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站著一群城衛軍,每人腰挎佩劍,正一臉警戒的看向那個大喊的男人。
那男人看著四十多歲,灰色的衣衫有些舊,麵容上滿是滄桑的痕跡。
與身前那一群派頭十足的城衛軍相比,他單薄的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了,連渣都不剩。
江楚不由皺起了眉。
他隻有一人,是怎麼敢到城主府麵前跟這麼多城衛軍叫囂的?真是好大的膽量。
“你休得胡攪蠻纏,我說了,人早在前天下午就已經離開了,你自己找不到人卻到城主府麵前鬨事是何道理?”
城衛軍為首的人也就是城衛軍隊長站了出來說道,他的衣服款式與彆的城衛軍相同,但在衣領和手腕處卻多了一條紅邊。
“分明就是你們看我女兒長的貌美,所以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女兒早就說過你們城衛軍看著不像好人,一定是她早就察覺到了什麼!”
男人卻氣憤非常,胸膛都急促的起伏著,“她一個賣木梳的,什麼錯事都沒做卻被你們給帶到了城主府審問,到今天已經三天了人都沒回來,你還說沒有把人給私自關押!”
男人說完,人群裡就有了嘩然聲。
“這城衛軍怎麼這樣啊。”
“就是啊,人家賣個梳子,怎麼就給帶到城主府了?”
“嗬嗬,審問是假,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漂亮起了歪心思才是真吧。”
“不能吧,不是說城衛軍治軍森嚴嗎,怎麼會出這種事?”
“你知道什麼?這田家人世代就是做木工的,這田路是給人做桌椅板凳的,她女兒田蕊是做木梳的,那雕工精致著呢……最主要啊,是人長的漂亮!”
“嘶……難道真是看中人家漂亮了?”
“那不然呢?齊隊長說人早就走了,可是田路卻說女兒前天被帶走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如果這是假的,那他哪敢到城主府門前鬨?”
江楚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這個大陸每個城的城衛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他們受城主直接管轄,據說每過幾年,各城的城衛軍們還要集體比試排名什麼的,會不停的根據實力來進行評級,從而影響他們能享用的資源以及個人的薪水。
尤其是洲府的城衛軍,那更是千挑萬選選出來的,相當嚴苛不說,每年都會有人淘汰有人晉升。
這並不是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也不是關係戶進來後就能高枕無憂安穩度日的活兒,不僅要冒生命危險,要付出的同樣不少。
也是因為這樣,城衛軍的風氣還是很不錯的,大家都積極乾活很少懈怠,其中也不乏出身不好但是足夠努力的高手們。
印象裡也沒聽說城衛軍行事偏頗的,今天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雨瀟城的城衛軍可是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