嗎?讓這些每天接觸武士大人的小子去問問,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些老農們是想讓自家的孩子去問武士們的,不過,訓練的小子當中,有個更清楚情況的海藤君,他們又怎麼回去問嚴苛狠厲的武士大人們。

在訓練結束,休息的空檔,那些個青年小子們幾乎是□□著上身,盤腿坐在道場的邊緣。在這深冬的季節,因為訓練的緣故,他們身上大多都是汗流浹背的,休息隻有一會兒,等會兒又要做那些流汗的訓練,乾脆就不穿上衣了。

他們大多都是田地裡長大的,因為有幫助家人乾活的原因在,除了流汗以外,肌肉酸痛,這種貴族才會有的毛病,他們大多是沒有這個困擾的。

“廣一郎,我能問你個事兒嗎?”在眾人的推搡中,一個憨頭憨腦,約莫近20歲的男人挪了挪位置,坐到海藤君的身前。

“嗯?什麼事,大郎?”海藤廣一郎差不多是和這些人一起長大的,所以就算現在做了晴樹君身邊的親信,在私底下不需要敲打他們的時候,也大多是沒什麼架子的。

那個叫大郎的漢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道:“其實也不是我要問啦,是我家的老頭子要我來問武士大人的,但是我不太敢問師傅們,所以隻能來問你了。”

海藤君也知道武士們平時對他們嚴苛狠厲的模樣,確實是很嚇人的,又有武士這一層身份在,他們大多確實是不敢主動問什麼的。“你問,隻要不是什麼太重要不能說的事情,我知道的,就可以告訴你。”

他這麼一說,大郎身後的那群小子們也忍不住坐近了些。

“那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大郎湊近前來,壓低了聲音繼續問到。“前一年的時候,領主大人這個時候不是都已經啟程,在武士大人們的護送下回平安京去了嗎?前幾天,怎麼看走了一半的武士,領主大人好像並不在裡麵。”

“難不成,你小子不想領主大人呆在莊園嗎?這麼迫切地想讓領主大人走?”海藤君笑著打趣道。

“當,當然不是了。”大郎摸了摸腦袋,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呢。

海藤君喝了一口侍從端來的水,這事情也不算什麼秘密,之後總是要傳出來的,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也好。“領主大人今年不回去平安京過年節了,所以就讓源氏的武士們有家的,都回家過節去了,留下來的這一半,大多是沒有什麼固定的住所的大人們。”

“哎?!今年大人不回去平安京了嗎?”周邊的青年們感歎出聲。不怪他們這麼想,在來往的商販的普及下,他們也算知道了自家領主大人的身份不簡單。國內的大將軍源賴信的嫡子,權臣藤原大人的外孫,年節這種大事,必然是要回去,一起過節的。前一年,兩家的武士不就早早地過來接人了嗎,今次怎麼就不回去了?倒不是他們急切地想讓領主大人走,隻是,好奇罷了。

其中原因,海藤君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們說的,隻端起茶盞,喝水補充消耗的水分,低頭遮擋眼中的情緒,再抬頭,臉上又恢複了那種笑意。“莊園內的侍從帶信回來,兩位大人都說最近的平安京內有妖邪作祟,前段時間領主大人染上陰氣重病,還是就不要回去,以免被妖怪邪崇給盯上了。少了一年不回平安京而已,不算什麼大事,再說,從鳥取回到平安京,要經過大江山,今年大江山附近發生的亂子,你們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有源氏的武士保護,也難免會有疏漏的。那裡比得上咱們領土內安全,有稻荷大神庇護,領主大人呆在莊園才更安全。”

“原來是這樣。”

海藤君的說辭,可以說幾乎沒有疏漏的,加上對海藤君的信任,這些頭腦並沒有那麼精明的青年們都沒有去想太多。

“既然知道了這些事,回去就告訴大叔他們,今年領主大人在莊園領地內過節。前一年定下的節日,今年領主大人在,一定會更熱鬨的。”海藤君沒讓他們細想,沒過一會兒便岔開了他們的話題。

“對啊!今年元日前,我一定要捕獵到最好的獵物,贏得比賽。”坐在其中的少年握起拳頭,在他的用力下,這段時日訓練出來的肌肉隆起,看起來很有說服力的模樣。

“哼,不要說大話了,難道今年就你一人參與敬獻的比賽?就看我們狩獵敬獻的東西,哪個更得領主大人的欣賞!”那少年身後的青年如此說道。

“對,我們可都是要參加敬獻節日的比賽的!”

“廣一郎,你今年參加比賽嗎?”大郎詢問道,一旁的男子們也豎起耳朵,要知道上一年那個大鮪魚,說是大家一起捕上的,若不是廣一郎看到,又在關鍵時候撒了網子,早就被那狡猾的鮪魚給溜走了。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海藤廣一郎也會參與,那獲勝的是誰,可就真不好說了。

“我?”海藤廣一郎裝著皺眉思索的樣子,看這周邊兄弟們緊張的表情,哈哈笑出了聲。“我就不參與了,今年的節日領主大人在莊園過,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可能到時候的比賽,也是我來組織。”

“那,廣一郎,你可不能因為和大郎的關係好就偏袒他。”

“是,是。”

道場內笑鬨一片。

晴樹君今年不回平安京而是留在莊園內過年節的消息,借由海藤君的口,傳達給了莊園的上下。大抵是從訓練的那群小子那裡聽說了元日前還有這麼一個節日,藤堂君很爽快地第二天就讓他們在元日前的這段時間,去休息去了。其實是讓他們有那個時間去狩獵好的敬獻的獵物。

其他從年節後才來的莊民還不是很明白這個節日的由來,在聽原臨海村的村民說過後,有那個空閒的,或多或少都讓自家人去看看能不能也弄來好敬獻品,能獲勝的話,說不定能獲得領主大人的青眼,不能獲勝的話,也能自家人自己吃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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