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垂下眼,很不好意思,“我就隨便問問,應該不能摸的吧……那可是司家的符號和象征,代表著司家的榮耀和名譽,我……對不起……”
在司霖愣神的這幾秒時間裡,景川已經有些後悔了。
他不應該腦子一熱,就提出這種要求來。
景川都不敢去看司霖的眼睛。
司霖捏了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景川心想,完了,司霖跟他生氣,覺得他不知好歹,冒犯人家了。
他難受了起來,想著橫豎也要先給人道歉才對。
景川一抬頭,卻看到司霖當著他的麵,在脫衣服。
他“哇啦哇啦”抬手捂臉,“你、你乾嘛!”
司霖手一頓,奇怪道:“你不是想看我的尾巴嗎?”
景川的雙眼從指縫中露出來,看到司霖已經脫下西裝,搭在手臂上。
景川問:“但、你……真的可、可以……給我摸嗎?”
司霖笑了起來,“可以,沒事的。”
他把西裝放在沙發背上,解開馬甲扣子。
襯衫從褲腰上抽出來,隨即,他的尾巴迅速甩到身後。
讓景川挪不開眼的,是司霖的身材太好了。
教科書般的寬肩窄腰,所以繞上一圈尾巴,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小肚腩。
更何況鬆開尾巴後,腰腹的線條,看得讓人垂涎。
景川放下手,臉上微紅。
他看著司霖的尾巴,但還是不敢主動伸手。
司霖側過身來,尾巴靈活地左右擺動,最後蕩到了景川的雙手手心。
景川聽到自己的心臟如雷聲般鼓噪跳動。
他動也不敢動,就怕自己沒輕沒重,彆說捏疼了司霖,就是擼下來幾根毛,都是罪過呀。
司霖半蹲下身,“你不是要摸摸嗎?怎麼又不動了?”
景川掩飾不住的激動。
他抬手,輕輕撫摸過尾巴毛最豐盈的一層。
柔順毛發的手感,讓景川無法名狀的舒服。
中間細小的絨毛,紮得景川的手心有點癢。
景川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尾巴尖兒。
尖兒上雪白的絨毛很軟,不像前麵深色的毛發如刺般堅硬。
景川摸得有點不忍罷手。
此時,管家走出來,交代說客房已經收拾好,帶司霖去休息。
景川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司霖平靜地拿起拿起西裝和馬甲,對管家點了點頭。
然而景川拉住司霖,拽著西裝往司霖的身上一披。
他還小聲提醒:“尾巴,尾巴!”
司霖哈哈一笑,揉了把景川的頭發,聽他的話,重新將尾巴收起來。
景川目送司霖去了客房。
而他回到臥房,躺在六尺大床上。
睡不著。
他真的沒有想到,以前相處多年的好友,會變成現在這樣。
景川伸出手,食指向上,順時針轉了一圈。
在他的指尖上,忽然出現一個亮點,光線忽明忽暗,像是一隻白色的螢火蟲。
但亮點穩穩地跟隨著他的手指。
師父告訴他,所有物質都是宇宙大爆炸送給人類的禮物,這些暗物質,是人類還沒能完全認識到的東西,他們,秘術師,隻是比其他人更早一步拆開了禮盒。
明明教科書裡也寫過秘術師,然而普通人對於他們,還是有著很深的誤解。
連祝望君都看不起他,以為他分化Omega後,就會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
剛才祝望君襲擊他那一幕,還是在他的腦海中,張牙舞爪地猙獰。
他握緊拳頭轉過身,突然發現,袖子上沾了一根純白色的毛發。
是司霖的尾巴尖兒上的。
手指上的亮點突然滅了,屋子倏地暗了下來。
景川回味剛才指尖撫摸過狼尾巴的觸感。
摸得還不夠儘興。
要是管家再來晚一點,那多好啊……
景川在回味中,漸漸睡著了。
半夜才睡的景川,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
今天倒是沒有安排,但是他得收拾整理行李,明天他就要跟著司霖去27區。
景川下樓吃飯的時候,從二哥這裡聽到消息,說他的機票改簽,延後兩天再走。
“為什麼?”景川還挺奇怪,明明聽司霖說,當地情況很緊急。
景丘說:“他說要協助調查昨晚的事。”
景川小聲道:“他不是27區的嗎?”
景丘:“好像還知道點彆的事吧!晚兩天走不好嗎?讓你陪陪家人啊。”
倒不如說,是讓家人多陪陪景川。
昨晚,祝望君對景川做的事,很快在朋友圈裡傳開。
有些景川的朋友,都給他發來消息關心他。
而最著急來找景川的,就是祝望君的父母。
祝父祝母一大早趕去警察局,搞清楚前因後果。
本來他們以為隻是襲擊Omega,可以調解來解決。
豈料後來有人提交證據,抓了祝望君身邊的狐朋狗友,說他們涉嫌走私和使用違禁品。
祝父祝母聽說證據與景川有關,著急忙慌地找過來,希望景川能放過他們兒子一馬。
當時景川在臥室裡收拾行李,見他們的是景母和二哥。
事後,景丘按著景川的肩膀,“你是沒看到,當時咱媽是如何巧舌如簧舌燦蓮花,說得祝望君他爸媽啞口無言。”
景母坐在一邊,端著茶杯淡定道:“我隻是告訴他們,私底下接觸我兒子,是騷擾受害人,對他們兒子來說,根本沒有好處。”
景丘:“他們竟然還想拿錢來賄賂!我們家缺這麼點錢?真是有什麼樣的爸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景川歎氣著搖頭,“他們給我錢有什麼用?還不都是得看警方的調查?”
景丘哼了一聲:“他們希望你能幫忙改口供,說你提交的那包粉末,和這次的事情無關。”
聽到這話,景母“哐嘰”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
景母:“他們教壞兒子,還想教唆我兒子當包庇犯?做夢。”
景川抬手抵著下巴,“祝家……記憶中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