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說了,楓子,這臉皮都要掉地上了。”
“這是什麼?”
瞿春指著圍著李楓飛旋的攝像頭。“無人機。”
“我一邊收山貨一邊直播。”
“直播是什麼?”
瞿春一臉好奇。“兄弟,彆介意,這丫頭還沒滿十八歲,沒出過嶺子呢。”
“真的假的,沒出過山?”
“沒事。”李楓笑說道。“這東西外邊人玩的多,我看有意思,弄一個走山過嶺的,總有幾個人看的,聊天不怕無聊。”
“那也挺好。”
“天不早了,兄弟,走吧。”
“嗯,那就麻煩了。”
李楓瞅瞅天,太陽快落山了,這會再走山路不說安全吧,蚊子多,挺煩躁的。瞿家嶺,這地方幾十年前可是大大有名的山嶺。瞿家可是出了幾個大頭目,大土匪。
以至於國軍都要招安的,可想而知多厲害啊,瞿家的號在湘西這片當時可是響當當的。尤其是瞿伯階,這樣大頭目招安給予少將師長頭銜,可見當時勢力多大。
妥妥當當的土司王那個檔次,瞿家嶺似乎就是瞿伯階的後人之一。一路李楓邊和瞿家兄弟聊天,邊用文字介紹瞿家。
“楓子,這是進了土匪窩了啊。”
“楓子膽大包天啊,這都敢進,不怕晚上給二師兄殺了吃肉,小黑驢拔毛掏心啊。”
“說的好像黑店似得。”
“這比黑店更厲害。”
“當心楓子,給你搶去當壓寨夫人。”
李楓翻了白眼,這些事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現在的瞿家嶺雖說閉塞,可比以前多有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年輕不安現狀,想要走出大山,見識外邊花花世界。
“瞿冬你們回來啦。”
“啊,啥東西?”
“五伯,這是家養的野豬,這位兄弟的收山貨幫著拉山貨的牲口,不咬人。”
“這麼大野豬,真是養的?”
“是的,老伯,你瞅瞅。”李楓拍拍二師兄。“多有福相,這相的貌野豬咋能傷人呢。”
老人見李楓拍拍二師兄,沒事,鬆了一口氣。“前兩天才有一頭野豬闖進來傷了老六。”
“野豬傷人了。”
“哎,可不是還好隻是傷了腿,沒啥大事,來的那頭野豬隻有百來斤,喊人趕走了。”瞿冬說道。“五伯,我們先回去了。”
“回去吧。”
“累了半天好好歇歇。”
“代我向你阿爸問聲好。”
野豬無辜增加,李楓心裡嘀咕不會因為二師兄原因吧,這些天李楓命令二師兄驅趕李家坡四周的野豬,不會攆到瞿家嶺這邊來了吧,要是那樣的話。
李楓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鬨的人家村裡不得安寧,還傷到人了。“怎麼不在林子裡設置陷阱啊。”
“陷阱用處不大,還容易傷到人。”
李楓點點頭,野豬這家夥,一般小陷阱用處不大,大的陷阱威力大,可傷著路人,那問題不小,瞿家嶺這邊可不是老山,人跡罕至,總有些過來的。
“阿爸,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這位是?”
瞿冬介紹一番李楓,按著李楓剛說的,又把村口發生的事情一說。
李楓一看,五十多歲的黑臉漢子,真正壓竹片,似乎火烤過的。“阿爸是咱們村裡最好的獵人,弓箭師。”
“啥最好獵人啊,多少年前的事了。”
黑臉漢子站起來,走起路來有些跛腳。“來客人了,我去收拾幾個菜過來。”
“阿爸,我來。”瞿春忙說道。
“你還是算了,彆鬨的廚房亂糟糟的。”
“姐真是的,去了好幾天不見回來。”
“楓子快看,牆梁柱上掛著啥,不會真是黑店吧。”
“我去,不會是人吧,餓了拉一刀你們好恐怖。”
“不會真是吧,楓子真進黑店了。”
“看什麼?”
“沒什麼?”
李楓笑笑搖搖頭。“真是,你有不是啥貴客,還要割風肉。”說著,瞿春爬上梯子,從掛著皮上割了一塊。“尼瑪,這是豬啊,怎麼風成這樣了。”
“感覺隻剩下豬皮了。”
“沒見過吧,這可是風了十多年的臘豬,外邊可吃不到的好東西。”瞿春一副便宜你的樣子,李楓心說,我還真不想吃呢,十多年,這還能吃嗎?
“楓子帶藥了沒有,等會吃藥吧,不然拉肚子是小,小命是大?”
李楓搖搖頭。“這肉味道還行,上次大家看楓子直播時候見過的,山裡習慣,整頭豬掛在牆梁上,靠著風和時間催發,十多年後整個豬風乾隻剩下靠近皮一層。
這樣招待貴賓好東西,李楓笑說道。“要是誰進山裡吃到這種肉,可彆奇怪啊,那是人家主人當你是貴賓。”
“真的假的?”
“可一想著一頭豬掛十幾年,這家夥真能吃嗎?”
好把,雖然李楓說了這麼多,自己並不是太喜歡吃。“開飯了。”
味道還行,再幾道其他菜,酸辣魚,一些鹹菜,辣湯,一壇苞穀酒,一頓不錯晚飯。
“晚上我們去山裡打野豬,你去不去?”
瞿春對李楓說的箭法了得一點都不相信。“楓子去啊,給小丫頭點顏色看看。”
“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