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天上慢慢飛下來的紙鶴,陸堂眼中一喜,把紙鶴接在手心上。
一個帶著些無奈的低沉年長男聲從紙鶴中傳出——
“雪睛獸的事已經解決了,找你玲妹妹換的,大概明天或後天就到。你這孩子也真是,不過在雨瀟城求學幾年,乾什麼還非得弄個雪睛獸去?你這才安生幾天就又要鬨幺蛾子了,你爹可是最不喜你鋪張高調的,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還會訓斥你!至於你和付媛的婚事還是等你畢了業回洲府再說吧,反正你們也無甚聯係,離婚期也尚遠,不用著急。”
陸堂聽了信中的話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公子,雪睛獸的事搞定了,但這事動靜大,老爺說不定會得到風聲的。”
陸堂的小廝木青出聲說道。
“知道了就知道了,我是他兒子,他還能打死我不成?”
陸堂不以為意的說。
弄來了雪睛獸,他也好跟江楚交差了,至於老爹那邊……以後再說。
“打死倒是不會,但是你讀書期間的零花錢可能又得再扣一扣了。”木青摸摸鼻子說。
陸堂皺了皺眉,“那省點花便是,我現在的花用已經少很多了,再少點也不是不行。”
木青不由有些心疼。
自家公子在青府的時候哪有過這樣的日子啊,隻是老爺覺得公子隻知花錢不知上進,這才借著讓他讀書的機會削減了他的用度,使得他吃的用的都比以前差了不止一兩倍。
這要再少下去,那公子怕不是得瘦成猴啊。
“那個,公子,你說的那位江姑娘……一定是個大美人吧?”木青好奇問。
陸堂看他一眼,“那倒算不上。”
“呃,那跟付小姐比呢?”
“……比付媛相差甚遠。”陸堂說道。
木青有些牙疼,“既然姿色不行,又是這種小城的女子,公子你何必為了她要跟付小姐取消婚約?”
“婚約又不是我定的,而且我早就想取消了,是娘說時日尚早,又不用現在娶,就一直讓我拖著了。”陸堂很是不滿,“可我們現在都這麼大了,那再拖下去怕不是得拖到洞房去!我看爹娘就是在唬弄我,我可不能再聽他們再忽悠下去了!”
“這麼說,退婚的事與江姑娘無關?”木青好奇。
“那還是有點關係的。”陸堂有點不自在,嘴角卻是不知不覺上揚了,“她對我癡心一片,還有救命之恩,如果讓她知道我有未婚妻,那她得多傷心啊!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
木青聽的有點迷惑。
這個邏輯,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恩將仇報是這麼用的?
“救命之恩,不是公子打算用雪睛獸來報嗎?至於癡心一片,對您癡心的姑娘小姐可不少,如果不是您早早跟付家小姐定了親,那咱們家的門檻肯定都被踏破了,畢竟公子您的資質可是萬裡無一。”木青眨巴著眼睛,“既然這樣,那這個江姑娘又有何特彆的,為什麼值得公子這樣掛念?”
“那不一樣。”
陸堂卻是搖了搖頭,“她和彆人,不一樣。”
“為何不一樣?”木青更是疑惑。