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佳佳支持我。”
李楓的,邊把榨好西瓜汁給老媽端著過去。“媽,喝點西瓜汁。”
張鳳琴白了一眼兒子。“行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對了,明天你大舅一家回來,你啊攔著點你小舅,彆鬨。”
“舅媽也回來?”
李楓對大舅一家沒好印象,當初自己生病幾百塊錢都不借,還說什麼家裡困難,這事李楓記著呢,這些年更是對姥姥,姥爺不聞不問的。
你說說,一城裡人能多困難,李楓還聽去年自己小表弟買車了,這就是嘴上說的困難,小舅結婚沒說一句話。這些年,小舅對大舅一家滿肚子氣。
“回來啊。”
張鳳琴提起大舅媽沒著好氣,當時李楓生病,彆說親戚了,就算普通朋友啥的,這麼大事多少能幫著幫點,她倒好哭窮,一毛沒借。
“我知道了,我會勸勸老舅的。”
李楓不想老舅喜事鬨出笑話來。
“那就好。”張鳳琴說道。“你舅媽勢利,說話不好聽,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彆讓外人看笑話。”
“媽,我知道。”李楓心說,何時勢利眼啊,那張壞嘴恨不得一巴掌打爛了。
湘西市一老小區,陳麗華埋怨著張誌寬。“為了個婚禮,還請假兩天,你可真能耐。”
“那是我親弟弟,咋的,你弟弟結婚,我這邊跑回去幫了三天忙,我弟弟結婚回去兩天怎麼了。”張誌寬有些不高興。
“哼,你弟弟幫你什麼了,我弟弟可沒少幫你,你這工作還是我家幫你找的呢。”陳麗華哼了一聲。
“煩死了。”坐在沙發看電視的張冬,染了黃發,穿著大褲衩,拖鞋。
“煩煩煩,老娘才被你們爺倆煩死了呢,去換衣服。”陳麗華說道。
張冬不情願站起身來。“爸,我就不去了,我明天還有約會呢。”
“你不去,我和你爸怎麼去啊。”
陳麗華說道。“大熱天的,我可不想坐公交車。”
張冬嘀咕幾聲,不就結個破婚嘛,真是會選時候大熱天的。
一家三口說話,整理一下換了衣服,下樓開了一輛國產哈弗出了小區。
李楓這邊也出發了,老舅這次婚禮走的是老習俗轎子,來回可不近,路也不好走,提前一天出發。“三子,你瞅瞅,我這衣服沒啥吧?”張勇有點小緊張。
“小舅你都問了兩遍了,沒問題。”李楓笑說道。“趕緊吧,轎子都到了。”
張勇拉拉衣服,跟著出去,轎子是李福田幫著找大,直接從李家坡這邊出發,先去王霞家那邊,等著明天一早再從王霞家那邊出發,中午能到著崖村。
“東西都準備好了,彆落下了。”
張鳳琴怕著東西落下,一一檢查一遍,麵酒糕糖、“長槍短槍”(豬長蹄謂之長槍,短蹄謂之短槍),還有一整豬,名曰“禮豬”這些是彩禮到了就送過去的,再有是為新娘送去衣裳,首飾、布匹以及給嶽父母家酒、肉乃至鹽、茶、米、豆等,這叫“過禮”要當天送過去。
張鳳琴檢查一遍,東西都準備齊備,沒有落下這才放心讓張勇出發。
花轎被放到驢車上,四五輛驢車浩浩蕩蕩出發了,十點多些的樣子到著王霞家所在小鎮子,這邊家夥事搗鼓好,在旅館這邊安頓下來。媒人帶著李楓一行人去送著彩禮。
李楓到著的時候,小舅媽家裡這邊準備妥當了,彩禮是李楓送著過去的,媒人和媒人這邊都說好了。王家挺高興,見著是整頭豬,麵子足足的。
酒席準備好了,媒人喝李楓上做,好一頓招待著,李楓和媒人送著彩禮出了門。
出了門,媒人挺高興,瞅瞅院子裡晾曬的陪嫁可真不少啊,李楓估摸著這些彩禮至少好幾萬塊啊。電器設備,家具一應俱全了,這是要送新房子那邊的。
本來是十多萬彩禮錢,王家這邊沒要,王霞還拿出自己幾萬存款在五嶺鄉買了一套房子還帶一間門麵,一二十萬。這邊彩禮送著新房那邊,去著崖村舉辦婚禮,再回著新房子這邊。
回到旅館,張勇問著情況咋樣,瞅著挺緊張的。“沒事,老舅,小舅媽家這邊啥也沒說,你啊就等著明天迎接新娘吧。”
晚上李楓接著電話,張鳳琴打來了說是大舅一家回來了,自己那個小表弟張冬還鬨了脾氣,硬要把車子開到李家坡,差點沒被打了。
“該。”
李楓對這個小表弟,沒啥好印象,高中沒畢業下了學,遊手好閒好幾年沒正經工作啊,李楓在湘西見過這小子和社會鳥人混一起。
“媽,人家央視來都在入口停車,他臉多大啊。”
李楓說道。“這事我回來和慶禮他們說。”
“啥破村子,不讓車進啊。”
“好了,少說兩句,沒聽人家說,省台車子都不讓進。”
“啥省台啊,我看這些人是無理取鬨,一小破村子還不讓車進了,我還不信有人來這破村子。”大舅媽陳麗華一路沒少哦抱怨,說著驢車顛簸了,說路上修路灰塵大了。
沒說一句好話。“等會到大姐家,少說兩句。”
“哼。”
陳麗華撇撇心說,誰大姐啊,一農村婦女。“你外甥,上個大學有啥用,聽說跑回村子了,你瞅瞅你們家啥人啊,一點出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