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一連去了幾回,妖婢隻說容九闕要發情期了,妖王替他護法。她連著來了五日,每一日都沒能見到容九闕。
妖域太平安寧,風珩依舊跟在妖王身後,為妖域的事情忙前忙後,仿佛司黎當初看到的人是假象一般。
晏行寂似乎也是傷還未愈,她中途去過一次,在院中喊了許久,也未見晏行寂出來。司黎沉默一瞬,直接再次轉身來找了容九闕。殿外依舊守著妖婢,瞧見司黎後朝她微微俯身:“見過司姑娘。”
司黎抬手,規矩地站在殿外, "阿闕呢,我找他有些事情,發情期已經這般久了,還沒過去嗎。'
為首的妖婢一愣,神情一瞬間的呆滯,隨後支支吾吾道: "少主已過了發情期,隻是有些事情……並不在妖殿。"
“有事情?”司黎擰眉, "他不是剛過發情期嗎,不需要為雷劫做準備嗎?"
九尾狐族的發情期她來到這裡的幾日也了解了,九尾狐一族成年後都會經曆一次發情期,此次即使孕育子嗣的最好時機,更是進境的機會。
度過發情期後的九尾狐一族靈力暴漲,很快便會迎來雷劫,度過一個小境界。容九闕既然度過了發情期,為何還不為雷劫做準備?司黎不由得擰眉, "阿闕當真出去了嗎?"妖婢齊齊點頭: "是,司姑娘。"
"……好,那不便打擾。"她轉身離開,方走出容九闕的宮殿外,臉色陡然間冷下。
殿外的湖邊,一隻白虎在撲著蝴蝶,如果忽略它那龐大到壓倒一眾鮮花野草的身軀。瞧見司黎出來後,臼虎嗷嗚一聲朝她奔來,碩大的身體跑動之時帶動地麵在微微震動。
它跑到司黎身前時急刹車,蕩起的灰塵彌散開來,司黎捂住了鼻子皺眉。"變小!"
猈虎低頭嗚咽一聲,聽話地變回那般幾個月大的幼崽模樣。司黎叉腰教育它:"妖域有許多妖膽小,你的身軀龐大,嚇到他們怎麼辦?"
有一句話司黎沒說。
你還有點醜。
猈虎的身軀龐大,麵容凶惡,獠牙隱隱若現,當真是一副凶獸的模樣,但偏生幼
崽模樣又格外好看惹人憐愛,司黎簡直不敢相信它長歪的程度。
瞧見它垂著頭有些委屈的模樣,司黎無奈歎氣,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猈虎乖巧地蹭蹭她的掌。
它不是個記仇的,早都忘了司黎當初胖揍它的那一次,它隻知道是司黎將它從幽冥鬼域帶出來的,還給它好吃的好玩的,它很喜歡這人人族女修。
可是狎虎是個雌虎。
令虎惋惜。
司黎低聲問它: "你可還記得那個藍衣少年的氣息,能聞到嗎?"
猈虎支起腦袋,鼻尖聳動著四處聞著,不多時它抬起頭來。"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很濃,摻雜著彆的味道。"
它並未經曆過發情期,聞不出那味道,隻覺得像是一股海棠花糜爛的味道,香豔濃鬱,還有一股血氣,它清楚地聞到。
猈虎朝妖殿後的深山跑去,司黎緊隨其後。妖婢們說容九闕在外處理事情,什麼事情需要去到後山?
一直跟著跑到深山,司黎終於聞到了猈虎說的那股氣息。
濃鬱的糜香,還帶著隱約的血腥氣。她皺緊了眉頭,在此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帶著痛苦,似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磨難。
司黎連忙朝那裡跑去,洞穴外布置著結界,司黎正要揮手打開那結界,它便像是感知到了司黎的氣息一般,自動地散去。
司黎一怔,隨後回過神來朝裡跑去。
猈虎緊隨其上想要跟著進去,鼻尖猛地撞擊到一道堅硬的結界,疼的它直掉眼淚。它被結界攔在外麵,隻能用爪子撓著那結界,嗚咽著希望司黎能注意到它。淦,歧視虎嗎!
可司黎已經跑遠。
越往洞穴裡走,血腥氣息濃重的同時,暖昧的氣息也越發濃鬱,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司黎猛地頓住腳步。
洞穴深處傳來隱約的呼吸。不,容九闕的發情期根本沒有度過去!
她還未有所反應,那喘息聲已經近在眼前,司黎連忙後退,卻被高大的白狐撲倒在地,柔順的毛發壓在她身上,白狐沉重的身軀將她壓製的死死的。
白狐帶著軟刺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臉頰,身上灼熱的氣息像是要將她燒熟,血腥氣混雜著暖昧氣息直衝她的大腦
,一聲聲難耐的嗚咽委屈可憐,像隻小狗一般蹭著她的臉。
“阿黎,阿黎。”
司黎使力推開壓在身上的白狐,還未起身便重新被撲到在地,白狐叼著她的衣裙將她甩到了冰涼的玉床上,脊背一陣生疼,司黎皺起眉,高大的白狐便化身成人型,挺拔的身軀朝她壓下。
他蹭著她的臉頰,冷白的臉上滾燙緋紅,周身的氣息濃鬱,琉璃色的眸底血紅,儼然一副被欲念支配的模樣。
司黎在少年的唇壓下的那一刻彆過頭去,他的吻順勢落在了玉頸上。他也不在乎,揪著那軟嫩清香的地方生澀地輕咬著。
司黎掙紮著:“阿闕,你聽我說,你已被/操控了神智,我去叫妖王來!”
她方要起身,少年發了狠勁,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死死箍著她的胳膊,壓住她的雙腿,一隻手便要去解她的衣帶。
"阿黎,阿黎我會娶你……我一定會娶你……"
少年從未解過女子的衣帶,司黎又死命掙紮著不配合,靈力還在打向他,他體內那股烈火已經燒到了識海,強行忍耐了將近二十天的發情期終究是難捱了。
他有些發了很,直接撕爛了那衣帶,滾燙的手便要朝裡探去。
"容九闕,住手!"
熟悉的聲音一直湧進大腦裡,混沌的神智有一瞬間的清醒。
司黎趁此機會便側身滾開,徑直爬下玉床,拉著自己被拽爛的外衫。
容九闕捂住頭跪在玉床上,離得遠了些,司黎終於看清了他。他身上都是鮮血,胳膊上許多傷痕,那是他神誌不清時自己咬出來的。
血腥味混著少年發情的氣息在封閉的洞穴內回蕩縈繞,她幾乎不敢放肆呼吸。“阿闕,我去叫妖王來,再這般下去你會經脈重傷的。”
他不能再這般捱了,他的經脈沸騰,分明是要渡劫的模樣,那劫雷最遲在這兩天便會落下,屆時神誌不清靈力沸騰的他要怎麼挨得住雷劫!
司黎轉身便要去找妖王,下一秒,身後傳來厲風,她被撲到在地。
少年神智又模糊了,方才的清醒隻是片刻,此刻氣血一翻湧,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女子就在自己懷中,循規守禮這些年的少年一發不可控製。
那些妖域從小教導的禮數拋諸腦後,他
隻想狠狠壓著她度過難捱的發情期。
少年氣息紊亂, "阿黎,我愛你,我愛你。"
他俯身下來,小心翼翼蹭著她的脖頸,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你彆怕……阿黎。"
"我會娶你,我一定娶你……"“我們立馬成婚,我隻有你一人……”"阿黎,阿黎……"
大乘的威壓在這一刻釋放,他壓製住身下的少女,神智徹底消失,眸底猩紅一片,像個嗜血的怪物一般。
他扣住了她掙紮的頭,捏著她的後脖頸,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司黎冷下了臉,正要不管不顧先將他打昏,一道靈力裹挾著殺意從外而來。
"滾開!"
在那靈力即將打向容九闕之時,司黎拚命聚出靈力護在他身前,可他仍舊被餘波掀飛撞到石壁上。
白衣青年從外走來,大刀闊斧看也不看司黎一眼,斂鏡劍出提劍便要砍向容九闕。司黎召出卷星攔在他身前, "住手!"
斂鏡劍嗡鳴著定格在虛空,少女眉眼淩厲,與紅著眼滿臉殺意的青年對視:“晏行寂,他是妖域少主。"
你是人界之尊,與妖域絕不能結下仇恨。
她收回卷星,朝身後的容九闕而去,即使有她的靈力阻攔,他依舊受了不少波及,本就靈力沸騰的身體承受不住,經脈斷了不少,猛地吐出大口鮮血。
不行,容九闕必須得治傷!她扶起容九闕便要朝外走去,一隻血淋淋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容九闕抬起眼, “我不要回去……”他說話間便吐出大口鮮血,瞧見少女脖頸上的印記後,眼神像是被燙了一下。
"對……對不起……"
神智在這一刻因著疼痛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他竟然險些強迫了司黎,他恨不得了斷了自己。
司黎擰眉,喂給他一顆上品靈丹,他的臉色在瞬息間便好了許多。"你這幾日要渡雷劫了,發情期必須解決!"
她說罷便要背著容九闕離開,少年掙紮著摔倒在地。他的眼淚驀地落下, “我不要去!我回去……回去父王和兄長一定會為我尋女妖的……我不
要她
們!"
他跑到這裡來,已經快堅持不住了,若是真的回去……神智不清醒之時,或許真的會犯下大錯。那他還怎麼跟晏行寂爭,他怎麼配跟晏行寂爭。
少年化為白狐,九條狐尾牢牢圍起來將自己圈起來,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你趕緊離開……你快離開………彆管我……"
不遠處的白衣青年看著少女與那少年僵持的身影,怒意已經要壓抑不住,斂鏡察覺到主人的怒氣喻鳴著。
司黎瞳色沉下,他再這般,連雷劫都渡不過去!她正要一掌劈暈了容九闕,洞穴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人幾步匆匆走來,身姿高大挺拔,眸中情緒焦急,五官樣貌與容九闕有些相似。司黎認識他,他是容九闕的大哥,也是琰琰的父親,容淵。
容淵瞧見那遍體鮮血的白狐後一怔,帶著身後的妖兵迅速上前。"小九!"
容九闕蜷縮起來,因著發情期的折磨已經有些喘不上氣。容淵也不多說話,直接一掌劈暈了他,身後的妖兵連忙上前將高大的白狐背起。
容淵看向司黎,朝她微微俯身:"小九神誌不清冒犯司姑娘了,來日妖域定會賠罪,如今他渡劫在即,在下需得帶小九回妖殿。"
司黎頷首:“好。”
容淵帶著妖兵們離開,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司黎鬆了口氣,有容淵他們在,應當會想辦法幫容九闕度過發情期以麵對不日便要降下的雷劫。她方轉身,冷香傳來,腰間被桎梏住,一人推著她向後跌跌撞撞走去。
她跌坐在地,一隻手下意識撐在身體後麵,冰涼的水沒過手腕,司黎這才發現這洞穴四周圍繞的是潺潺小溪,怪不得整個洞穴清涼。
青年半跪在她身前壓下,高大的身軀將她牢牢抵在身前。司黎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身前的人眸底翻湧著的情緒複雜滾燙,下頜緊繃,薄唇緊緊抿起,目光一寸寸從她眉眼向下,停留在那脖頸處時,陡然間森寒,濃重的殺意掩飾不住,擱置在一旁的本命劍不安地震動著。
"他親你了是嗎?"
他聲音冰冷平淡。
司黎擰眉,想要推開他: "讓開,我還有
事。"
身子剛一動,脖頸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修長溫涼的手撩起身旁流過的水流,動作狠戾又果斷地搓著肌膚上的痕跡。
晏行寂冷著聲音:"他憑何能碰你,他有什麼資格碰你。"
他搓的她肌膚紅了大片,司黎忍不住擰眉: “晏行寂,你發什麼瘋!”她推拒著他,因著掙紮拒絕,本就被扯開衣帶的外衫散開,露出裡麵單薄的內衫。
此刻被晏行寂從脖頸上撩起的水珠流下,打濕了單薄的內衫,身前小衣的花紋若隱若現,包裹著女子的美好。
青年的目光陡然間晦暗,扣在她脖頸上的手指尖輕顫。司黎瞳色徹底冷下,低喝一聲: “卷星!”
瑩白的長劍便要朝青年而去,晏行寂周身的威壓陡然爆開,卷星嗡鳴著被攔下。
眼前光影一晃,猛力壓下,她被推到在地,青絲散開,發尾落在了那流動的水中。青年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下,洶湧滾燙,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一鼓作氣破開她所有的防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行寂:"我的,都是我的,誰也不許親!"
司黎:"……大哥你彆搓了,馬殺雞spa取不得啊!皮都要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