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三萬塊夠添置一套上好家具和電器了,張佳佳沒有一絲猶豫一口拒絕了。“謝謝。”說著收回核舟,中年人倒是沒有意外笑笑。“小姑娘如果想要出手,隨時可以聯係我,價格不變。”說著遞上一張名片。
“快瞅瞅,這人乾啥啊。”
名片上清晰寫著湘西古玩街榮寶齋經理字樣。“哇,是搗鼓古董啊,難怪這麼有錢呢。”
“不過,佳佳那個核桃到底有啥講究,竟然能賣這麼多錢啊。”
“這真是小楓那孩子搗鼓出來的。”石秀蘭小聲問自己家姑娘,李鳳娟嘀咕。“三子啥時候會搗鼓這個了。”
倒是張佳佳奶奶笑笑。“我就知道這孩子了不得,送我那把梳子,老藥簍不是說了嘛,是好東西。”
“老人家,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那把梳子。”夏長東這耳朵,簡直堪比驢耳朵了,這麼長。
本來張奶奶隨口一說,畢竟李楓這孩子自己挺喜歡的。“一把梳子有啥看的。”
“老人家,這話怎麼說呢,梳子也分好良。”夏長東笑說道。“如果是大師作品,梳子的價值可就不一樣了。”
張奶奶掏出梳子遞給夏長東,夏長東接著過打量一下,器形隻算規整,並無其他特彆吸引人之處。夏長東本有些失望,可等看到上麵雕刻花紋。“好好好。”
“好?”
“這人是不是有問題,不就是一把黑石梳子嘛,上年紀的老人不說人人有吧,可都見過,過去家常用品而已。”
四周不少人低聲議論著,有些人家裡還有這樣黑石梳子呢,說稀奇還算的上,可當不得這麼說好吧。“手法竟如此詭辯,好,微雕和核雕技藝結合在一把梳子,竟然一點不覺著突兀,本因為石質地堅硬,平刀不易,沒想到這位大師功力如此深厚啊,好一刀畫啊。”
李楓不在這裡,要在這裡一定會驚訝,這個夏長東竟然能看出紋路底子。
“那夏老板,覺著這梳子能值多少錢啊?”李鳳娟大聲問道。
這可是自己大侄子送的,人家老板不斷叫好,這東西肯定錯不了,不過如是能換成錢數的話,那就更有效果了。“價值,這個要怎麼看了。”
“這把梳子製作算不上稀奇,材質是黑石隻算一般。”
“那你說半天啥意思啊?”李鳳娟嘀咕,這啥人啊,嘮叨半天好,說價值又開始胡扯了。
“不過梳子花紋卻是極為難得,如是老人家願意出售,我出五千收下它。”夏長東笑道。
“五千,一把梳子。”
“這不是楓子那孩子自己做的嗎?”
張梁媳婦和兒媳婦,還有石秀蘭全都愣住了,一把梳子竟然賣到五千,這又不是金子銀子的。張佳佳笑盈盈的站在邊上不說話,張東看了一眼白華。
這孩子啊,你說說這不是自己找事嘛,張成雖然對李楓頗有微詞,可也知道這小子是個人才,張造成自己這師傅多驕傲一人,說起李楓都是誇讚連連。
再有李楓現在可是被黃大師點名稱讚過,竹編和麵塑甚至核雕上造詣上都堪比大師,這些張成何嘗不知啊,隻是這小子,張成有點看不順眼,倒不是說不喜歡這孩子。
張成是舍不得閨女,尤其是聽到李楓這名字,閨女眼睛都亮了,多少有點吃味。“這梳子,媽你收著,這算小楓一份心意。”
“那是,老太婆挺喜歡這梳子的。”
張奶奶笑笑收起來。“佳佳這梳子你幫著奶奶收著。”
“奶奶,我不要。”
張佳佳趴著奶奶耳邊笑說道。“我喜歡讓他再做一把就是了。”
“這孩子,那好,奶奶收著。”
夏長東歎了口氣果然,不過相對這把梳子,夏長東更在意張佳佳那個核雕。“不知道,那位大師在何處啊,我想拜訪一下。”
“大師?”
李楓一來就聽著說啥大師。“不是說提親嗎?”
張雪也有點疑惑,瞅瞅見著李鳳娟在快步走過去。“媽,你咋也來了。”
“我能不來嘛,三子這孩子的事,我能不過來嗎?”李鳳娟問道。“三子呢,跑哪裡去了。”
“在後院吃油茶呢,你說說三子這心多大啊。”張雪嘀咕道。
“那是咱們家三子有能耐。”李鳳娟現在是一臉驕傲,隨隨便便搗鼓一梳子就值著幾千塊錢。
“咦,咋走了啊。”
李楓和白華撞了對麵,這小殺豬匠和佳佳關係不錯啊,怎麼這壽禮還沒開始就走了啊。“你?”白華是憋著一肚憋屈,那個小白臉為什麼,憑什麼,什麼雕刻憑什麼值這麼多錢。
四周人眼神,白華不傻,明白,這是嘲笑,嘲諷自己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