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聽了一愣,“我們即使有仇家,也都是以前在做賞金獵人時留下的,不應……”
他說一半,卻是想到了什麼。
自從實力停滯無法再提升後,他就安心的當起了老掌櫃,同時煉煉丹琢磨一下丹術。
經營鋪子這些年是沒有什麼敵人的,珍藥閣鋪麵不大不小,也沒人閒的會把他們當成競爭對手從而找麻煩。
所以如果真的是仇家派來的,那就隻有自己當掌櫃之前的人了。
這一想,還真被顧掌櫃想到了什麼。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跟江楚說的,得等到她父親回來才能跟他去討論。
江楚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這是想起了什麼,不由放下了心。
知道是誰乾的就可以多做準備,不至於被針對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她也沒有問的意思,拿著丹藥就告辭了。
回家的路上,江楚一心想著回去後服下丹藥效果的問題,沒有注意路上的情況,被突然叫住後還是有些發懵的。
“誰叫我?”
她抬頭,麵露茫然。
“姑娘,是我啊,劉掌櫃。”
麵前的男人把她堵在街上,正在對她賠笑,“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姑娘竟然如此厲害!”
江楚還是茫然,“你誰啊,我們認識?”
說著,她看向花瀾。
花瀾連連搖頭。
她也不認識。
“咳,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幾天前您不是還提醒我會有狂風,勸我收起符篆嗎?是我大意了,沒有聽信您的話,以致損失慘重啊。”劉掌櫃說著就苦澀一笑。
哦,想起來了。
原來這個就是符篆被狂風吹了一地,以致於大半都被路人撿走的那個倒黴攤主啊。
自己還勸他早些收起來,不要擺在路上,結果他偏不聽,後來還是弟弟江廷說這個人事後就病倒了,店關了好幾天的門。
江楚看了看劉掌櫃,麵露同情之色,“掌櫃可是消瘦了不少啊。”
這才幾天不見,這人就瘦了一圈,像是幾天都沒有吃飯一樣!
也難怪江楚沒有第一眼認出來他了。
“唉,一言難儘啊,姑娘要是無事,不如進來喝杯茶?在下正好有事想要請教姑娘。”
江楚看了看男人,還有他身後的鋪子,就點點頭,“也好。”
花瀾一臉茫然的跟著江楚走了進去——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自己聽不懂?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事相求。”
把江楚請進去,給她倒了茶,劉掌櫃這才說出來意:
“目前我正麵臨一個困境,我手中餘錢有些緊張,但是鋪子還得開下去,一家老小都指望我去吃喝生活。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原先的符師想要讓我給他漲工錢,不然他就走人,此人是我用了好幾年的,合作也習慣了,我不是太想讓他走,可是他提的加錢一事如果我答應,那可能對我目前的生活來說都是傷筋動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