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東西,出了張嬸家的門,江楚就當著這些看熱鬨的人問道。
在大家眼裡,他們是不認識的,不過借這個機會剛好明正言順的去認識。
“如此也好,隻是會麻煩江姑娘了。”徐曦說道。
“怎麼會呢,我們因為安寶而認識,彼此也算朋友了,自然不算麻煩。”
江楚笑著說道,然後一行人就一起上了馬車,朝著江家駛去。
這個馬車上並沒有任何標識,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馬車,眾人看到也不會懷疑什麼。
事實上,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也無所謂懷不懷疑了,因為即使有人看破了他們今天演的這一出戲也無妨——
仝安寶都已經帶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彆說路人了,就是張嬸猜出來也不要緊。
他們走後,張嬸家卻並不安寧。
城中那些聽說最新消息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張嬸家附近的這些人。
也是巧了,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給過張嬸恩惠,今天送點吃的明天送點用的,大家本來都是可憐遊子的,不然誰會給一個好好的寡婦送這些東西。
現在知道被騙了,這些人就坐不住了,都跑過來要讓張嬸賠了。
張嬸的門已經被那些人給堵住了,短時間內想來是根本沒有精力管彆的事,就應對這些索賠的人都夠她頭疼的了。
“今天的事多虧姑娘了,能找到安寶,我們一家人感激不儘。”
徐曦在馬車上就要給江楚磕頭。
找到了兒子,她的病就好了一半,精神看著好了許多,臉頰上也多了些因為激動而生出的紅暈。
“我幫上的忙也不多,你們準備的很充分,即使沒有我,你們也是能把安寶平安帶離的。”江楚趕忙扶起了她。
今天的事這麼順利,固然有她的布局起了作用,但歸根結底還是仝卓的身份嚇到了張嬸。
他一個城尊使,手中不僅帶有身份印章,更是有仝安寶丟失時候的告示,所有證據都是齊全的。
有身份壓著,還有那些物證,張嬸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拒不交人。
況且到了這一步,她留下仝安寶也沒有意義了,他反而會成為一個燙頭山芋,還不如乖乖交出來。
“姑娘說笑了,如果不是你讓侍女去找我們在先,又與我們裡應外合在後,那今天我們想接回安寶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你居功至偉。”仝卓說道。
“大概是老天都想要幫你們吧。”
江楚笑著說道,看向仝安寶。
徐曦從上車就一直是拉著他的手臂,像是怕一鬆手他就會再次丟失一樣。
而仝安寶坐著馬車卻覺得很開心,這種一顛一顛的感覺讓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斷過。
“對了,安寶的病……究竟是什麼情況?”江楚問道。
“他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小時還好,但是越大病情就越嚴重,否則的話他但凡有點意識,也不可能會被人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仝卓看著兒子,眼裡有著痛意,“借著職務之便我請了一位地級丹師替他看病,但那位丹師竟然也看不出什麼,還說……他活不過二十,讓我和小曦想開些。”
“地級也看不出來?”江楚愕然。
她記得徐冉說過,地級及以上是有機會治好他的。
“不是地級看不出來,是我找的那位丹師看不出來,每人所學皆有側重,那位丹師從學丹以來主攻的就是保養和延壽方麵,對於安寶的類似病情則沒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