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第29章小貓

眼看著範氏離開,烏苔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忍不住笑了。

她想要大把的銀子,最好是銀票,可以從範氏這裡下手了。

她以前並不懂,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狐假虎威,她現在哄了懋王對她疼寵有加,便可以依仗著懋王寵愛,再從中為非作歹,賺取銀兩,以做逃跑之資。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呢。

烏苔想到這裡,對於討好懋王,似乎也更心甘情願了。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說懋王回府了,當下她也顧不得更換衣裙,便過去迎接。

懋王穿過遊廊,便見到烏苔迎過來,也是意外:“怎麼過來這裡?”

烏苔關切地道:“不知道父皇龍體如何了?”

懋王:“倒也沒什麼,養一些日子應該就好了。”

烏苔聽這個,才笑了,對懋王道:“殿下,今天我給往日要好的姐妹下了請帖,請她們下個月來家中賞菊。”

懋王:“那極好,王順也已經開始采買名菊,到時候自然把府中裝扮一番。”

烏苔頷首,之後道:“今天我娘過來了。”

懋王聽這話,望向她:“你娘過來說什麼?”

就懋王的記憶裡,關於烏苔母親,還是上次蕊娘子的事,他和洛國公爺提了一句,在他心裡,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了。

烏苔:“也沒什麼,就是說找不到蕊娘子了,倒是要仔細尋尋。”

這話一出,懋王挑眉:“她倒是對這蕊娘子上心。”

烏苔:“到底是娘家人。其實因為這個,我和娘也是有些不痛快,所以也沒細問,不過今天她提起來,說那蕊娘子丟了,我是想著,殿下還是乾脆把她放走吧,要不然事情傳出去,於殿下麵上也不好看。”

其實她是想著,把葉青蕊放在懋王手裡,終究不放心,誰知道懋王打著什麼主意,萬一哪天葉青蕊說了什麼,喚起他的回憶,那自己豈不是白瞎了?

還是放走,遠遠地打發了,從此後再也不讓懋王看到,那才叫好呢。

所以烏苔已經想好了,她求懋王放人,在範氏那裡隻說是花了銀子的,想辦法從範氏手中訛詐一筆銀子,再把範氏嚇唬一通,隻說懋王懷疑葉青蕊和璿璣教有關,但是她幫葉青蕊說項瞞了下來,這樣範氏自然會嚇到,遠遠地把葉青蕊給打發了。

這個謊,她自然是能編好的,誰讓西山恰好出了璿璣教要刺殺親王,誰讓葉青蕊就是在西山失蹤的,這裡外裡一對,不是正正好,天衣無縫!

誰知懋王聽到這個,卻是看了她一眼。

意味不明的眸光,讓烏苔心裡微沉。

她……說錯什麼了嗎?

還是懋王已經和葉青蕊接觸過,並被她說動了什麼,開始懷疑自己了?

懋王收回視線,淡淡地道;“這蕊娘子,倒是可以放,不過我需要問幾句話。”

烏苔越發感覺不妙:“殿下要問什麼?”

懋王:“此人十分可疑,自然是應該嚴加審查,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曆。”

烏苔聽此話,不自在地“咳”了聲:“想必也沒什麼,無非是陸洲我外公家的什麼旁支,托付給我母親,我母親也是一向護著娘家的,自然是為她竭儘全力,竟是顧不得彆的了。”

懋王卻是淡淡的:“興許吧,不過總該問問,若是沒什麼問題,便把她放了。”

烏苔:“嗯……”

不過卻是越發提心,懋王竟然懷疑葉青蕊的身份了,若是讓他查出什麼,或者葉青蕊說動了他,那就麻煩大了,看來還是得提防著。

這麼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寢房,卻見寢房中眾丫鬟進進出出,正有條不紊地忙著。

題紅在旁時不時指點,見到懋王和烏苔過來,忙上前拜見:“已經燒起來地龍了,不過頭一遭燒,屋子裡難免有些煙熏味,正開了窗子通風,用香薰來驅。”

懋王:“是宮裡頭的銀炭到了?”

烏苔抿唇;“是,多虧了殿下特意要過來,有了這個,妾身不用受寒了。”

懋王頷首:“那就好。”

提起這個,適才由葉青蕊而來的異樣氛圍好像沒了,兩人之間變得暖融起來,烏苔便趁機拉了懋王的手:“殿下,先進屋,我給你看。”

屋子裡尚殘留著一些燒過煤的味道,不過因開著窗戶,那秋日的濕涼之氣很快將這煤氣衝散了,所以也並不是那麼難受。

烏苔領著懋王到了案前,打開木屜,從中拿出來自己新做的荷包:“殿下,我不是說,這個是特意做給你的嗎,還沒來得及給你看,今日想起,便找出來了。”

懋王接過來荷包,看了一番,再抬頭看烏苔:“這是你給我做的?”

烏苔點頭:“不給殿下做的,還能給誰做的?”

懋王打量了好一番,才問:“怎麼想起來繡一隻貓兒?”

烏苔繡一隻貓兒,自然是隨意想起來貓兒便繡了,不過她當然不會給懋王這麼說,她早就把小故事編好了。

於是烏苔便道:“那一日,殿下陪著妾身進宮,恰看到旁邊有一隻貓兒自屋簷竄過,當時殿下指著那隻貓兒說,像極了烏苔模樣。”

她認真地道:“當時妾身還不高興,想著殿下怎麼把妾身比作貓兒,結果殿下說,那隻貓兒通體白如冬雪,靈氣逼人,嬌態可鞠,可不就像妾身嘛!”

她聲音軟綿綿的,濕潤的眸子含著追憶的笑,就連唇邊那一抹挽起的弧度都透著甜蜜。

懋王凝視著這樣的她,再低頭看看手中荷包,終於道:“所以你就為我繡了這個荷包?”

烏苔溫膩如雪的臉龐泛起動人的紅暈,她垂著眼,低聲說:“妾身是想,殿下隨身帶著這荷包,無論妾身在不在身邊,隻要看到這荷包,就如同妾身陪著殿下一樣,這樣殿下便是出去辦什麼公差,也有妾身陪著呢。”

說完這個,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懋王,她話都說到這裡了,他是不是感動涕零,是不是應該對自己愛若珍寶?

隻是,卻見懋王隻是定定地望著自己,湛黑的眸子宛若深海,這讓她有些納悶,也有些提心。

這……什麼意思?

正疑惑著,突然,懋王伸手,握住她的手,隻那麼一拽,便將她抱在懷裡。

烏苔微驚,不過還是順從地由他抱著。

這時候,房中丫鬟們已經將寢房內收拾過並無聲退出了,懋王將烏苔打橫抱起,直接走過去榻前。

烏苔攥著懋王的胳膊,低聲嘟噥道:“殿下,現在還沒到就寢——”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已經被懋王低首堵住。

她嗚咽了一聲,便不能發聲。

懋王抱著她,將她放在榻上,順手落下了帷帳,之後便細細地吻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最後,他的唇停在她耳邊。

熱氣輕輕灑在耳朵上,耳朵很癢,她下意識想躲開,口中低聲道:“彆,癢……”

懋王卻盯著那耳朵很久,之後低頭,含住。

烏苔哪受得住這個,一個激靈,身子便輕顫起來,之後眼淚差點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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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襲來,輕輕吹打著窗欞,屋子裡地龍暖融,熏香縈繞,隻讓人迷醉其中,而烏苔在那暖香中,隨著懋王給予節奏一次次地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停歇下來了。

烏苔渾身泛著潮意,懶洋洋地靠在懋王身上,思緒卻是散漫的。

她一會兒想著,其實這夫妻之事也彆有一番趣味,她也是喜歡的,一會兒又想著,實在是虧了,怎麼著都虧了,白白把身子給他,一會兒又覺得,是不是該趁機要他應了自己什麼……

正想著,懋王卻探手過去。

烏苔驚訝,也是羞澀,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殿下?”

懋王卻側首,凝視著她:“疼嗎?”

烏苔疑惑,不過還是搖頭:“也沒有……”

懋王:“那喜歡嗎?”

烏苔一半真心一半違心:“喜歡……”

懋王卻抱著她,溫聲道:“之前在馬車上,太過孟浪,我怕傷到你,我檢查下。”

啊?

烏苔不懂:“檢查什麼?”

然而懋王卻不說,已經去檢查了。

烏苔萬沒想到他可以這樣,隻能羞恥地閉上眼睛。

過了好半響,他才終於道:“沒什麼,是我多想了。”

不知道為什麼,烏苔隱隱感覺,他的聲音緊繃,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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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地龍燒起來了,房中暖融融的,倒是讓人骨子都要酥了般。

懋王很有些貪戀枕榻之間,往日處理豫州的公函都是要在書房的,如今卻是賴在烏苔房中不走了。

底下丫鬟仆婦自然都看出來了,暗地裡曖昧一笑,並不敢說什麼罷了。

烏苔心裡多少存著氣,若是一次兩次,她倒是也算喜歡,可時候多了,成什麼樣子?

他以前並不是這種貪戀女色的,如今倒是好,恨不得批閱公函時都要攬著自己,倒仿佛要自己化在他身上一般。

烏苔自是不情願,便用手去戳他胸膛抗議道:“誰愛看你這些公函,枯燥得很!”

懋王有力的胳膊環著她,眼睛卻是沒離開案中信函:“很快就看完了。”

烏苔於是也就垂眼去看那信,信全是從豫州來的,有關於稅賦的,有修建陵寢軍役的,有提及今年農作物長勢的,也有什麼提倡儘早設置粥莊的,這些都距離烏苔太過遙遠。

她有些納悶,指著那修建陵寢軍役的:“為什麼修建陵寢還要用軍役啊?這又和豫州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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